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中時兮躲進儲物間,關門反鎖的同時,迅速打開光腦搜尋應對雌蟲發/情期解決辦法。
砰!
然而他隻來得及匆匆掃眼僅僅加載到一半的網頁信息,房門便被克裡尤斯不費吹灰之力地蠻力摧毀,於木屑橫飛中一道高大身影直逼而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電光火石間,時兮倏然起身,單手猛地扣住克裡尤斯後腰,出乎意料地歪頭吻了上去。
原本仿若被萬蟻啃噬的脖頸此刻被冰涼唇瓣覆蓋,雄蟲特有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被籠罩的克裡尤斯頓時僵在原地。
說不清時兮的信息素時什麼香味,像是山間漂浮的白雪,落在了層層雪鬆之上,又像是清晨綠植的第一抹露珠,純淨清冽,溫柔舒適,沒有任何攻擊性,卻能讓蟲沉溺其中。
室內漆黑一片,窗外隱隱綽綽有燈光投射進來,明暗交錯中,時兮吮著克裡尤斯脆弱的側頸,手指順著他的脊柱根根往上,指尖劃過的每一寸肌膚仿佛都帶著電流,惹得克裡尤斯忍不住腹肌收緊,嗓子發乾,狂躁的眼眸也在混沌中逐漸清明,然後再度失控淪陷。
身為帝國上將,克裡尤斯守衛星際和平百年,在戰場上殊死搏鬥廝殺無數,可謂早已嘗儘甘苦萬物,可偏偏就是這樣一隻正義強悍軍雌,卻從未得到過任何雄蟲的信息素安撫。
這,是他的第一次。
蔥白玉手覆上雌蟲隱秘後頸,隻是簡單觸碰,就令克裡尤斯舒服地渾身戰栗,他雙眼赤紅呢喃:“雄主……”
“原來這就是蟲紋。”時兮嫣紅的舌尖在發燙的蟲紋上輕輕一勾,低語道,“我忽然不想給任何蟲看了。”
敏感地帶被雄蟲肆意撩撥,克裡尤斯幾乎承受不住兩腿發軟,他難耐地似要擺脫,又像在懇求更多,脖子不禁朝後揚去,露出的脆性感喉結被時兮狠狠含住。
“你身上……好香。”
細碎的情話淹沒在克裡尤斯眩暈激蕩的蟲腦中,房間裡的氧氣仿佛被絲絲抽乾,二蟲呼吸交錯,心如擂鼓,纏繞間早已難分彼此。
終於,克裡尤斯再也無力承受身體順著牆壁滑落,時兮半跪在他腿間,一手撐在克裡尤斯耳側,望著雌蟲潮紅的臉頰,含淚的眼,喘/息粗/重,情難自控。
克裡尤斯上身未著半縷,紗布下是他如山巒起伏的精壯肌肉,一雙異色眼瞳此刻布滿迷離情/欲,正當時兮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拋開一切束縛更進一步時,門外忽然傳出一道奶腔。
“雄父,雌父,你們在乾什麼?”
時兮伸到一半的邪惡之手定格在半空,克裡尤斯這隻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雌蟲也望著破損門外的艾利塔,難得顯露一絲驚訝。
就在他倆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少蟲不宜的畫麵時,躲在門後的老管家乾咳一聲,解圍道:“小艾利塔,這是閣下與克裡上將正在做遊戲呢!”
一聽遊戲,艾利塔抱著奶瓶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什麼遊戲?塔塔也要玩!”
“醫生遊戲。”時兮指著克裡尤斯身上的紗布胡謅,“我在給你雌父包紮呢。”
艾利塔懵懂地眨眨眼:“雌父,你的傷好逼真哦!”
時兮回頭,這才發現剛才的亂情激烈,克裡尤斯原本縫合好的傷口此刻竟透過紗布滲出斑駁血跡,時兮立即起身,方才的欲念一掃而空:“我幫你……。”
“不必勞煩雄主。”克裡尤斯低垂眼眸,呼吸已經平複,“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好。”
現場安靜片刻,老管家目光在他倆之間徘徊,最後溫聲詢問:“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閣下現在是否用餐?”
居然已經是大清早了?
方才鬨了一身汗,時兮扯了扯衣領道:“塔塔,雄父去洗漱,你先下樓吃早餐。”
“好的,雄父!”艾利塔乖乖地跟著老管家離開,走廊上再次隻剩他和克裡尤斯麵對麵。
時兮正在搜腸刮肚緊張地搓手,卻聽克裡尤斯低聲道:“雄主,我也先去洗漱。”
“啊,好。”時兮暗想,軍雌的心理素質果真不一般啊,前一分鐘他們還在逼仄的房間裡動情親熱,現在就冷得像是毫無感情的陌路蟲了?
一抬頭,卻見克裡尤斯一本正經地轉過身,然後……順拐了。
時兮噗嗤一樂,轉身回房洗漱。
剛擰開水龍頭,眼前倏然一陣眩暈,在一圈金星下時兮手臂撐著洗漱台,明白這是作為一隻D級雄蟲用信息素安撫完S級雌蟲明顯體能不支的狀況。
才親個脖子就暈成這樣,那以後更進一步豈不是會死在床上?
走廊另頭的浴室內,克裡尤斯撲了捧涼水灑在臉上,他直起身,看著鏡子裡自己脖子上那的明顯的吻痕,深吸一口氣。
他明明按時打過抑製劑,為何發/情期會毫無預兆地提前了?
換衣服時克裡尤斯低頭看了一眼腹部逐漸愈合的刀口,時兮失憶了,所以取出了他肚子裡的東西,還願意用信息素安撫他,可是,等他恢複記憶了事態又會如何。
會因為碰了一隻雌蟲而感到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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