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點氣音,饜足後的沙啞。
遊行靠在他懷中,他一起身就能吻到容傾的下巴。
他有氣無力道:“你不跟我走?還想回琅館?做美夢呢?”
容傾覺得煙的味道不好,他吸了一口煙,抬手迅速鉗住遊行下巴吻過去。
遊行反射性去捉他的手腕,容傾就那麼緊盯著他笑,“都隨你,但你我立場確實不同。”
“你喜歡痛?”容傾的臉跟他貼在一起。
遊行:“……額……”他沒想到容傾問題問得如此直接。
容傾笑了,“你總喜歡打開我的手……很抱歉,那次婚禮我是真喝醉了……”
容傾的笑讓遊行有些呆,他歎氣,“那隨便哥哥你吧……要是立場真那麼分明,你也不會殺你爹了……傷天害理的事乾得太多……可我……還是會叫他爸爸。”
“痛能忘記一切吧……但你不是……彆問了…不要問了…我知道你不是那麼不體貼的人,雖然你是廚房白癡,我做的飯也好吃不到哪裡去。”遊行耳根子有些紅。
遊行被煙嗆到,他玩著容傾的手,他發覺對方的手是真好看……那麼片刻……
容傾捂住他的手腕,對著那堆白色的疤痕親吻,他的表情十分痛苦,眼神微微閉著。
“我都不知道,容蕪對你說的那些話會讓你做出這樣的蠢事。”
遊行親了一下他的側臉,“沒事啊,隻是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哪知,是我熱臉貼冷屁股。”
容傾掐滅煙再扔掉,他捏了捏遊行的臉。
“我肯定先喜歡你啊……你大學畢業都二十二歲了,我都快——”
對於年齡問題,容傾避之不談,儘管他樣貌年輕得就跟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大學生一樣。
“我那時也才大學畢業一年多呢……”
雪山的那幾年,加上高中到大學,確實是十幾年。
遊行穿好衣服,又變成了沒事人。
他伸了個懶腰,跟容傾打商量,“我能不去開會,處理寧簡那堆破事麼?一刀剮了不就好了,剛我看見叛徒了,到底是誰啊?”
容傾驚訝於遊行……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這是真心話。”
遊行:“哦,得麻煩你抱我回去了。周圍有攝像頭嗎?”
容傾捏著手中的針孔攝像機,“你想去見審判院那個實驗室最刁鑽的沈郅?”
針孔攝像機化為一把灰。
遊行點頭,“對啊,我早便懷疑……沈郅那家夥,會不會想著把容懷書給複活呢?”
容傾看他,“也許有可能……但他心眼兒是實打實的,最討厭容懷書。”
遊行:“是嗎?我討厭你。”
容傾:“……”他沒那麼容易惱了,舒臨風法子太蠢了。
容傾:“我喜歡你啊。”
·
容傾跟遊行出來時周圍已經是黑了一片。
一個人啜泣的聲音特彆大,是張滿月。
這個商場十分熱鬨,現在已經沒幾個人了,遊行覺得奇怪,宗之嘯不是跟張滿月在一塊的麼?
這個人到哪裡去了?
可是張滿月哭得越來越凶,遊行看著她蹲下來,臉色驟變,他深呼吸一口氣。
遊行去容傾的大衣口袋掏手機,容傾卻摟住他,喊道:“把她送醫院,喊專門的婦科醫生來看看。”
遊行心想簡訣之前還不同意張滿月留在審判院,他摸手機的動作一氣嗬成,他給葉離發了消息,說道:“她是不是被誰在這個打過?還是說宗之嘯看到肖悅了?”
張滿月一身冷汗,蹲在地上久久不敢動。
她現在不會說話了,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在看到他跟容傾後眼神中的恐懼更甚。
遊行:“複製體莫悠本人出現在這裡……你也知道,莫悠是個狠角色……”
容傾搖頭,把沈曜調查到的真相告知了遊行,“你把她心思想得太單純了,莫悠殺了你在係統內的姐姐遊妍,包括江樹海,莫悠的爸爸本人,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江素熙不知道啊……”
遊行哦了一聲,“對哦,十七號台風雨我好像隻設定到這裡?據我所知,江樹海跟江涵秋本身關係匪淺,萬一他要是知道他老婆於婷婷給他戴綠帽子,那該怎麼辦哦……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容傾:“……?哈,有情人終變兄妹?”
遊行:“是啊,因果報應啊……他們人呢?”
容傾搖頭,“我原以為係統走相反路線,哪知走現實路線啊!”
倏忽間,一把槍抵在了張滿月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