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行心中被什麼壓著,很不舒服,他想起過去的事,非常不舒服。
心很痛。容風華說他自私,可他沒有什麼能夠寄托的東西,容傾死了讓他怎麼活下去。
他的光沒有了。他隻是想要再見到喜歡的人而已,怎麼全部都變成他的錯了。
遊行爬到容傾身上,蹭他的頸窩,嘴中話無比委屈。
“你那一天怎麼不來找我呢?我被人欺負了你不是說都會出現的嗎?我喜歡你了那麼久,你怎麼都不回應我?”
容傾撫著他的背,兩個人齊齊落在沙發上,容傾的手壓在沙發布麵,那時他也很難,婚禮那天,容懷書囚禁了他,然後,他親手把他父親給手刃當場,掏出了他的心臟,被他母親親眼所見。
容傾笑著看他,“乖,你想讓我做什麼呢?”
遊行坐在他大腿,靠近他,抱怨說,“你怎麼不親我呢,你怎麼不抱我呢?”
容傾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襯衣扣上,笑著說,“你想要什麼,自己來拿好不好?”
遊行眼神迷離,他最喜歡他哥哥穿黑襯衫,他一顆顆解開對方的襯衫領口子,容傾的手撫摸著他的脊椎骨,從上一直撫摸到下,從肩胛骨到對方的腰。
遊行需要他這麼安撫,習慣他這麼安撫。
他們開始熱烈地接吻,遊行壓著容傾的大腿,容傾的表情變得很欲。
容傾長得漂亮,是真美,像伊甸園的毒蛇,綺麗冷豔。黑發宣鬆綿軟,他的目光一向深情,許多的人說他無情,但殊不知,他的溫柔隻想給一個人。
那個給他溫暖,對方也回給溫暖的人。
家對於普通人來說不是很大的含義,但是在他們吸血鬼這樣冰冷的種族,家這種東西是奢求不到的。一點尋常的溫暖都很難,如果要像遊行說得那樣,萬家燈火中有一扇窗為你而明,太難了。彼此利益紛爭,相鬥不斷。容傾不太喜歡標榜著回家有一碗熱湯煮給他喝,他願意多陪著他,這才是遊行最需要的東西。彼此陪伴,也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或許是十分湊巧,小房間正是婚紗的休息室,有人不小心遺漏了一塊頭巾。
補辦婚禮或許日後會,容傾笑著把自己的大衣拿過來蓋在遊行身上,婚紗頭巾卻是新的……
“……?”容傾愣了一下,最終他……把大衣蓋在自己跟遊行頭頂上,吻先是凶猛地襲上,衣服被撕開,遊行有……話還沒叫出口,就被容傾的吻全部壓回了口中。
爾後大衣被一把扔下,頭巾散開,遊行抓了下,道:“你又……”
容傾:“我隻是想看看。”
原先華之都,隻有從此覺得這一生,此生都要醞釀著不見天日的愛戀。
後來……容傾跟遊行貼得很緊很緊,他說,“我把我那個父親殺了,你覺得我是不是太狠了。”
黑襯衣白襯衣落下。
容傾掰著他的下頜,以幾乎弄死他的力道貼近他,他逼迫美貌的遊行張開嘴,力道幾乎要將遊行的下巴骨捏碎了。
“你喜歡我嗎?愛我嗎?要我嗎?”
遊行感覺伊甸園的蛇在咬他,容傾的話又狠又急,“有生之年,除了我,你確實愛不上彆人。你碰到彆人之前,早已被我撕碎了,這才是我……”
“這就是我,阿行。”
最後的名字,無比歎息,綿長深遠,懷著深深的感情。
遊行在容傾頸上抓下四道狠厲的痕跡,他急促喘息。
容傾又重重捏他的腰,跟他貼近,連一絲縫隙也沒有。
“愛!要的,我愛你的……我愛、愛你的。”
“容傾,我愛你的。”
遊行嘴唇破皮,生疼無比,用力揪他的頭發。
容傾輕擦他眼角邊的濕發,留下最後一個輕柔的吻。
他搞不懂,今天容傾醋興大發,連著摁住他好幾回,他全身癱軟,卻感覺不到一點累,精神很亢奮。
遊行踢容傾的肩膀,道:“幾點了?”
容傾把自己的大衣蓋在遊行身上,他突然從口袋中抽出一根煙,點著了。
大衣有很多件,全是純黑的。
容傾記不清自己是黑的襯衫多還是白的襯衫多,總之在選擇地上的黑襯衣和白襯衣前,他選擇了黑襯衣。
容傾隻抽過兩次煙,應該是兩次。
一次是那次婚禮過後,還有一次就是這……
容傾手指細長,今天還戴了個黑色腕表。手腕雪白,因為鬆開領口,他的氣質本身沉澱著歲月的美,這會兒帶點野性,顯得無比吸引人。
他把黑色腕表扔到一邊,腕間有紅色的痕跡,還有濕汗。
容傾連表都忘記摘了。
頸上四道抓痕,容傾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心想好歹不是巴掌了。
眉宇間,男人浸染著情與欲的餘韻,容傾很少這樣放縱,也不介意這麼放縱。
容傾把煙遞到遊行嘴中,指尖撬開遊行的嘴,他俯身對遊行說道,“回琅館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