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黑衣組織的驚鴻一瞥(三) 柯南回憶……(1 / 2)

柯南回憶著整個的真相,懊喪地想著,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呢……

他們跟著那輛出租車到了港口,卻跟丟了。

鏡頭一轉,一個黑衣人走到廣田雅美麵前。

是給工藤君灌藥的那個人!他們對視一眼,意識到了這個事件的不妙。

“辛苦你了,廣田雅美さん,”那個黑衣人語氣不善,卻又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應該叫你,宮野明美さん……”

在“宮野”這個姓說出來的時候,降穀零無聲地癱在座位上,諸伏第一個小聲喊了一聲“ゼロ”,其他幾個人方才聽到他們說到“明美ちゃん”這個名字,此時也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們。

“ゼロ,”諸伏把聲音壓低,輕輕攬著降穀的肩膀,這樣或許可以讓他有一點點力量和溫度,“明美ちゃん一定有她的理由,雖然這不能掩蓋犯罪的事實,但你會想知道的對吧?”

“我知道,”他笑了一下,有些勉強而無力,卻是非常真誠,“我的世界沒有那麼容易崩塌。而且其實……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她出場的時候就認定了是她……”他有些說不明白那種名為“直覺”的奇妙感覺,搖了下頭,諸伏也善解人意地沒有追問,隻是又搓了一下他的肩膀。

“有件事我不明白,”宮野明美厲聲問,“我問你要的安眠藥,讓那個男子喝下之後,沒有昏睡,而是直接途血死亡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其實不知道那是毒藥……”降穀低聲說,他已經調整完畢,坐起來了,“當然我覺得如果是那種程度的犯罪組織裡的人的話,也不太可能真的沒有沾染人命就是了。”

“哼,這是我們一貫的手法。”那個男人邪魅地笑了,“說吧,錢在哪兒?”

“不是有約定嗎?”她的語氣非常凜冽,“這件工作完成,就讓我和我妹妹離開組織。現在,把她帶到這兒,我就告訴你錢藏在哪裡。”

“這是不可能的。她在組織裡算是為數不多的頂尖人才,和你不一樣,可是組織的紅人呢。”

“原來、原來你們一開始……”她臉色變成了驚慌和無措。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男人拿出槍對準她,“說,錢在哪兒!”

“你太天真了,”她的目光重新回歸鎮定,“殺了我,你就永遠也不知道錢在哪兒了。”

降穀從那個目光裡讀出了很多東西,他好像已經看到了她的結局。

那個目光是知道自己會死也接受了自己死亡的現實之後的無所畏懼,但和他方才看到的鬆田死前那種為了更多人的利益自願選擇犧牲的英雄主義式的視死如歸不一樣。

像是在知道了沒有希望脫離那道沼澤之後,覺得生活本身也並沒有多少希望。

她隻是不懼怕死亡而已。

“天真的人是你,其實我大概知道錢在哪兒了,就在那兒,不是嗎?我說過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砰——

“明美ちゃん!”降穀和諸伏同時驚呼出聲。

雖然早已有了預料,但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們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他們同時想到了小學時候的下午,有的時候是因為打了架,有的時候隻是平凡地在路上相遇,總能看到她披著半長不短的頭發,開開心心地哼著曲子。她明明比他們小一些,卻古靈精怪地總不願意叫聲“哥”,總是“零君”“景光君”地喊著,有時還會鼓著嘴看著跑來找她媽媽包紮的他們怨懟幾句“怎麼又打架了”,語氣裡是一脈相承的溫柔和小女孩特有的一點怒氣。

是這樣的明美ちゃん啊……

是和她的名字一樣,非常明媚又燦爛的明美ちゃん。

其實在提起艾蓮娜醫生的時候他們不可避免地曾經聊到過她,還都猜測她一定會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現在看來,確實亭亭玉立,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重逢。

蘭和柯南循著槍聲找到了中彈的明美,蘭去叫救護車,明美虛弱地說:“不用了,來不及了……”

“彆說話,說話的話傷口會……”

“你是偵探事務所的那個孩子嗎?”她抬頭,溫柔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發信器,”柯南低著頭說,“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碰巧貼在了你的手表上。然後又在酒店電梯間碰到了你。看到你推的箱子,才想到被搶的十億日元在你手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戶川,”男孩頓了一下,說,“不,我叫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對她承認了真實身份啊……”

不過,為什麼會對她承認身份呢?

他們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都不知道那上麵貼了那種東西啊。”

“表是那個高大男人的吧?”柯南問。

“不是的。他的表在殺廣田さん的時候被勒壞了,然後我送給他的。”

“欸,原來はぎ猜錯了啊。”萩原略顯失望地說。他努力想要活躍降穀和諸伏因明美的中彈而低沉的氣氛,但看來沒太大用處。

“真是周詳的計劃,不過每個人都難逃一死。”她略帶嘲諷又斷斷續續地說,“無論是開車技術一流的廣田さん還是孔武有力的他都逃不過死亡的召喚,組織也沒有想讓我活下去。”

“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