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B看長官A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前者甩了手,又點火道:“哦,你性無能……讓人爽不起來。”
還沒等雪女勸架,長官A已經把人摜到了牆上,長官B舉高雙手,表示投降,那銀色耳釘真的是分外刺目,他換了口氣,“嗯,那我換個語氣,你性冷淡,硬不起來。”
長官B靠近他,誘惑他,語氣更像一把鉤子,撩人心扉,他說:“天哪,你就知道在彆的地方發凶發狠,怎麼大活人在你麵前了,你就隻敢這麼瞪著我,也確實……你看上去撐不過三秒啊。”
長官A具有極高的情緒自控能力,克製力是一等一的。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也掰了長官B的下巴過來,手指在他的嘴唇用力摩挲,但是沒搓紅,“但你也愛不上彆人,不是嗎?”
長官B道,“想不到,你的性癖還真藏得深啊……沒想到,我們之間連個正兒八經的吻都沒有。”
他與長官A麵對麵,距離那麼近,心那麼遠,他用狹長的眼睛注視他,一時失了神。
忽地歎氣道,“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你長得是真美,其實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你。隻要見過了,就沒法忘記,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細數之下,你除了這張臉,有什麼優秀的?”
長官A說,“那沒辦法,這就是宿命。我本是無心之人,你也是個人,並非鬼。”
“哦,所以呢?”
“端正你的位置,彆乾傻事。”
“哎,大人總是那麼無聊。”
長官A狠掰他的下巴,重重擰緊眉,能夾死蒼蠅。
“我把你從五歲養到二十歲,你就是這麼回報我?”長官A厲聲,長官B掰開他的手退到一邊,終於有氣無力道,“不如你放了我。”
長官A沉默。
長官B一臉倦態,隨即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轉首道,“不過,你也很想知道吧?心裡嫉妒吧,想弄死我吧?哦,也對哦,你我都是短暫的精神體呢……屁用都不管上……你就隻能光看戲了……”長官B揪了長官A的領帶過來,他的手解開長官A的黑色襯衫,纖長的手指一路下滑,最後停在對方的鎖骨上,重重地掐了進去!
長官B道,“我這個人吧,最喜歡看戲了……你這個人小心眼到要命,可你又能怎麼樣?這一回,你不能把我怎麼樣……你無心我也無情,我要是死了,你會為我哭麼?”
長官B靠近長官A,他又誘惑道:“老實說,我很期待,若是那兩個人真上床了,你會不會也想把他給弄死呢?”
長官A繼續沉默,眼神有一瞬的失焦。
那一瞬間,長官B像美麗的毒蛇,他的樣貌同樣出色,他心中有無儘的快感產生,他歎了一聲,“命運這種東西,我不信。這個係統裡,每個人都是自由的。”
長官B冷笑,“隻要你敢出手傷人,我必死無疑。但係統內的人,快快樂樂,賽過活神仙,也沒什麼不好。你,唯一例外。你朋友宗之嘯,從良,以及祁清涵等人,沒一個能活下去。”
那一笑,當真傾國傾城。
長官A繼續沉默,長官B也不再多說。
他道:“沒意思,偏生愛上你這樣的人很沒有意思。”
長官A卻笑了,“你還是沒長大。係統,終有結束的一天,你沒有想過那天自己的後果麼?”
長官B道:“你想我嘴裡挖出什麼?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沒想過!自己去想!”
“白雪山是我長大的地方又如何?你恨死那個人又如何?雪那麼冷……”
長官B手指有血跡,他擦在長官A的嘴角。
長官A眉眼漂亮到不可方物,那片刻他抵抗無能,青年渾身都是罪惡的香氣。
長官B插著口袋消失在雪山深處。
然後,他又返了回來,他附在長官A耳畔警告,“不過……你要是敢插手,我不介意發瘋。你連做美夢的資格都要剝奪的話,我保證,審判院與博亞局……以及華之都所有吸血鬼,人類,沒一個有好下場。”
長官A出現一絲茫然的神情,仿佛在想他錯在哪兒。
他隻是不懂這種情感是什麼。
長官B臉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讓長官A晃了眼,他問,“你到底想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