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頂層(1 / 2)

妓夫太郎又到了小院的門口,往裡麵看去,那屋子亮著燈。

今日,她又沒有吹笛子。

在這裡多站一會兒,她會不會又出來送我點心呢。

妓夫太郎站了一會,感覺不對,如果她在這裡的話,屋內的燈光應該會將她的身影照耀到她的門扉上,她去哪裡?

妓夫太郎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看到有人高喊著找他,“大人,妓夫太郎大人,糟了,童磨大人他……請你趕緊過去南樓那邊。”

童磨大人?南樓?妓夫太郎馬上聯想起自家妹妹。

難道又是墮姬有什麼事了嗎?妓夫太郎拔腿就往南樓那邊趕。

結果一來,就看見了童磨和兩名男子正在對峙,童磨身後還護著個女人。

遠遠地看過去,妓夫太郎就知道那女人不是墮姬,墮姬不會穿得這麼樸素。

不是墮姬的事,叫他過來乾嘛?

嗯?那兩個男的,其中一個不就是妹妹心心念念的那個金發客人嗎?

要不要告訴墮姬呢?

還沒等妓夫太郎走近,一個花魁就從隔壁房間出來。

她帶著春風般的笑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三言兩語地熄滅了對峙的雙方的氣焰,並將那兩位客人請進了房間。

而童磨則是帶著他護著的那個女人離開。

那女人板板正正的身姿,好像在哪裡見過。

啊,想起來了,那不就是羽藍嗎?遊女的裝是真的很濃,妓夫太郎這時候才認出來了。她不在小院裡,原來是被帶到了這裡。

什麼個屁玩意!下午跟童磨大人說了爭風吃醋,他馬上就玩上了這戲碼是吧?童磨大人你到底有多閒。

而且童磨大人在想什麼啊,我是意思是讓女人們為了你爭風吃醋,不是讓你和彆人爭風吃醋啊啊啊啊!

在妓夫太郎內心咆哮的時候,童磨把中禦門鬆理帶進了彆的房間。

“羽藍,你又不聽話到處亂跑了?”

中禦門鬆理沒想到出師未捷,就被人發現了。麵對童磨的質問,他想起萩原研二對他說過的招數——裝可憐。

他用細若蚊蚋的聲線說道,“那個,每晚都聽到花樓前院這邊的歡聲笑語,我整天在那個院子裡又冷又無人陪伴,很是寂寞,就想過來看看熱鬨。”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羽藍你的郭詞說得很爛呢,客人一眼就看出來你是沒有教育好的遊女了,你這麼亂跑,會砸了我們花樓的招牌。”

“嗯、十分抱歉。”

“來,坐我旁邊。”

中禦門鬆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童磨的隔壁。

“不對,不是這樣坐,哪有遊女坐得這麼端正,”童磨將中禦門鬆理摟到自己懷裡,“得這樣。”

然後指了指麵前的餐桌上的酒瓶,“那些教習老師沒教好你,今天換我來教,來幫我倒酒吧。”

童磨拿起了酒杯,示意中禦門鬆理往他的酒杯裡倒酒。

……行吧,倒個酒又沒什麼。

中禦門鬆理靠在童磨懷裡,施施然地拿起了酒瓶,緩緩地往裡麵倒進了酒液。

然而童磨是不喝酒的,應該說,鬼是不喝酒的,除了“人”以外的食物,他們都不需要,但是難得羽藍給他倒了酒,不喝又浪費了。

他轉頭就把酒杯送到了中禦門鬆理的唇邊。

“你今天又亂跑,所以罰你喝了。”

“我不會喝酒。”

中禦門鬆理長這麼大,除了料理裡麵加入的料酒之外,還真沒碰過酒。

“我這可是罰你,會不會都要喝了。”

妓夫太郎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童磨和中禦門鬆理進去的那個房間外麵,想靜悄悄地聽牆角。

他聽到的第一句,是童磨在說話,“身為合格的遊女,怎麼可以連這個都不會,乖,來張開嘴。”

“不要,我真的不會。”是羽藍拒絕的聲音。

“嘶,鬆口,不可以咬人哦。”童磨的聲音聽上去越來越興奮。

然後便是有人被推到在地的響聲、衣服摩擦的聲音,以及羽藍含糊不清的吐字。

墮姬今晚也有客人宴請,沒想到剛到了南樓,就看到妓夫太郎像地縛靈一樣在走廊上轉來轉去。

“哥哥,你在這裡乾什麼?為什麼臉怎麼這麼紅,沒事吧。”墮姬看著轉暈了的妓夫太郎,他眼睛都變成蚊香眼了。

“我我我我沒事。”妓夫太郎結結巴巴地說道,然後深呼吸了幾下,手搭在了墮姬的肩上。

“那什麼,墮姬你才是,你在這裡乾嘛?”

“我在這裡還能乾嘛?有人指名了我,我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