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棒,小魚哥,所有的排行榜都是第一,下載量爆炸了!剛才公司給我打電話,讓我告訴你,最近要配合宣傳,宣傳要大大的搞一波事情,讓全世界鋪天蓋地都是電影的消息呢!還要和發行那邊開會,要不要再追加花絮!”
虞行簡默默躺回椅子,用手按住要爆掉的胸口。
成功了。真的,開心炸了。
《玄貓》作為電影的先行曲,大獲成功,翎音和一鼑傳媒兩大發行商的廣告部,電話被打爆。電影未映先火,過了一個月如期上映。影院也安排了最好的場子和時間,每天排片率百分之三十,算是力推,僅僅三天之後,上升到百分之四十。
作為一個隻有些許商業因素、偏文藝的電影,票房算是大爆。
隨著電影口碑的不斷上升,超高的上座率和滿屏滿眼的影評解說,相關人士每個人都是一派喜氣洋洋。投資人也在家裡笑得合不攏嘴。
精明的翎音娛樂看好就收,在這重要的關口給了虞行簡單飛,成立單人工作室的待遇。隻留下唱片約還在公司。
明眼人都知道,虞行簡也不會再唱歌了,算是兩廂滿意的結果,好聚好散。
龍夢蘇被安排開了一個長達三小時的記者見麵會,和盤托出,主題大約都是婚姻沒有了,但是真愛孩子。兩個人感情不和,孩子卻需要雙方的愛,不需要一個勉強黏合的家庭。
楊白則發揮了她颯爽女主的人設,隻錄了三分鐘的短片,沒出來曝光,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正好電影和她也沒關係。
短片內容就簡單講了講不希望大眾把她當做媽媽,人生了孩子,不代表就隻能是被當做媽媽來看待。她還有自己的工作,有藝術的追求。很完美的一大盆雞湯,吃的每個人暖心暖胃,尤其對了最近媒體的風向。
歌曲一開始就被宣傳為獻給楊白的歌,曲中的告彆充滿了正麵,似乎隱約可以被解讀為是告彆了安全感,而不是被解讀為離婚這種俗世意義的告彆,從龍夢蘇口裡說出的告彆,留白給觀眾去想象。
和歌曲相關的新聞被炒的沸沸揚揚。大眾激烈地討論了一周後,終於也挖不出什麼黑暗麵,滿足地追求下一個爆點去了。
宗可易忙得昏天黑地宣傳,趁機上了一圈想上的節目,柳寈的電話被打爆了。
走在路上聽人談論結局,三四十歲的社畜都認真地辯論玄貓在現實的世界裡是否真的存在,宗可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失去了組合,失去了朋友的今天,他卻擁有了明天就會大紅大紫的保證。
最後的一招——遮天,翎音娛樂和楊白所在的一鼑傳媒聯手,把不入目的新聞合力絞殺掉,竟然洗白了過來。
故事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張較為完整的臉孔,不完美,但有人性美。這是最終結局,雖然不是真相。
進了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龍夢蘇靠在電梯的一側牆邊,手機裡刷著近期新聞,這樣全身而退,他全然沒有想到。
“等等。”龍夢蘇抬頭,電梯裡走進一個美豔的女人。墨鏡和高簷帽幫助掩蓋了身份,但是姣好的身段和紅唇仍舊說明她不是一般的人物。
那個女人走進電梯,看到是他,眼皮一顫,明顯有點意外,卻什麼話也沒說。
龍夢蘇接著刷手機,身子卻靠向離得更遠的另一邊。
“這時候,她怎麼會來?”龍夢蘇進了家,把大衣掛進衣櫃,站在門口等著。
果然,敲門聲響了。他趕緊開門,看看門外沒有彆人,放那個女人進來。
門外,穿著一身灰色休閒線裙,雖然款式休閒,但是身段修身,戴著帽子口罩也掩不住的好身材,一看就極其出眾。
“這時候你來乾什麼。太大膽了點。不怕出事?”龍夢蘇鬼鬼祟祟地從窗口往外看,隔著窗簾,樓下並沒有狗仔的可疑車輛。
“大媒體小媒體一起報道了這些天,再大的新聞也落幕了,”來人嬌媚一笑,摘下墨鏡扔到沙發邊,隨便地躺倒在床上,“何況你又不是主角。”
是秦泗時。
《少女與玄貓》的主演,秦泗時。
龍夢蘇挑眉一笑,“我怎麼不是主角?”
秦泗時得意:“電影主角是我,八卦的女主角實際也是我。”
“少顯擺了,這時候當主角,你嫌命太長?我們在一起的新聞要是爆出來,翎音娛樂白忙活了,你我都得被封殺。”
他頓了頓,又說,“這年頭的娛樂圈也是怪了,如果平平淡淡清清白白拿個成績,不過就是吹頌一陣子,可是先有醜聞,再翻身,卻所有人都能原諒了,像看個抑揚頓挫的故事一樣。整件事搞得像是我們特製的炒作手法。”
“我爹是誰啊,封殺你差不多,不會封殺我的。他們也知道沒有人用這種辦法去炒作,才能成的。兵行險著。大眾就是大眾,還幫著你家裡的黃臉婆流眼淚,真是傻。”
“哈哈,把新生代最佳號召力的女演員說成是黃臉婆,也就你了。”龍夢蘇嘲諷一笑。
“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和那種女人有半點瓜葛,罵她都是白費我力氣。真有意思,大女主,事業心,楊白被捧的這麼高也不怕反噬?”秦泗時伸手摸了摸龍夢蘇的耳朵,被不耐地擺開。
“少動手動腳的,我沒心情。”
秦泗時微微變了臉,“你的孩子和老婆的事,什麼時候能解決?連我都會覺得太巧了,怎麼你竟左擁右抱,同時有兩位女演員在握。”
“你都說是巧了,我怎麼會知道,那兩個要唱首歌當主題曲,要摻和這部電影?這新聞,也不是我爆出來的,我純純受害者。”
“也對,我明明知道底細,還是被這發展嚇了一跳。”
“是啊,老板可是你爹。什麼事情,有你不清楚的嗎?”
秦泗時是一鼑傳媒娛樂的老板的女兒。絕影也是《少女與玄貓》的發行之一。
她一個相當謹慎、頗有原則的女孩,在這一行浸潤兩三年,但她有錢,從不為生計所腦,知道她的身份的人也很多,所以從不管任何行業間的潛規則,得罪一兩個資方更是無所謂。一點點的不順眼不順心也不將就。
可是這樣清高自傲又有資本的女孩兒,居然和龍夢蘇牽絆糾纏。
“那可不,要不是我,這片子能拍成都難說。”勾勾手,將龍夢蘇的頭轉過去,點一點他的眉毛,“你沒擠掉虞行簡,是不是很遺憾?”
“你不知道嗎?我對文藝片不感興趣,就算成功了,也還是一樣。我不賭。就希望我親愛的女錢包可以給我一個新的大IP商業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