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醉酒 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1 / 2)

遙遠星辰共我 陳瓶爾 4516 字 2024-03-26

指紋認證成功,門開了。

一股酒氣迎麵而來,聞一口都覺得窒息。原本我又累又困,隻有期待見到洹載的心情讓我勉強打起精神,現在聞著酒氣倒是清醒點了:

什麼情況?

洹載請人吃飯喝酒了嗎?

但門口衣帽櫃並不是這麼說的:隻有他的鞋,跟我的拖鞋並排放著。

既然沒人來,洹載喝的?

喝了多少,能讓門口都是味道?

脫掉外套,換了鞋。想了想,還是把碎成一灘的手機揣在手裡,我得靠這個物證讓洹載諒解我的遲歸。還得看眼時間,好好跟他道歉。

“洹載?”

走到客廳邊上,酒氣也越發濃重。

右手邊的餐廳,在吊燈照射下亮如白晝。大理石圓桌上的水晶花瓶晶瑩剔透,嬌弱的紅玫瑰鮮豔欲滴,還殘存一些露水,被人精心打理過。

除此之外再沒彆的。

我扭過頭,想看一眼客廳的落地鐘,映入眼簾的卻是倒在地上的鐘座。

秒針不知去了哪裡,時針分針定格在11點12分。

玻璃罩子碎了滿地,凶器也在旁邊——滿地的深紅色液體,落下四處飛濺,瓶頸還帶著木塞,蠟封甚至完好如初。

這就是酒氣的來源。

茶幾腳,還有一個隻能走近才能看到的空酒瓶。

滿地狼藉。

我甚至能想到,11點12分的時候,有個人站在這裡,不知為何,拿酒瓶砸了座鐘,讓兩個物品同歸於儘。

發泄?生氣?還是什麼?

不對,比起考慮發生什麼事了,現在更該先找到人再說。

於是我呼喚著“洹載?”,在偌大的房子裡跑起來。

陽台,沒有。

客臥,沒有。

私人影院,沒有。

主臥依然沒人,但手機就在床頭櫃上,床邊多了三個酒瓶,空的。

事情好像開始大條。

我不怎麼喝酒,所以不清楚酒這種東西喝多少才是正常的。但一瓶750毫升,空了4瓶,紅酒——最好是拿去洗澡了,不然我不確定,如果洹載都喝了下去,是不是該送去急診洗胃了——喝過多的酒也有可能導致酒精中毒啊?

我扶著額頭轉進衣帽間。

沒人。

轉身,視線落在洗手間,一個人影倒在馬桶旁——

洹載。

身邊又是一個酒瓶,正在咕嘟嘟地流著,他原本純白色的家居服,逐漸鍍上可怕的紅。

“洹載!”

我急忙把礙事的酒瓶踢到一邊,把洹載上身抱在懷裡。又沒有任何醫療應急的經驗,隻能用電視劇學來的方法,摸著洹載的呼吸——

十分溫暖又均勻,並無任何異常。

又去摸脈搏,穩健有力。

洹載像隻是睡著了一樣,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除了剛打濕的衣裳。

確認過這一點,我才終於鬆了口氣,坐在地上,後背冷汗直流。

現在該怎麼辦?

我費力把他背上床,又脫掉臟衣服,拿毛巾擦乾他的身體,這才蓋好被子。

他睡得很安穩,我坐在床邊,焦慮不安。

要不要送去醫院檢查?起碼聯係一下他的助理或者經紀人?

或者隱私對於現在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去找物業讓他們派人上門?

但洹載的經紀人,劉姿女士,不就在隔壁棟嗎?

但是哪戶呢?

如果我的手機還能用,我起碼能找馮純商量一下,但現在,除了洹載的手機,我還能用什麼呢?

我搓搓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拿起洹載的手機,手機屏保是我們的合影,比賽時的。FACE ID認出我不是主人,攔在我求助道路上的新問題出現了:密碼是什麼?

每個人設置密碼的習慣不同,我的手機鎖屏碼是身份證後六位。

我試著按下洹載的。

失敗,並且提示,如果輸錯密碼5次,手機會自動格式化。

馮純的密碼是他的生日。

我試著輸入洹載的。

失敗,錯誤提示還有4次機會。

好吧,也許不是沒有思路——我輸入我的生日。

失敗,還有3次機會。

還有什麼六位數字能成為洹載的密碼呢?就算讓我猜,他來找我表白的日子,分手的日子,複合的日子——如果我不看備忘錄設定好的,我根本不記得。

也許我該檢討為什麼不記得具體時間,但我不是不重視洹載,現階段我要做的事情太多,隨時都要應對各種問題,設置提醒也是避免忙到忘記。

但都不重要。

還剩3次,我拿什麼挑戰?

也許去樓下求助更靠譜一點。

心亂如麻,這個念頭再次浮現心頭時,我站起身準備外出求助,卻感到衣服被很輕柔地勾了一下。

洹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