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要殺要剮隨你,我跟你走就……(2 / 2)

容雪京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道:“玉兒,我知你品行,所以我不怪你,你還留在我身邊做仙侍。”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平淡的語氣,無比的鄙夷,他低聲道:“爐鼎,不就是做這個用的嗎。”

薛離玉伏在地上,輕輕的說:“謝師尊恩典。”

他心中明鏡一般,容雪京嫌他,其他人便也一樣,本就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彆,他們是比自己尊貴無數的,個個是天之驕子,有能把誰放在眼裡?

“把這個吃下。”

容雪京從袖中取出一粒丹藥,平靜道:“隨我去秘境試煉,這次修仙大會,你也去。”

薛離玉道:“師尊,這是什麼?”

容雪京冷冰冰道:“毒-藥。”

毒-藥?

神仙在識海中道:“能吃,你死不了。”

薛離玉道:“為何?”

神仙道:“他雖然氣你,卻舍不得殺你,你想看看這小崽子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神仙似乎笑了一聲,有些嘲諷之意,薛離玉迷迷糊糊看見眼前一小片光圈,幻境中的自己服了軟,抱著師尊哭,師尊撫著他的頭發,牽著他帶他去看花燈,放風箏,甚至極其小心地嗬護他,生怕他尋死上吊。

薛離玉不理解:“……為什麼?”

神仙道:“畢竟你和他師尊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說,那不是毒-藥,而是腹瀉藥,他就是想氣氣你。”

薛離玉默然。

他拿起藥丸,吃了進去。

容雪京臉色一紅,看著他鮮紅露出一點點嘴唇的舌-尖,不知在想什麼。

隨後,麵如冠玉的容宗主把少年拽起來,動作粗魯,實際上沒用力,輕柔地抱起他摟在懷裡,禦劍行往秘境門口。

蕭長燼聽到了所有議論聲,低著頭,走在地字峰弟子們最後。

心中的陰氣盤旋著,他突然聽見一道似有若無的聲音,鬼氣森森,陰寒無比,道:“殿下,他為了你,受了旁人的侮辱呢,那日冰泉池中你便看見了,昨夜你也看見了那場麵,嘖嘖,好暴力,你作何感想?”

蕭長燼似乎受了蠱惑,他想起容宗主在洞裡布下結界,他意外聽見一人一龍癡纏,心中震驚。

又想起昨夜那兩個少年胡天胡地一通,他一樣聽見了,龍和病秧子纏在一起,被翻紅浪。

脆弱易碎的病秧子忍著聲音,在一次一次的顛簸中失了哭聲,說了很多次輕些,慢些,之類的話。

他好像為了不讓自己聽到,強忍著不出聲,任由龍少年對他予取予求。

那龍君清俊美麗的外貌和所做行徑截然不同,似乎對那爐鼎有著彆樣的情感,很強勢,也很霸道,聽得出他哄人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停下。

蕭長燼覺得,仙君是不通人情,高高在上慣了。

所以,在病秧子發出下一聲痛苦的哭聲時,龍君說,要麼停下?

不知道病秧子說了什麼,最後,疼超越了他忍耐的極限,能想象的到,他唇畔滿是鮮血,眼睛紅紅的,拽住龍君的頭發讓他低頭,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的壓抑著氣息。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氣若遊絲,說。好了。

那時的他應該美的就像窗外的紫藤,美的讓他怦然心動,凶的像一隻小獸,卻被弄的像隻可憐的小兔子。

龍君道,繼續嗎?

沒有回答。

不久之後,病秧子便哭著睡過去了。

隔著一道牆,蕭長燼亦是心神震蕩,下一刻也因傷失去了意識。

蕭長燼想,阿玉是這世上唯一對他好過的人,如果自己什麼都不能幫他,那至少不要傷害他。

陰氣一笑,“你倒是天真,小情小愛的算什麼?幼稚!那是因為你沒有得到過力量,要不要試試力量的美味?可比情-愛強多了。等會兒進秘境,我來讓你長長見識,小蠢貨。”

年少的蕭長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瘦長蒼白的手掌,緩緩漫上一層黑氣。

“好啊,那我便要看看,你這蠢鈍雞賊的黑氣,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

薛離玉來到了秘境處,因為沒有修為,他不能跟著一起進去。

容雪京也不能違背秘境規則,便揮袖為他布下結界,讓他在此等候,自己帶著天地二峰十六名弟子進了秘境。

薛離玉抱著膝蓋側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數草葉,坐了許久,起不來,便和小螞蟻作樂。

這個時候,結界突然破裂,一隻纖細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薛離玉抬頭一看,剛好與那雙韶美的丹鳳眼對上。

短暫的沉默後,薛離玉冷冷甩開手,“狗離我遠點。”

“我來看看你的傷。”

謝扶華麵容與昨夜並無不同,甚至平靜如水,美貌不減,“今晨我走的急,沒來得及替你料理。”

“不必了,我好的差不多。”

薛離玉勉強起身道:“仙君有事不妨直說。”

謝扶華眸光一暗,“那好吧,得罪了。”

而後他半跪下來,便在這枯草雪地裡,解開薛離玉的腰帶,扒了他的衣裳。

薛離玉傻住了,然後連連去推他。

謝扶華巋然不動,低頭望著他,“讓我看看,乖一點。”

四周還有沒進去秘境的仙侍們,他們生的一張芙蓉粉麵,無一人和薛離玉一般病容慘淡,膚白瘦弱,笑著看好戲般望過來。

看著束起高冠的俊美仙君脫了他的衣裳,定了他的身,赤條條地敞開了他的腿。

仙侍們便笑的更開心,然而在下一秒就被謝扶華奪了發笑的權力。

這群仙侍們這才想起恕之仙君何許人也,後知後覺地跪下求饒,叫他恕之。

可惜,謝扶華麵如觀音,一向狠心,沒用上陽尺抽死他們已經仁至義儘。

薛離玉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是哪一處更涼。

最後謝扶華把他抱著跪坐起來,擦掉他眼角的眼淚,道:“方才給你上了藥,很快便能好了,昨夜對不住,是我莽撞了些,下次不會了。”

薛離玉終於能說話,嘶啞著嗓子說:“本就是你幫我,不必再有下次。”

謝扶華抿著嘴唇,任他罵,不由分說拉起他。

薛離玉想甩手,但他的力氣根本甩不開,隻能道:“又去哪?”

謝扶華攥著他的手不放,低聲下氣地哄著人:“你進不去秘境,秘境裡的珍寶無法受你驅使。我們去天魔道,宗門弟子接任務時來報,說那裡有魔氣出沒,興許有所發現。”

薛離玉氣鼓鼓的瞪著謝扶華,用力瞪,拚命瞪。

謝扶華見狀,鳳眸含光,居然抬手溫柔將他鬢邊的黑發繞到耳後去,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小聲說:“玉兒,昨夜怪我沒有看清楚,原來你那處,生的那麼好看。”

薛離玉忍無可忍,臉猛的通紅發燙,一把捂住謝扶華胡說八道的嘴:“要殺要剮隨你,我跟你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