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擦著衣服過去,筆跡也不深,但是白色的校服上黑色的筆跡還是格外顯眼,前麵的同學似乎毫無察覺。
對於這飛來橫禍,宋吾景隻覺頭疼,三指扶額,消化了一刹,然後轉身看向身後那個冒冒失失的人。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瞬間頭更疼了。
咋整?
宋吾景企圖用眼神示意許之文找前麵那個人解決“衣服上的神奇拋物線事件 ”,卻遭到許之文的頭頂“直視”拒絕。
無法,筆是自己的,還得自己上。
幸虧前麵遭受飛來橫禍的是班長王京,跟宋吾景還挺熟,他們初中是一個寢室的,男生也不甚在意這些,兩人聊了會天就和平解決。
宋吾景處理完向後看,發現!許之文還低著頭站在原地,好像頭埋得更低了,腰也有些彎下去了。
宋吾景暗道他不會是胃病犯了吧,走快兩步到許之文身前,此時鄧鵬也站在許之文旁邊,見宋吾景過來,忙也道歉到:
“對不起啊,剛才我怕來晚了老李找茬,就跑快了點,不小心就帶許之文撞上你了,真不好意思,宋哥”
宋吾景微微點頭表示接受道歉,然後看向許之文:“他咋了?”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撞完他就站這兒了,一動不動,問他也不理我”鄧鵬時不時低頭看他許之文。
“你先去升旗吧,我看著他”
鄧鵬顯然沒搞清楚狀況,一臉懵逼的看著宋吾景:“要不宋哥你去吧,我看著他也行”
“我是他哥”
宋吾景其實是突然腦子裡蹦出了個想法,並且準備實施,於是繼續道:“老李如果發現了,就說我帶他去醫務室了。”
本來鄧鵬是不知道這層關係的,現在知道了,好奇心卻被另一件事壓下去了。
“醫務室?他有病啊?”
鄧鵬更加懵逼,他看他同桌一天挺好的啊,一上午能睡三個多小時呢,上次他還見他同桌十分鐘乾完了一大袋餅乾,當然除了有點瘦。
宋吾景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鄧鵬,又語重心長地點了點頭,並目送他走向人群。
見人都走遠後,宋吾景才在原地蹲下,看許之文究竟在鬨哪樣,分明自己都沒讓他上去處理人情世故。也不知道他怎麼堅持這個姿勢這麼久,不累嗎?
然後宋吾景看到的是許之文雙眼無神看著地麵的樣子,像是中了邪般,知道他開口喊了許之文兩聲,兩人一低一高的俯仰視線對上了,許之文才像是胡桃夾子玩具被插上了發條般,開始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
“以後注意點就行了,彆跑太快。 ”宋吾景見他正常,也站起來了,在旁邊花壇沿上坐下,一雙逆天大長腿直直伸出去。歪斜著坐著還帶著幾分慵懶。
開學第一次升旗儀式通常要進行一個多小時的講話和各種儀式,要是校領導願意,一個上午都可以被用來煲話筒粥。
此時正夏末,太陽還是挺曬的。所以宋吾景留下來隻是為了逃離日光的神聖洗禮,如今正納悶許之文剛才是咋了。
而許之文此時已然正常,剛才的對話也或多或少聽了點:
“我沒有身體不舒服”
“我知道”,就是看著地麵在出莫名其妙的神。
……幾分鐘過後
“我們不需要去操場嗎?”
許之文話畢,宋吾景就敏銳地注意到了遠方教學樓牆拐角處,有一個熟悉的身穿藍色製服的身影走了出來,於是急於拉著許之文離開這個“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