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勝6 是為嚴卿表弟著想(1 / 2)

萬裡迢迢 chumuya 372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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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可達會聽你的話麼?”陳靖皺眉問道。

“他不聽我的,但他聽賀蘭藝的。”孟廷鄴道。

陳靖不解,道:“羌可達何時同賀蘭藝扯上乾係了。”

陳靖久居京都,不曾親征上陣,對北疆形勢倒是十分清楚,他道:“單是一個北晉,就足夠他費心費力了,賀蘭藝不會自找麻煩,無緣無故多一個盟友來,況且羌可達牽扯的不止一個丹陵。”

“要是北晉沒了呢?”孟廷鄴道。

“北晉怎會輕易……”

孟廷鄴道:“陛下當真覺得瑞王至今不動兵馬,是在靜觀其變麼?”

陳靖道:“我看不懂。”

“瑞王不會上那艱苦的北疆修身養性去,”孟廷鄴道,“他在北疆的每一日都定有他的計劃和安排,和談之後,這仗為何沒打起來,原真又去了哪裡,竟是無任何音訊,陛下不覺得奇怪麼?”

孟廷鄴問的,陳靖自然簡略地想過,他道:“原真怎樣,是他們要打北晉的那些人的事,與上原乾係不大,並且倘若原真出了意外,對大楚不是一件好事麼?”

陳靖竟是分析的相當精準,他道:“原真出事,北晉必定內亂,在內部爭權沒個結果前,選擇全力進攻北晉,有相當大的勝算,饒是有賀蘭藝想出手相救,在不知大權落到誰的手中之前,他也無計可施。”

照著孟廷鄴對陳靖的了解,陳靖不會對北疆形勢這般熟知,卻句句切中要害,這不像是陳靖能想出來的,倒像是有人教的。

孟廷鄴不動聲色,道:“陛下所言極是,關鍵就是出在北晉內亂上。”

那一番話完畢,陳靖果真不知該怎樣往下說了,他問道:“這話何意?”

孟廷鄴道:“即便陳靖沒出意外,也確是查無蹤跡,但是北晉卻風平浪靜,沒有因此大亂。”

“北晉沒有大亂……”陳靖邊想邊道,“那就是原真還活著。”

“……”孟廷鄴道,“關鍵是原真的蹤跡,隱瞞原真蹤跡的不止一個人。”

這話陳靖根本聽不懂,他似乎有些不耐煩,道:“有話不妨直接道來。”

孟廷鄴道:“倘若原真出了意外,或是陷入險境,他自行瞞著,不教消息傳回北晉,以防各方爭權,這在情理之中,除此之外,瑞王或許也是幫著隱瞞的那個人。”

陳靖不解:“敵方出事,他陳謙潤為何幫著隱瞞?”

“隻有一個目的,”孟廷鄴道,“瑞王還不想此時就教北晉亂起來,此時還不是打北晉最好的時候,瑞王想要的比一個原真的性命重要多了。”

陳靖若有所思片刻,猜測道:“你是說原真的行動全在瑞王的掌控當中,或者瑞王已經抓住了原真,把他幽禁起來了。”

孟廷鄴道:“再過幾日,還不見原真的蹤跡,便有此種可能。”

陳靖對原真怎樣不怎麼在乎,教他上心的是瑞王,他問孟廷鄴:“依你看,瑞王要的是什麼?”

孟廷鄴老實道:“微臣暫且不知。”

“那你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孟廷鄴道:“陛下覺著這仗可打可不打,因為是勝是敗,對我們是利是弊尚不明確,可這仗多摻和進去一個人,陛下就能少一個仇恨的人。”

孟廷鄴解釋道:“在陛下認為,對皇位威脅最大的是瑞王,可倘若瑞王沒有奪位之心,或是不能活回來,陛下應該防的,或是應該殺的,就是其他人了。”

陳靖自榻上緩緩坐了起來,隻聽孟廷鄴接著道:“齊州的史文玉排在頭一位。史文玉現不動,是因有人在動,且動的不是他的利益,事不關己,自是遠遠地看著,不肯輕易插手。”

陳靖卻道:”“瑞王真的沒有奪位之心麼?”

孟廷鄴泰然回應道:“微臣不敢隨意猜測,此事恐怕隻有瑞王自己知道。”

他接著說史文玉:“難道陛下不覺得要想坐穩皇位,史文玉是個必須除掉的人麼?”

陳靖點了點頭,重坐回榻上了,他道:“史文玉是既不要臉又不要命的,真有一日,打到上原來,真不一定能製服的了他,羌可達又是個硬茬子,二人齊心協力,這國家就亂啦。”

陳靖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不過是暫不敢隨意動他,他道:“若是此時調動史文玉,國家還是亂,覬覦皇位的怎會隻他一個史文玉?”

孟廷鄴卻道:“陛下應該明白,郡王的調動,陛下是有權力的,饒是不服,自是皇家內部的爭鬥,爭的既不是皇位,陛下又何必太過憂慮,任他們爭來鬥去,如此得益最大的是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