陳謙潤認真地搖頭：“我曾說過我相信謝雲鶴不是我們的敵人。”

鐘凝雪記得，卻不知陳謙潤今日再次提起是何意。

陳謙潤接著說道：“我方才不說為何同嚴卿兄長寫信是怕你生氣，我本是打算與嚴卿師兄確定好後，再如實告訴你。”

生氣？鐘凝雪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也不知道。”陳謙潤道，“隻是猜測你可能會生氣。”

鐘凝雪覺得他莫名其妙，撒嬌莫名其妙，雲裡霧裡說的話莫名其妙，她道：“我沒有生氣。”

陳謙潤道：“那是因為我沒跟你說我要向嚴卿兄長問什麼。”

“不是謝雲鶴麼？”

“具體的。”

鐘凝雪問他：“你想問什麼？”

“我們交換一下，”陳謙潤道，“你昨日想問文書禮的是什麼，你告訴我，我也告訴你。”

“那我不聽了，”鐘凝雪毫不猶豫拒絕道，“我不想告訴你。”

陳謙潤：“……”

通知秦臻離開襄平的任務交給了文書禮，他與淩霄本就打算今日出發，尋找原真和陳濟在北疆勾結以利換利的線索，但因淩霄要等著陳謙潤的信，通知秦臻這項事情又是十分緊急，於是文書禮先行一步。

陳謙潤沒讓淩霄多等，半柱香都不到，龍飛鳳舞地寫了一通，將信寫好了，他放下筆先讓鐘凝雪看。

鐘凝雪不看：“你不是說要自己寫麼，我不看。”

陳謙潤道：“你真不看麼？”

鐘凝雪道：“不看。”

二人一來一往，一個非讓看，一個非不看，一旁的淩霄道：“王爺和王妃再讓來讓去，文書禮都要到襄平了。”

陳謙潤假裝嚴肅：“你很著急麼？”

淩霄連忙道：“不急不急。”

送信這事並非緊急要辦的，鐘凝雪要是不同意看，陳謙潤說不定會沒完沒了。

她接過信，上下掃了幾眼，假裝看了一遍後，將信還給了陳謙潤。

陳謙潤滿意地交給了淩霄，叮囑幾句，送走了淩霄。

鐘凝雪沒想到在淩霄走後，陳謙潤會問她對對於他寫的信是何種看法。

鐘凝雪根本沒看：“……”

她胡亂回答了一句：“很好，寫的很好。”

“……”陳謙潤問她，“你真的看了麼？”

“……”鐘凝雪道，“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