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師尊 白月是個女修,就……(2 / 2)

她掐了自己一把,哦,原來不是夢。那程授衣應該也是真的,他長高了不少,至少比白月高了,比從前還好看,就是不太乖了,大抵是長大了的緣故。不過還是很聽她的話,白月說還沒吃飯,程授衣就乖乖做飯去了。

吃完飯,白月想了想,似乎沒什麼好聊的。白月問他有沒有遇見心儀的女修,程授衣說沒有。其實有很多女修找過他,表白心意,不過他以想好好修煉拒絕了。白月笑著說有喜歡的一定要帶來給她見見,程授衣隻是淡淡說:“好。”

然後好像和從前沒什麼不一樣,程授衣負責照顧她,她隻需要躺在樹下看話本。程授衣也曾經問她怎麼沒想過去找未婚夫,白月說這樣就挺好的,程授衣默然。

關於白月的未婚夫,他見過一麵,兩個人見麵大抵算是切磋吧,對方也是天才,他輸了。很湊巧的是白月喝醉了說出過那個名字,白月大概不太喜歡他,他好像也不怎麼在乎白月,有流言說他身邊的女修幾乎可以再組一個門派了。

七夕那天晚上,白月提議說;“要不我們出去逛逛?”程授衣說好,白月說什麼他似乎都會說好。換上凡人的衣服,白月甚至在頭上簪了一朵花,至於花叫什麼她也不知道。街上大抵都是凡人眷侶,程授衣牽著白月免得她走丟了,白月很喜歡街上賣的巧果,至於程授衣牽著她,她倒不怎麼在意,從前她也是這樣牽著他的。

白月看著攤位上的簪子,程授衣問她是不是想要,白月搖搖頭。那是一支白玉簪子,上麵雕刻著流雲與月亮。白月說不想,後麵兩個人買了些吃食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程授衣拿出簪子,白月驚訝了一瞬還是收下了。

後來大概是收在了妝奩裡,程授衣不曾見她戴過。白月的未婚夫叫雲常曦,據白月說她逃婚主要是因為沒見過他,而且他個性風流,和他有染的女人上至宗門裡的下到凡人女子。白月說她天生不適合雲常曦,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無論是家世修行這些。

程授衣問那白月是為什麼和他訂婚的,白月便閉口不談了。白月照舊看書,程授衣負責照顧她和修煉,白月不是很挑,程授衣做飯做的很好吃,白月很快又胖了一圈 ,看著衣櫃裡的裙子歎氣。

程授衣讓她買新的,白月白他一眼,青雲派其實挺窮的,白月跑出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值錢東西,她的衣服都是從前買的,如今也穿了幾年了。多出來程授衣的時候他會自己打獵,吃食倒是不用發愁。

程授衣掏出一袋靈石給白月,讓她買幾件衣服,他生活儉樸而且時常有人跟他切磋,程授衣每次都以勝利告終,有人壓他逢賭必贏他也因此分了不少錢。白月沒接,她說哪有師父收徒弟錢的道理,程授衣說:“就當是徒兒孝敬您的。”

白月把他養到那麼大,沒問他要過一分錢,從來不以恩情脅迫他,其實隻要白月說一句她想要什麼,哪怕天上的星星程授衣都會試著去摘。白月還是沒收,她說你還是留著吧,後麵她轉頭把這事忘了。

第二天程授衣拿著一堆裙子回去見白月,大概是挑了很久沒挑出什麼,索性全買了。白月看著一堆裙子哭笑不得,她笑著說:“哪有這樣買衣服的,以後你有了道侶可怎麼辦?”程授衣默然,片刻後抬起頭問白月:“不喜歡麼?”

白月隻能違心說喜歡,然後把裙子放在櫃子裡,隻偶爾穿出來看看。

程授衣替白月整理書籍,他發現一遝厚厚的信,都是他寫給白月的,被保存的很好。程授衣覺得有點開心,不知道為什麼,總之白月看見他笑大為震撼,畢竟他十八歲之後就很少有表情了,不過白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猜不出來,如果問程授衣他肯定會說,但是白月覺得這樣好像很沒威嚴,她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索性懶得去問躺樹下看書去了。

程授衣又下山了,臨行前他說不會很久,白月也沒當回事,讓他放心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聽見腳步聲,她以為程授衣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剛想說話,來人喊她:“白月。”

雲常曦的聲音很好聽,麵容又俊美,因此常常有女修愛慕他,儘管知曉他風流依然如飛蛾撲火般,萬一自己是最特彆的那個呢?

白月從來不覺得自己特彆,她有多少歲就認識了雲常曦多少年,也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她還在阿娘肚子裡時兩家便指腹為婚了,白家和雲家一樣都是富戶,又因為長輩從前有情誼,成了通家之好。

雲常曦以前最喜歡欺負白月,包括但不限於扯她梳好的發髻,把她的書藏起來,用毛蟲嚇她之類的。那時白月脖子上掛著瓔珞項圈,哭起來很是纏人,雲常曦常常被家裡人逼迫著給她道歉。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知悔改,年歲愈長愈發喜歡欺負白月,白月當然不喜歡他,那時他十六歲還沒有現在這麼風流,對女人也沒那麼遊刃有餘。白月怕高,他就設法把白月弄到高處,白月急得快要哭了,他撇撇嘴說白月真沒用,然後上去把含淚的她抱下來。

白月當然不喜歡他,在他懷裡掙紮,兩個人摔在一處,有他墊著白月當然沒事。隻是這一件事後兩個人又鬨了彆扭,雲常曦並沒有被壓著來道歉,很久之後白月才聽說他因為天賦異稟去了仙門。

白月即便修了仙也是很水的,和雲常曦根本不能比,她天賦一般修煉又不勤勉,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見到雲常曦也很驚訝,雲常曦的天賦同程授衣差不了多少。

他比記憶裡更高了,容貌倒是沒什麼變化,白月說真巧啊,好久不見。雲常曦嗯了一聲,白月又問他有何貴乾,雲常曦說想要她回去。白月說這裡她待的挺好,又問他找到新道侶了嗎。

雲常曦說沒有,白月是不信的,不過她沒有說出來。兩個人談些瑣事,很快到了中午白月做了頓飯兩個人慢慢吃著,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白月說她收了個徒弟,不過人現在出門去了。

雲常曦說他知道,他見過。白月沒告訴他叫什麼,但是隻需要稍微推敲一下,雲家和白家交好,而雲常曦又是年輕一代最出色的,自然什麼都知道了。程授衣對上白月的時候下手挺狠,差點被個小孩打了,他當時不明白為什麼,原來他就是白月的徒弟,他想。

“真的不回去嗎?”雲常曦走之前問她,白月把頭撇向一邊,她不想回答的時候就這樣。那他們的婚約自然不作數了,雲常曦罕見覺得有點挫敗感。

雲常曦修了仙之後,白月知道他大概變得很厲害,雖然沒什麼概念。白月不喜歡雲常曦,甚至可以說討厭雲常曦,她喊住了雲常曦:“等等。”雲常曦回頭,他長了一張討女修喜歡的臉,白月起身回去找什麼東西去了,他很耐心的等著。

等到白月走出來,那是一支白玉流雲簪,白月遞給他,從來隻有男修送女修定情信物,雲常曦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白月大抵對於逃婚還是有些愧疚的,但是也僅限於此了。於是他笑起來:“你還是沒變啊,白月。有時候我都羨慕你,這麼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