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頗有些不忿。
莊赫存的皮膚材質用的太好,怎麼咬都不破,金幸樹自己的虎牙太尖,沒咬破人,反而把自己給咬了。
“材料不好,怎麼給小樹磨牙。”
食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捏著他的下唇看他的虎牙,目光微暗。
“下午去醫院把虎牙磨了。”
金幸樹舔了下牙尖,毫不客氣的咬住他的手指,抬抬下巴。
“留著咬你。”
“再把自己咬了。”
金幸樹睨了他一眼,態度堅決,換了話題。
“你給公司置換多少資源,我都可以給你。”
莊赫存進公司的條件絕對不一般,金幸樹估計他開了非常誘人的條件,才能在公司掛個閒職。
“小樹,我不打算離職。”
金幸樹怔愣了下,抬頭看他,目光疑惑。
“也不打算讓你離職。”
食指指節拂過他的臉頰,似乎在感受他的體溫。
金幸樹不太能理解,抬手抓住臉頰上的手,悶了一會。
“哦。”
那他確實不知道莊赫存到底想要什麼了。
莊赫存問他:“想參賽?”
“嗯。”
“明年你的身體不能恢複”
“我能。”
金幸樹毫不猶豫的打斷他,他抿了下唇,這才意識到莊赫存到底在反對什麼。
手裡捏著腕骨,指尖感受到明顯的脈搏跳動,就連這,都模擬的像個真人。
他猶豫是否留在國內的原因是擔心莊赫存暴露,會有危險。
而莊赫存自始至終在意的,是比賽耗費心血,他的身體撐不住一個賽時。
他正要說什麼,剛張口,一勺燉蛋強行喂了過來。
“吃飯。”
莊赫存心平氣和的說出兩個字,意見相左時,他從來都是這樣。
沒有大吵大鬨,隻有強製執行。
“那個。”
金幸樹也不跟他吵,他決定的事同樣不容更改,扭頭去看菜,指向甜玉米粒。
“小樹,你的身體至少需要兩年的恢複期。”
莊赫存沒理他,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腕。
“隻是手,我不會阻攔你。”
他相信金幸樹在專業領域的本事,毫不懷疑他會拿到獎項。
“你會照顧好我。”
金幸樹拿起筷子,夾了粒玉米粒在他麵前晃了晃,炫耀自己不會再手抖。
莊赫存抬著筷子,麵無表情的吃下了那顆玉米粒。
“幼稚。”
金幸樹鬱悶的吐槽了一句,改用勺子舀起滿滿一勺玉米粒。
莊赫存捏著他的手腕,再度搶食。
我還餓著呢。
到底是誰需要吃飯。
金幸樹的表情鬱悶極了,瞪著他,彆開眼想了想,放下勺子。
“我相信你。”
“哦?”
“所以你要相信我。”
這種莫名其妙的理論,金幸樹說的理所當然。
“你要相信你的眼光,你看上的,是我。”
“我要把冠軍贏給你。”
他頓了一下,慢慢補上一句。
“作為聘禮。”
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莊赫存歎了口氣:“可我隻想把你藏起來。”
金幸樹笑了一下,他了解莊赫存,這意味著他鬆了口,毫不猶豫的點頭。
“好。”
“允許你關一年。”
兩年後
金幸樹坐在自己家工作室裡,觀看自己在去年大賽領獎台上的那個吻,抓過身邊男人的領口
“今年不許你去。”
男人順著他的力道,在他額角親吻了下。
“怎麼?”
他皺眉,不悅道:“禍國妖妃,不乖。”
要說有什麼後悔的事,就是大賽上他把莊赫存帶上領獎台,他本意是想昭告天下他對莊赫存的所屬權。
結果是,他當天晚上看到評論,全是想嫁。
莊赫存笑個不停,看他翻了醋壇子,全當看熱鬨。
連當年的獎杯都被他丟了,看都不想看。
那天金幸樹想的全是:就該把他鎖家裡。
“不想讓我去?”
金幸樹眯著眼睛看他。
“可以。”
莊赫存拍了拍他腿邊不起眼的矮櫃。
“小樹總該給我點獎勵。”
金幸樹一腳踢開櫃子,臉上罕見的流露出幾分窘迫。
心裡罵了一句:該死的腦殘。
麵上死端著鎮定。
“愛去不去。”
“小樹,這東西買了兩年,我總是很後悔。”
莊赫存露出十分可惜的表情,歎了口氣。
“如果那天,我沒有提前回來,或是等你醒來。”
“那是他買的。”
每當莊赫存提及失憶期間,金幸樹的一些拉低他自己下限的舉動,他都不肯承認那是他自己做的事。
甚至擔心自己再度變回去,再筆記裡寫了長篇大論的失憶指導,想從根源上杜絕種種社死行為。
比如老公這種社死稱呼,除非真在床上被逼狠了,是死都不肯再叫出口。
平時更是提都不許提,提就翻臉。
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沒有丟掉失憶期間,自己買的增添氛圍的小道具。
可能是莊赫存看的太緊,也可能是他擔心隨便丟會造成更大的社死。
清醒後,他找了個機會胡亂把東西塞在了櫃子裡,再也沒打開過。
沒想到莊赫存會發現這玩意,他捂住眼睛,沒眼看,想到是曾經智障時期的自己網購的東西。
那時候他不知道莊赫存出國是為了什麼,原本也不是什麼正經人,買這東西並不奇怪。
真正社死的是,他是為了獎勵莊赫存提前回來買的。
莊赫存抓住他的手腕,拉下來。
“不管是誰買的,我看了,小樹的眼光很好,挑的東西很漂亮。”
他俯身吻了吻他的太陽穴。
“我要小樹自己戴上,給我看。”
金幸樹冷嘲。
“夢裡什麼都有。”
莊赫存眼眸微彎。
“小樹就是我的夢。”
金幸樹表情極端抗拒。
“不可能。”
“是嗎?”
“絕對不可能。”
“小樹”
“那是腦殘買的,你讓那個腦殘負責。”
“小樹很聰明。”
“我不吃這套。”
“小樹說過什麼都聽我的。”
“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