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教練我想學音樂 夢裡什麼都有……(1 / 2)

遙遠星辰共我 陳瓶爾 4081 字 2024-03-26

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在彼此眼裡看到什麼,以至於互相點頭,迅速達成共識。

邢露作為代表向我提問:“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做音樂?”

我把思路倒騰出來。

是這樣的:

從影視城回到工作室辦公地,辦公地點位於郊區地鐵站附近的寫字樓,附近是標準衛星城市輻射區:數十個小區包圍著孤零零的地鐵站、一個半破不破的商場、一個超大連鎖超市、一個高中一個小學三四家幼兒園、零星幾家店鋪。

寫字樓除了我們租的一個向陽角落,其他戶都貼著招租廣告,打開門以後隻有四個工位和幾張桌椅,甚至還有兩張單人鋼架床。

一看我就知道這是他給我倆準備的。

而他為省錢租房的時候,估計沒想過,我倆拍完這一趟能有如此收獲。

邢露很不滿——

“我們是明星工作室!隱私!你居然叫他住郊區!”

“當時沒那麼多錢,就一萬來塊租這一年,不錯了。”

馮純解釋著。

於是,為了省錢,我們會持續用這個辦公室直到一年合約到期。

住宿問題上,考慮到我們有三個男人要住宿,本想租附近的三室兩廳省錢,叫邢露單獨再去找地方住,被邢露一票否決。

“我這輩子不可能住在普通居民區,除非我死。”

這時候馮純才悄咪咪告訴我,邢露學的是珠寶設計專業,隨便一個作業敲碎的珍珠數量,都夠我一年衣食住行的。

就這樣,她整租了獨棟彆墅,一個月價格比辦公室一年都貴,但她堅決不讓步。

彆墅地上三層地下一層,空著也是空著,於是我們每個人都住上了獨立帶洗手間的臥室,擁有了單獨洗衣房、超大客廳、餐廳,甚至是車庫和能曬太陽的小院子。

當然,這麼多錢不能叫邢露白花。

於是我們三個一合計,重新改了工作室股權分配:我40馮純30邢露30,已經花掉的費用根據購買單據入股或者作為負債,有錢了再給。

我原本想給王軍一部分股份,畢竟他作為後勤也是我們的一員,被他本人婉拒:

“如果我能跟你們乾三年以上再談這種問題吧,萬一我有事走了呢?顧一個就給一個股份,你這公司要不要經營了?”

於是口頭約定,三年後如果他還在,就分給他一定比例的股份。

公司組成、辦公地點、住宿隱私問題解決了,更重要的問題來了:

我以後的事業。

馮純和邢露每天搜集各種影視劇資訊,挑剔著,四處奔走社交套磁,王軍在每天接送他倆的基礎上整理尾聲。

而我,除了發呆,居然沒事做。

閒得摳腳,繞著小區內的小公園一圈一圈走。

沒事做久了,就自然而然地開始關注身邊的事。

譬如,馮純一早拉來讓他們看門的地下視覺係樂隊:Zero。

彆說毫不知情的邢露和王軍了,我都快忘掉這幾個弟弟。

還是某天我在辦公室給新買的綠植澆花,他們熱熱鬨鬨地突然刷開了辦公室的指紋門。

背著琴盒的他們四個呆住了,提著花灑的我我也呆住了。

他們之中比較機靈的人——主唱沈星旭率先跟我問好。

“你回來了!拍戲辛苦了!”

口氣直像他們才是房間主人,而我是那個路過的。

互相自我介紹完,很自然地聊到他們怎麼獲得辦公室權限:

獨自搬家的馮純,在街上遇到這幾個因為延遲交房租被趕出門的高中生。

聽到幾個人哭窮,馮純沒忍住多嘴問了問,才知道租房是為了練琴租房:升上高中以後四個人壓力都很大,寄宿製學校,也不想回家,於是周末一起練歌聚會放鬆,過後再回到生活裡,學業壓力裡。

“我們一個月就聚會八次吧,叫我們掏3000房租是不是太不合理了。我生活費一個月也才1500呢。”

沈星旭哭窮。

人美心善的馮純眼珠轉了轉,一拍掌:“我在附近有個辦公室,你們幫我看家,我免費提供給你們場地練習。你們都是周五晚上或者周六日才排練,那個時候寫字樓早沒人了,也不用擔心什麼隔音問題。當然了,電費你們自己交,用多少交多少。”

比起每月3000的房租費,電費簡直是小意思。

於是在我拍戲的三個月裡,他們一直都在這裡排練,休息放鬆。

而這一天恰巧是周五的晚上,又到了練習時光,還沒走的我就跟他們撞了個正著。

對此邢露評價:“也是一個敢給,一個敢要。”

原本想怒罵馮純的她,在聽完樂隊排練之後就隨他們去了,回到我們的小彆墅裡休息,指揮保姆和鐘點工做家務。

正式得到我們全體的使用許可以後,主唱兼鍵盤手沈星旭、吉他顧飛、貝斯雲翔和鼓手藺倫就開開心心把樂器也放下了。

平時放在角落裡,用布蓋著防灰,周末準時準點到辦公室練習。

而我摳腳期間,他們正在嘗試原創詞曲,隻要他們練習,我就會在旁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