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頭領第二天來到,看到中禦門鬆理那張未來能成為遊郭“招牌”的臉,因為化妝品過敏變得紅腫時,心裡打起來嘀咕。
這下完了,今晚童磨大人來找羽藍小姐,要是發現她們給羽藍小姐用了劣質的化妝品,那如上品羊脂玉細膩白淨的皮膚,居然變得這樣又紅又腫,那就麻煩了。
她們平日仗著資曆長,欺上瞞下,對新人的用度都是一層又一層的克扣。
這個羽藍小姐來的第一天,侍女領頭就已經看上了她身上穿著那件布料和做工都極佳的黑留袖,可惜最後沒有弄到手。
大抵是第一天羽藍小姐就已經察覺到她們貪婪的目光,那件黑留袖後來不知道被藏到哪裡去了。
雖然眼睛瞎了,但是心眼沒瞎。真是個麻煩的新人。
“既然不舒服,那就請羽藍小姐好好休息吧,今天就不上課了。”最好在傍晚的童磨大人來看她之前,那紅腫就消退了。
侍女領著其他人離開之後,中禦門鬆理和空條徐倫對視了一眼。
這是個好時機!他們要去找尤菲!
中禦門鬆理扭了扭脖子,關節發出來‘啪啪’的聲音,昨天的晚飯沒有加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體能已經恢複到之前的七八成了,眼睛也比昨天看得更清楚一點,像花樓的那些雜役,他覺得自己能打十個。
掏出了之前藍染惣右介畫的地圖,三人看著中禦門鬆理在上麵寫的注釋。其中,最可疑的地方,他標出來了好幾個,一個是在花樓前院的北邊高樓頂層,第二個是在花樓前院南樓的地下層,都有著非常嚴格的把守,連藍染惣右介都無法輕易進入,還有就是後院偏僻的西北角……
一番討論,他們覺得像尤菲這樣新人應該不會被安排到高樓的頂層,而現在快到正午了,後院肯定很多雜役在曬月亮,所以他們決定先去前院的地下層。
“前院……他們不讓我去。”空條徐倫指了指自己的臉,英氣美麗的臉上,猙獰的疤痕還沒痊愈,花樓是講究顏麵的地方,彆說雜役侍女,如果客人的外表太磕磣,他們都拒之門外。
“咳,我……和藍染先生去就行,徐倫你、咳咳……就留在這裡。”中禦門鬆理的嗓子也好多了,他今天折騰了一會,發現他隻要用高音區的氣聲說話,嗓子就不痛,但缺點是音量較小而且過於柔和,他本來的音色是高亮的男高音,用高音區的氣聲說話,反倒像略帶沙啞的女中音。
“誒~又要我看家嗎?”空條徐倫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你的傷……”中禦門鬆理皺起了秀氣的眉毛去看她。
“我都說了,我有好好縫起來。”空條徐倫大大咧咧地把衣服撩起來給他看傷口。
“笨、笨蛋!女孩子不要在彆人麵前隨便掀衣服。”
“啊~老媽子鬆理又來,大腿而已,有什麼不見得光的,而且我有穿胖次,對了,你今晚洗衣服順帶幫我洗了。”
“貼身衣物請你自己洗!”
“可是你也說我是傷員~怎麼可以碰水。”
最後,中禦門鬆理還是讓空條徐倫留守在這裡,他和藍染惣右介先去前樓察看。
現在快到中午,兩人走在去前院南樓的小路上,大部分人這個時候都去曬月亮,所以一路上沒什麼人。
“你的外語真流利……”藍染惣右介不是很聽得懂中禦門鬆理和空條徐倫兩人之間的又快又急的對話。
“嗯,我讀到高二就出國留學了……然後因為叛逆期有點長,直到拿了碩士學位才回日本。”
“叛逆期?你嗎?”藍染惣右介地看了一眼中禦門鬆理,實在沒辦法想象這個連頭發都一絲不苟,一直用敬語說話的青年居然有叛逆期。
其實隻要高中生叛逆期很正常,隻要不是拿著斬魄刀的高中生就行了。
“很驚訝嗎?”
“沒,隻是想起你在拍賣會的後門,兩下子就放倒那些雜役的時候,確實看起來挺不好惹的……”
說到叛逆期,藍染惣右介就聯想起暴走族什麼的。
拿著球棒,梳著飛機頭的不良少年形象,真的不太適合中禦門鬆理,不過如果是紋身的話,好像還可以,紋在哪裡呢?如果紋在後肩,唔……露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很性感?說到性感,說不定紋在尾骨的位置會更……
藍染惣右介陷入了沉思,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中禦門鬆理不在他旁邊。
張望了一下,發現對方已經跑去了前麵,扶起了一個快要摔倒在中禦門鬆理跟前的老婦人。
“真是謝謝你了,姑娘,幸虧你接住了,不然裡麵的飯都灑了。”老眼昏花的老婦人抬頭看了中禦門鬆理,隻覺得這姑娘真是善良又美麗。
“沒關係,老婆婆你是手痛嗎?”
“是啊,這客人說要在規定的時候把午餐送到,我都沒時間曬月亮,手痛的一抽,就差點把飯都弄倒了,你是?”
“我是新來的打雜,老婆婆你這麼趕,肯定是十分重要的客人吧,要不我幫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