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演 金幸樹有認真思考過,他到底……(1 / 2)

虛構角色 少時不知好歹 3518 字 10個月前

金幸樹有認真思考過,他到底要不要坦白他失去記憶的事,可每次一張口,內心深處便湧出極端抗拒的情緒。

他不明白這種情緒到底從何而來,隻能遵從本心的閉口不言。

他做完開顱手術不久,人也清醒過來沒幾天,吐字異常艱難,他無法正確表達出自己所思所想的那個詞,口齒不清的說了兩個字。

是試探,他想知道自己和這位“莊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

單這段時間觀察而言,他猜測自己曾經和這個“莊先生”感情很好,“莊先生”性格溫和內斂很會照顧人,確實是非常不錯的伴侶人選。

而他看到“莊先生”時,也確實會發自內心的湧現出喜悅之情。

可他實在很想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是誰做的主導。

單觀察兩人身形而言,金幸樹在心裡想:我應該是下麵那個……吧?

他忍不住往“莊先生”下麵看了眼,隔著衣服看不明朗,他麵上浮現出少許疑惑。

“莊先生”聽見沙啞嗓音,倒水的動作停擺,他目光平靜的低頭看向有些疑惑又莫名有些期待和試探的青年,單膝壓在床沿,俯身貼近他的唇。

“小樹想說什麼?”

兩人湊的太近,金幸樹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下意識屏住呼吸,抿緊了唇,心跳開始加速,漲得發疼,他難受的悶哼出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可以呼吸的,迫不及待的深吸一口氣,急急的喘氣。

“彆急。”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男人溫柔安撫著他,低頭在他唇邊碰了碰,“小樹說什麼我都聽。”

“老……公……”金幸樹儘力讓自己咬字清晰,認真觀察這位“莊先生”的反應。

如果是驚訝,說不定他還是上麵那個,他就可以順勢改口說自己隻是皮一下,開個玩笑,逗逗他。

皺眉起碼也能說明兩人平時相處時,他叫的不是這個稱呼,而是對方的名字,那他確實是其他人口中的“性情淡漠不大親近人”,以後行事說話往這方麵靠攏總是沒問題的。

最次的選項,他叫對了稱呼,起碼可以代替他所遺忘的名諱,遮掩他失憶的事實。

“嗯,小樹想要什麼?”男人神色平和的應了聲,略帶一兩分詢問的疑惑,似乎在等著他的下文。

猜對了。

金幸樹鬆開攥緊的手指,心裡莫名有些遺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對方的什麼反應,心頭到底是鬆了半口氣,喉結滾動,再度張口:“吃”

他說不清話,儘量用最簡短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意思。

莊先生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眸盛著溫柔星光,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頭,在他眉心吻了吻,輕聲道:“等我一會。”

清醒過來的幾天,這種親昵的動作做了無數次,就連擦洗按摩等個人需求也全部經由對方的手,金幸樹自認已經習慣了這種小動作,可莫名的就是突然覺得臉頰發燙,無所適從,他舔了舔唇,囫圇嗯了一聲。

金幸樹有些抓狂的想:以前的我是腦子壞了嗎,為什麼能叫的出這麼尷尬的稱呼?

沒人能給他答案,“莊先生”很快帶回了清粥小菜,放在一邊,瓷勺在唇邊碰了碰試溫,才喂過去。

“謝”

他還是不太能控製自己的身體,這段時間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活動手指,最大的進步的是他從勉強抓握到可以真的抓住東西了。

他吃飯的時間不太定時,起初是勾手指表達需求,“莊先生”猜,他眨眼確定,現在能勉強說話以後就沒那麼麻煩了,直言就是。

“莊先生”本人過於無欲無求,他不提,這人連飯也不會主動想起來吃,通常是他餓了叫他,“莊先生”才會在喂完他後吃飯。

唉,他以前應該沒少操心吧。

金幸樹在心裡歎息,他找了個完全不會照顧自身的伴侶,估計沒少為此頭疼,難為他手術住院的時候,這位伴侶表現的這麼靠譜。

吃完飯,下午還有例行檢查以及心理輔導,據說是他自己以前壓力大的時候請的,剛醒的時候也來過幾次。

金幸樹大概聽他講了自己以前的毛病,深覺自己以前是真有病,神經性厭食,一有壓力就會吃不下東西,勉強吃了也會吐,心事重晚上得吃藥才能睡著,還經常會半夜驚醒,繼而失眠。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他大腦一片空白,彆說壓力了,他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是彆人告訴他的。

金幸樹想了想自己現在這樣吃啥啥香,閉眼就著,很難想象以前過的究竟是什麼糟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