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那真是謝謝你了。”老婆婆笑眯眯地向中禦門鬆理道謝,但是內心卻是在想,哦,又傻又蠢的好姑娘啊,快點幫我這個老人家,把飯送到那個挑剔的客人那裡!老婆子我的手已經痛得不得了了。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你快去曬月亮吧。”中禦門鬆理臉帶笑容,溫聲說道。
然而等那個老婆婆走遠了,藍染惣右介聽到中禦門鬆理吐槽了一句,“這老太婆假摔碰瓷的演技可真爛。”
“那你還答應幫她送餐?”
“藍染先生,這裡可是通往南樓的路啊,我要光明正大地進去,不得拿點通行證嗎?”中禦門鬆理搖了搖手中的食盒。
藍染惣右介看了看貼在上方的紙條,“而且正好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你看。”
中禦門鬆理拿著食盒,靠近一看,上麵用紙條寫著麵【南樓——葵之間】,“葵之間?那不就是南樓的地下層。”
南樓的地下層,果然有幾名身材壯碩的人在把守,看上去就不是輕易對付的角色。
“藍染先生你在這裡等我。”兩人在角落盯了一會,中禦門鬆理自己一個捧著食盒走去了入口。
中禦門鬆理穿著樸素的女性和服,低著頭邁著小碎步,稍稍弓著背,恭恭敬敬地捧著木製的精美食盒,那姿態十足一個低眉順眼的女傭人。
“我是來給客人送飯的。”
他聽到那幾名守衛咕嘟了兩句。
“是吉良先生的?”
“是啊,他每天都按時吃飯。”
那守衛倒是沒有懷疑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一半是嗓子疼,一半是裝的)的中禦門鬆理,檢查了食盒,確認無誤之後,便讓他過去了。
南樓的地下層是典型的日式木製結構,雖然陰暗,但是很通風乾爽。
中禦門鬆理四顧周圍,隻有一條很乾淨的走廊,還沒看到房間內部。
中禦門鬆理模仿日式旅館的服務員,跪坐在門口,敲響了葵之間的門,說道,“客人,你的餐送到了。”
“進來吧。”一道男聲響起。
門扉被推開,吉良吉影看到一名身穿和服的高挑女性向他問好之後,將食盒裡麵的餐品一件一件地放到小餐桌上。
不是昨天那個粗魯的老太婆。
今天來送餐的這位,這樣連放餐的動作都十分優雅,他一下子以為自己住的是高檔日式旅館,而不是花樓了。
這樣儀態規矩才對嘛,放湯碗的時候就該兩手捧著碗底,在輕輕放下,手指甲就不會像昨天那個老太婆一樣插到湯裡麵。
話說回來,這手……修長白晢,但是對於女性來說,有點太過骨節分明了,是粗活乾多了嗎?可是皮膚又很細膩 。
乾淨,膚色也白,指甲修剪的很整齊,看上去讓人覺得很舒服。
對著這樣的手,很下飯。
原本擺完飯,中禦門鬆理應該出門外待著,等客人用餐完畢再通知他收走的,但是這位客人讓中禦門鬆理留在這裡陪他說話。
中禦門鬆理學著旅館老板娘的語氣,對著眼前這個有著黑白相間的奇怪發色客人搭訕,看看能不能套點什麼消息。
這客人是個男性青年,這個距離中禦門鬆理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看輪廓,這人的身材應該挺結實,收拾得很整齊,談吐也很得體。一番交談得之,到這人已經在花樓住了好幾天了,如果可以的話,中禦門鬆理想問問他是怎麼保養腎的。
那人很快就吃完了午餐,中禦門鬆理一邊收拾這餐具,一邊說道,“客人,中午曬月亮的這一小時快過去了,您不去曬月亮嗎?”
他順帶瞄了一下房間,這裡很整潔的,整潔得簡直就不像是花樓這種尋歡作樂的地方,除了一名男性之外,房間裡也沒有其他人,應該不是藏起尤菲的地方。
看著中禦門鬆理將餐具收拾完畢,整齊地放進了食盒之中,吉良吉影說道,“我不需要曬月亮。”
“嗯?不會痛嗎?”中禦門鬆理留意到對方手腕上深紅的紋路,按理來說,他正午不去曬月亮肯定會痛,就像剛剛那個老婦人那樣,但是奇怪的是,這人剛剛吃飯端碗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有。
“曬月亮隻能減緩一些疼痛,簡直就是隔靴搔癢。”
對麵的人也看到了中禦門鬆理那皓白的手腕,說道,”你這樣問,是想和我交易,說個數吧。”
“嗯?我不是遊女。”
“我當然看得出來你不是現役遊女,你是見習的?你這張臉當遊女,那我肯定聽過你的大名。”那人突然湊近到中禦門鬆理的身前,提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