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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謙潤生辰這日夜裡,鐘凝雪終於將那兩隻荷包送了出去。
儘管送得悄聲無息,甚至連陳謙潤本人都未察覺他收了件這樣的禮物。
唐燦已經派人前麵探路,主力軍隊並不著急太早趕到襄城,即便陳謙潤和鐘凝雪二人要打北晉和東亭,也要將其不在臨歌的原因解釋清楚,彆人先不提,陳靖是他們確定邀請去的,儘管陳靖半路返回,也要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以免他們那位多疑的皇兄懷疑陳謙潤已經把燕郡收到自己口袋裡,再借勢攻進上原去,此時萬萬不可衝動行事,要穩住陳靖,保不準這個喪心病狂的做出些比他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不急,所以過了傍晚便停下紮營,自晚膳起,鐘凝雪就開始思考,究竟該怎樣將那兩隻荷包送到陳謙潤的手中呢?
見過原真後,是一刻不停地在行軍,並無私下相處的機會,而當著那麼些人,她又不便主動提起,免得這樣艱苦的日子裡,讓全軍的人都聽見,都跟著為陳謙潤的生辰忙碌——陳謙潤是打算照往常一樣度過這一日,並無籌辦生辰之意。
鐘凝雪是在陳謙潤將軍中事宜全都安排妥當後去沐浴時,將荷包送出去的,坐床邊一番苦思冥想後,她將荷包放在了陳謙潤明日要穿的那件長袍裡。
那長袍是陳謙潤在去沐浴之前就從衣箱裡拿出來,整整齊齊折疊好,放在床榻上的,想必不等明日,等沐浴回來若有事出門也是會穿的,若是無事不需要出門,明日再穿的話,她就找個理由讓陳謙潤陪她出去走一趟,他不就還是能發現麼?
誰知陳謙潤回來後,看了看鐘凝雪身上穿的,低頭審視長袍片刻,將其抱起來放回了衣箱裡,挑了件與鐘凝雪的外衣顏色十分般配的另一件抱了回來,搭在了床榻邊的衣桁上。
鐘凝雪:“……”
陳謙潤見她臉色忽然異常,疑惑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