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立場對立(1 / 2)

十七號台風雨 白明晝 4974 字 9個月前

十七號台風雨係統與現實接軌,但完全是相反的。

遊行穿著一身藍白病號服,他猛地打開眼睛,先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爾後再是馥鬱的香氣。

躺得太久……這是在哪兒?

桌上的驚雨刀與思年刀映入他眼簾,遊行掀開被子,抬手就將手上的針管給抽掉。

血液星星點點冒出來,遊行摁住自己的太陽穴。

白色的床鋪上,有一點一點的紅,好比之前華之都見過的無數景象。

他又被關進了最惡心最討厭的琅館。

遊行站起將輸液針插回輸液的瓶口。

他心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容傾便是容情。

係統內的一切都是反著來,但時間線是對的。

審判院始終跟博亞局是對立麵,張滿月與寧簡根本不在審判院內關著,肖悅從審判院的複製人計劃逃出,現在跟祁蘊和在一起,祁蘊和保管著他父親遊廖的血清。

十七號台風雨係統之內有兩個係統,他被困在屬於京都的那個係統之內,京都係統因為他錯殺江市長而引發江素熙引·爆係統。

白雪山他殺掉陳靜遠正中容傾下懷,找到係統核。

雪女是容傾幫凶,她怨恨周啟生。

遊行掌根蓋住自己的眼睛,門打開了,他趕忙裝睡,他聽到了審判院沈郅的聲音。

遊行從小也是在琅館長大,他對這裡非常熟悉。

他屏息細聽沈郅在跟誰說話。

“哦,小公主醒了?容傾,現在就是抽取他血清的最好時機,萬一人跑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彆怪我沒提醒你,你今日婦人之仁,明天指不定捅你一刀呢。”

“再說吧。他是我的,不是容蕪的。”

伴隨門哢噠的落鎖聲。遊行握緊拳頭。

篡改他記憶的不是容傾本人麼?當年琅館之內,他的哥哥乃是容蕪,而非容傾。

台風雨係統之內,遊行深深呼氣……容蕪的心臟被掏走,他接受了周啟生的請求……卻在容傾與遊妍的新婚之夜殺掉遊妍。

複製品名單,容傾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他閉上眼睛,容傾他到底想乾什麼?

遊行還是記得的,此容傾非彼容傾,就算是他們是一個人又如何?如此虛偽而心思難測的男人。

然而,他聽到了皮帶落扣的聲音。

遊行的心一涼,他手蓄力,發現異能完全崩解,根本活動無能。

潛意識之內他不想再見到這個人,於是無限製延緩心臟愈合的時間。

沈郅又給他喂了什麼?打了什麼藥?

背後的輕笑宛若嘲笑,熱意襲來,滾燙的吻落在頸間,容傾的手遊走在遊行的腰兩側,遊行攢足力量,翻身而起!

他全身無力,卻咬著牙揮巴掌向容傾的臉!

容傾的眼睛變得赤紅,他臉上全是笑。

身上的黑襯衫跟雪白的肌膚就好像那條毒蛇迅速咬向遊行,他壓釘住遊行的手腕,直視他的眼睛,遊行彆過頭去,不看他。

容傾失笑,卻問:“那你知道我是誰麼?遊行?”

“你忘記了,一個巴掌一個吻,這是你自己要打我的。”

回到現實世界的容傾攫住遊行的嘴唇,他鉗住遊行下巴的力道很輕了,遊行咬緊牙關不讓他親,容傾卻無法控製地越吻越深。如果不是婚禮晚上那一夜,他竟然不知道,他那個哥哥容蕪明明已經死了,卻還有這麼一個人為他奔波,而他容傾什麼都沒有。

是假裝的又如何?

容傾始終親不到遊行,他眉心皺緊,手輕車熟路探進遊行的下擺。

遊行很快又開始融化,但他在極力抵抗。

容傾本質上是個心硬的人,他能夠殺父親,囚禁母親,就決定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遊行不跟他說一句話,容傾便抱起他去了書桌,然後,又將他放在了那件製服之上,他很想賭一把,遊行這麼討厭背叛的人,會不會用驚雨刀殺了他呢?

樂曲有漫長的前奏,遊行始終沒說一句話,他的小腿落在書桌上,容傾發起瘋來依舊是不要命,不管不顧,吻到的力道多輕柔,衝撞的力道便有多狠。

遊行伏在容傾的肩頭用力哭泣,就好像那一天的新婚夜晚,他拖著沉重的傷腿,卻不小心找錯了房間,他以為容蕪在親自己,卻在隔天醒來發現是容傾。

容傾的手沒入遊行的黑發,對方的身體繃得非常緊。

就像欲斷的琴弦,又好像即將飛走的蝴蝶。

容傾故意撥開遊行的手,讓他全身的重量隻能依靠自己,他最怕往後懸空,驚雨刀就在身旁,遊行的手竭力去摸刀,容傾鉗緊他的腰逼他靠近自己,兩個人的腰腹連一張紙的縫隙都沒有。

容傾問:“我問你,你到底愛誰?”

遊行笑得狠,笑得邪,他的額頭上有濕濕的汗,麵頰潮紅,眼神濕潤。

他勾手環住容傾的脖子,刻意將脖頸送到容傾嘴中。

遊行的聲音像是地獄的惡魔。

“我愛不愛誰我不知道,但你喜歡我……可我誰都喜歡,我最喜歡十七號台風雨係統的我哥容傾——唯獨,不喜歡十七號台風雨係統之外的同一人——容情。”

容傾的犬齒沒入遊行的脖頸,他的手伏在遊行的心口,卻又抓緊了遊行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他囈語道:“好,我讓你走……不要再見了。”

容傾抱著遊行的身體走到床上,遊行冷笑:“為什麼不是放我走?”

容傾脫掉襯衫,把棉被蓋在自己跟遊行的身上,卻是再也不做什麼,單純地抱緊了他。

從後方靠近他,兩顆心貼得很緊很緊。

很近很近。

容傾攔手抱住他削薄的身子,環住他,他親他的耳廓,被咬的痕跡一觸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