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是我能處理的傷。”在安撫過為摯友擔憂的萩原之後,黑崎歌希將目光落在了被安置在沙發上的鬆田陣平臉上。
“在虛的麵前保護了差點被波及的小孩子,鬆田同學還真是老樣子。”
由此回想起與卷發少年初遇時的事,黑崎歌希感慨地笑了一聲,手上運轉回道的同時,又忽然回頭看了把人送過來的死神一眼。
“但他的靈壓應該沒高到能看清虛的程度才對吧,當時是什麼情況?你不會穿著義骸跟虛戰鬥了吧?”
還有就是他的回道明明學得也不錯,為什麼要刻意把人送到她這裡來治療……擺明了就是來蹭飯的。
被戳穿的死神少年並沒有表露出一絲尷尬,而是自然地肯定道:“並沒有規則規定說,死神不能穿著義骸戰鬥吧?”
……雖然是這麼說,但一般都是要避免的吧——話說她也不知道駐守死神的規則裡到底有沒有這一條啊!
“嘖,那夏油你一定有帶著清除記憶的噴霧吧?”
對方肯定地應了一聲,接著從懷裡摸出一罐,放在了茶幾上:“你拿著用吧,剛補的貨。”
“這麼大方?”
這反而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誒。
“是啊,浦原先生說體諒我在你不在米花的時候獨自撐起一片天,就送了我一大袋……歌希?你那是什麼表情?就這麼羨慕嗎?”
“嗬。”
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那麼你一定沒有確認過,那一大袋噴霧的保質期吧?”
夏油傑一愣,拿起剛放下的噴霧罐尋找起來,片刻後恍然大悟:“昭和……我有同期生恰好是這一年過世的。”頓了一秒他再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現在已經是平成了。”
看對方已經了解情況,黑崎歌希滿意地點點頭:“我是不會幫你應付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誒……放著不管不行嗎……”
“當然不行,誰叫你把他送到我這裡來了。”
失去了一段時間存在感的萩原研二搓了搓下巴。
他倒是沒覺得作為客人被冷落,原本擔心好友的心情、也早在黑崎歌希那一句“彆擔心”的安慰下緩解,現在他所感慨的,隻有「原來真正的死神是這樣的啊」而已。
會特意穿上「義骸」——大概是類似於人類身體之類的存在——來朋友家蹭飯,感覺……就跟人類沒什麼區彆。
話說,既然會有人專門來蹭飯,那也就是說,黑崎醬的料理水平相當不錯吧?
她剛才還說要請他吃飯,那是不是說……
正想著,黑崎歌希就開口叫了他的名字:“抱歉,萩原同學,被這家夥耽誤了晚餐,不過不用管他,給鬆田同學治療結束後——”
“在家準備料理的話,我也可以幫忙。”他迅速接口道。
女孩一愣:“可以嗎?你完全不需要顧及這家夥,他不吃飯也不會死。”
一旁的黑發死神露出苦笑:“還真是過分的說法。”
“有說錯嗎?”
“……沒有。”
在言語爭鋒間順利拿下一局,橘發少女側過臉望向他:“如果你剛才不是在客套的話,就麻煩你帶這家夥去超市吧,隨便買什麼都可以——夏油,去拿錢。”
晚餐有了著落的黑發死神就起身去尋找她的挎包了。
由此,萩原研二不由得感慨起來:“黑崎醬和夏油先生的關係還真好啊。”
其實最開始他有考慮過稱呼那位米花市正統死神、後綴應該用「様」還是「殿」,但聽對方的說話方式和語氣,感覺跟上邊兩種稱呼都不太搭,最終還是選擇了普通的敬稱。
女孩撇撇嘴:“姑且也算是同伴。”
“不是朋友嗎?”
“怎麼會?如果我被虛殺死,那家夥可完全不會難過哦。”
“——但是一定會幫你報仇,”拎著她的挎包回到客廳來的夏油傑很快接上了話,“當然前提是我能打過對方。”
黑崎歌希遺憾聳肩:“我覺得你不行。”
“打一架?”
“我會卍解。”
“……好吧我不行。”
萩原研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雖然他們的對話內容裡,有些他一無所知的名詞,但是……果然他們的關係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