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生與他劃清界限(1 / 2)

藍墨煙花費了些時間才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現在的她還沒有遇到趙啟寒,一切的悲劇都還沒有發生。

上一世就像是一個噩夢一樣,如今夢醒了,她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教主,您在看什麼?”

藍兮端著藥碗站在一旁,藍墨煙一直在盯著窗外,不知在看些什麼,好像愣了神又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藍墨煙垂眸,淡淡笑了一下:“沒看什麼,現在是春天吧。”

“是……是的。”

藍兮略有些不解,教主自從醒來後就有些不對勁,可是她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也不敢問。

“藥,給我。”

藍墨煙伸手,藍兮急忙把藥碗遞了過去。

“最近教裡的事務,你和藺北多費些心思,我想休息幾天,沒有什麼緊急的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是,那教主您好好休息。”

藍兮帶著疑惑退出了房間,不行,她要找藺北商量一下,太不正常了。

藍墨煙看著碗裡黑乎乎的中藥,一飲而儘。

曾經讓她覺得巨苦無比的中藥,如今喝起來竟不覺的苦澀。

畢竟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體會過錐心的痛楚,怎麼可能會怕這小小的藥苦味。

倚靠在床邊,藍墨煙努力的回想著前世的一切。

如今想找趙啟寒報仇簡直輕而易舉,可是,藍墨煙卻不想再惹麻煩了。

這一世,她隻願與趙啟寒劃清界限,永不相見。

藍墨煙在床上躺了三天,把前世經曆過的一切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

尤其是和趙啟寒有關的一切,這一世一定要全部避開。

藍墨煙撐著胳膊從床上起身,坐在鏡子前看著熟悉的麵容,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盯著鏡子裡的人好久好久,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隨即穿戴整齊,拿起折扇,束起長發,此時的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漠疏離的氣息。

這一次她會守護住影月教裡的每一個人。

藍墨煙緩緩推開房門,陽光從天空照射在她的臉色,溫熱的氣息讓她的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

順著長長的青磚瓷石路,藍墨煙看著熟悉的一切。

遠處宏偉的影月神殿高大耀眼,深灰色的瓦礫在陽光下散發著孤寂的氣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藍墨煙嘴角翹起,微微一笑,斂去所有的困惑與不安,又變成了曾經那個不可一世,妖豔疏離的魔教教主。

她長袖一揮,施展輕功轉瞬之間便出現在了影月大殿內,手掌下是略微冰冷的寶座,可是卻給她帶來了安心。

空曠的大殿裡,藍墨煙感受著空氣中緩緩流動的涼意,手指處撫摸著冰冷滑潤的雕刻,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她飛身走出影月神殿,門口兩排身著黑衣,臉上帶著漆黑猙獰的魔鬼麵具的守衛齊刷刷的單膝跪在兩側,兵器空鳴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藍墨煙揮了揮手招來一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去,把左右護法請到後院花園。”

“是!”為首的麵具男起身行禮,一瞬間便消失在眼前。

藍墨煙半靠在涼亭的護欄旁,盯著湖裡遊蕩的鯉魚,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僅是片刻,藍兮和藺北便出現在了她身後。

“教主!”

兩人微微俯身,卻是一頭霧水,心裡都不免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教主身體剛剛恢複就召了他們來,難免不多想。

藍墨煙轉過身子,衝他們招了招手,兩人往前靠近一步。

“今日主要是交代你二人幾件事,一是修改影月教外的陣法機關,二是天玄門的生意自此一律不接,三是讓各分部謹慎行事,萬不可惹是生非。”

藍墨煙細數著每一件與影月教生死相關的事,這一次她要把所有的一切扼殺在搖籃裡。

“是!”藍兮和藺北領了命令,並沒有問緣由,在影月教,藍墨煙的命令不容許質疑。

藍兮忽然開口:“教主,三日後的天玄門老門主的壽宴,咱們還去嗎?”

藍墨煙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生辰宴會?

她記得,這是一個陷阱,上一世,如若不是藺北早有準備,恐怕她和藍兮就再也出不來了。

“去!當然去!而且還要帶著大禮去。”

藍墨煙半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難得人家費勁心機布置好天羅地網,自己自然應該去捧個場,並且把屬於影月教的東西拿回來。

藍墨煙帶著藍兮動身前往天玄門,此行藍墨煙隻帶了藍兮一人。

臨走前藍墨煙低聲和藺北說了什麼,隨後便大搖大擺的往天玄門趕去。

一路上兩人也不避諱,腰間影月教的墨藍圖騰玉佩明晃晃的晃動著。

看著一些人驚恐、膽顫、憤恨的目光,藍墨煙全然不管。

路上,兩人在一家路邊驛站稍作休息。

剛落坐,藍兮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旁桌的兩個的男子身著白衣,手抱長劍,正上下打量著她們。

尤其是在看到兩人腰間的玉佩後,眼裡竟然滿是不屑。

一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年頭,什麼妖魔鬼怪都能正大光明的出來了,也不怕被亂劍砍死。”

另一男子似乎是有點怕他惹事,急忙:“彆說了,師傅說過不能惹事。”

那男子似乎是喝了酒,滿臉通紅:“怕什麼,難道她們敢在大庭廣眾下殺人不成?”

男子說著便起身一掌拍在了藍兮麵前的桌子上,剛倒得的茶水從茶杯裡溢了出來。

藍兮放在桌邊的手微微顫抖,她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怎麼?怕了?我告訴你,就你們這種歪門邪道,有多遠滾多遠,禍害江湖風氣!”

男子渾身的醉氣撲麵而來,藍兮一拍桌子,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膝蓋。

隨後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削掉了他耳邊的發絲,男子驚恐的跪倒在桌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藍兮一隻手掐住男子的脖子,齜著牙陰森的說道:“誰說我們不敢在大庭廣眾下殺人的?”

“兮兒,鬆手!”

藍墨煙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無奈的看了一眼藍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