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姍姐,完蛋了。”
我回到辦公室跑到寒姍姐麵前,開口便讓寒姍姐嚇了一跳,皺眉訓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慢慢說,出什麼事了,怎麼就完蛋了?”
我平複了下自己膽戰心驚的心情,將剛剛在走廊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寒姍姐,末了喪著臉說:“好像因為這個原因,要被考核了,雖然還不能確定是我還是領導們。”
聽著我的話,寒姍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眉頭越皺越深,“川”字仿佛刻在了眉心,直至聽到考核,將手中的筆一摔:“杜明輝是腦子有病吧!”
我抿了抿唇,眼中同樣閃著怒火,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那現在怎麼辦?”
“沒事,讓他出,我倒是看看他們領導批不批!”
既然寒姍姐這麼說了,想必是心理有把握,覺得大領導一般不會乾這麼得罪人的事,這種考核不會批;而且兩個事業部同屬禾逸集團,鬨得太僵也不好看。
隻是這次,我們都想叉了,杜明輝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這毋庸置疑,但老話也常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杜明輝如此囂張,和他的上級脫不了關係,隻不過沒想到作為一個負責人,能真的批準如此不合理的通報。
看到通報的瞬間,我回頭看了看寒姍姐的工位,發現沒有人,轉而問童姐。
“童姐,寒姍姐是還沒來嗎?”
“來了啊,我剛還看見她了。”
童姐不是一個很八卦的人,看到我唉聲歎氣,仍忍不住問:“你倆這兩天什麼情況?唉聲歎氣的,我還時不時聽到寒姍姐罵杜明輝。”
我搖搖頭,一副無法開口的樣子,但是又忍不住吐槽,微微糾結了一小下後,吐槽的欲望占據的上風。
“還不是杜明輝,先用保潔惡心人,現在又卡會議室,這不,我剛看到考核的通報,說我們不遵守規則,強占會議室。我就不明白了,5個會議室指給一個會議室的權限就算了,還不讓幫忙代訂,不讓強占,就是空著也不讓我們用唄……”
越說越激動,分貝忍不住拔高,直到童姐咳嗽兩聲,提醒:“你小點聲。”
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瞬間社死。
辦公室的同事齊刷刷的看向所謂的聲音來源地——我的工位,目光中帶著探究和興味。我瞬間變身鴕鳥,趴在桌子上當做自己不存在,血液上湧,染紅了我的臉頰乃至脖頸。聽著童姐在偷笑,我扭頭悄悄瞪了她一眼。
由於這一打岔,剛剛的氣憤平息了不少。等到沒有人再往這邊看,我又和童姐聊了起來,隻不過這次聲音控製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
“你們倆在這嘀咕啥呢?”
寒姍姐走過來隨口一問,我看她情緒平穩、步伐穩健、麵帶微笑,猜測她還沒看到那篇通報,不然不會如此平靜。
我顛顛跑過去,準備投放這個重磅炸彈。
“姐,我們被通報了。”
乾脆利落,直奔主題,我從未打過如此直球,以至於寒姍姐一頭霧水的看著我:“什麼被通報了?”
“就是強占會議室的呀,考核了我……”
“嗬嗬,真是高估他們了,以為得考核鬱總呢!”
聽到這,我一愣,萬萬沒想到寒姍姐會這麼回答我。
“沒事,考核了多少回頭自己寫個通報補回來。”
“嗯嗯,謝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