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歎氣,“你來搬?”
遊行退遠,他看了一眼後方的玫瑰花海跟氣球,他忙抓了下腦子,“哈,宗之嘯真的跟張滿月處出感情打算表白了?你……你……哎,沈曜啊沈曜,你是真的變了啊,竟然主動為彆人張羅婚姻大事了,想當初白桃那麼稀罕你,如果不是係統……哎,很抱歉,我不該擅自給你牽線的……”
沈曜露出半隻眼睛,“還行吧,那天謝謝你的餃子……快快快……宗之嘯打我電話呢……”
“哎,你十七號台風雨的源代碼是不是就隻……有我與白桃……後麵的……”是不是空的。
遊行一把衝了出去,甚至喊了聲,“抓賊啊!”
商場人潮湧動,遊行怒跑著,從三樓一躍而下來到一樓,他有些近視,馬上去推容傾,去拉他的手,喊了聲,“哥!去追他!”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容蕪與他麵對麵,對方表情冰冷,穿著黑色大衣,他跟容傾長得非常像,除開那顆黑色耳釘,幾乎沒有任何不同,很多人一眼看上去覺得這就是一個人,但遊行分得清,容蕪的眼睛從來不會彎起,永遠都是蔑視,跟棺材板似的。
遊行甩開手,眼看著人走遠,他忙打電話通知宗之嘯來抓人,然後正撥通電話喊容傾之時,容蕪捏住他的手腕,抬手便將遊行的手機給廢了,“你長了嘴啊,不是會喊人嗎?”
遊行跟容蕪相處的時間非常非常少。他覺得容蕪就是個極端自我主義者,眼看著沈曜追上去,他卻被鉗著手不能動。
容蕪捏緊了手腕,“哦,你跟容傾在一起了?這家夥背信棄義,說好殺掉人類稱王怎麼就剩下我一個堅持了……你對容傾愛得要死要活可真的是感天動地,我都要哭了……”
遊行指尖聚起力量,他覺得多一秒種的猶豫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總是頭疼,心想他哥容傾多溫柔一個人,怎麼會講出那樣的蠢話,容蕪跟個沒腦子的渣男似的。
遊行一個巴掌打歪容蕪的臉,隨即一腳踢向對方的臉,容蕪臉上立即出現血紅的五指印,遊行異能短時間內能集聚大力,他出於本能,單膝咯著容蕪的胸膛,單手掐緊他的脖頸,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我連容傾都敢打,憑你?你是容大人?不放過我,我喜歡的是你麼?我哥這麼一生就隻想活在陽光下……難不成,你也喜歡我不成?表現得跟個妒夫似的……真他媽惡心!”
遊行幾乎要單手擰斷容蕪的頸骨,容蕪用那張跟容傾一模一樣的臉瞪著他,他拉下遊行的領子,右手彆開他的手,耳語道:“喜歡你?你為了一己私欲棄彆人生死於不顧,你父親遊廖深明大義,你怎麼就不懂呢?”
遊行:“我確實不懂,我也不想懂。”
——啪!
遊行打歪容蕪的臉,響聲依舊驚天動地。
容蕪嘴角一滴血流下,他噙笑睨他,“哦……這麼潑辣……小……”
遊行的手拉開容蕪的衣襟,手化作冰刀似乎就要剖開容蕪的心臟,遊行半蹲在地,就那麼笑著看他,“你覺得呢?你跟容傾長得一模一樣又怎麼樣?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彆人糟踐我了,你篡改我的記憶……如果你將那人告訴我,我就不挖你的心。”
容蕪穿著白襯衫,他狠厲地笑,“小公主這麼狠了?也是,你小時候跟個洋娃娃似的,爸給你取這個名字……真是……”
容蕪咬牙。
遊行手就要沒入他的脖頸,容傾一隻手拉住他,給他護在懷裡,他道了句,“還不快滾!”
容蕪起來,隻是笑,笑得意味深長。
“很好,果然是很好,異能居然進化了。好弟弟……你保重。”
“滾!”
容傾抬手拎起容蕪的領子,將他擲在了牆上,力道狠厲無比,容蕪吐了一口血,“就這點本事?容傾,你搶彆人的東西遲早要還的。”
“東西,你巴掌挨得還不夠狠啊?是,遊行當初的確是將你認錯了,你才挨了兩個就這麼氣,你怎麼不想想我當初照顧他,挨過多少巴掌,給了他多少溫暖呢?這個倒是沒有辦法,當初雪山救他的是我,而不是你……審判院的大審判長最後也還是我,不是你。”
“那你殺我啊?現在就殺?”
容傾搖頭,“我跟你追求不一樣……我不會在這樣熱鬨的地方鬨人命,你不配我動手。”
“切,誰比誰高尚?裝什麼裝?”
一桶水潑在容蕪的臉上,容傾道:“我再裝也不想傷害我喜歡的人……你篡改他記憶,又篡改我的,你問了彆人同意沒有?”
宗之嘯拿著保安的那個插杆。
容蕪見勢立即跑開,手忙腳亂,如過街老鼠一般溜走。
眼神卻十分犀利。
容傾笑了下,異能進化會引起強烈的情緒波動。
容蕪是撞槍口了。
“……”容傾讓宗之嘯給他準備一個房間,遊行這一回……似乎是不太舒服。
宗之嘯原本在跟張滿月在一個房間說話,這些天,也不是很久吧,他很久都沒有心動的感覺了,他感覺張滿月雖然是變異人,但意識清醒,從長相到性格都很符合他的想法,而且兩個人互相都有好感,他不是那種忸怩的人,社會上混久了流氓氣收斂,但是想愛就愛,該表達就表達。
剛剛張滿月著急得跑過來,他心一跳一跳,生怕對方出事。
把人抱在懷中心才落下,他甩掉插杆,對這個或許是鬼,或許是變異人的女孩說,“我喜歡你……”
張滿月最近一直在被宗之嘯照顧,她沒什麼彆的想法,對方關注她的吃跟穿,比任何人都溫柔啊,她剛想說,我也喜歡你……
哪知,宗之嘯忽然衝了出去,喊了聲:“肖悅!”
張滿月眼神迷茫,“肖悅是誰?”
是宗之嘯的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