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受欺負但有人替總裁給錢……(1 / 2)

十七號台風雨 白明晝 8255 字 9個月前

早上七點,一通電話打亂了早晨的寧靜,遊行眉頭皺緊,無意識扭動了身,容傾馬上就醒了,他接通電話,對麵那頭是虞洋罵罵咧咧的聲音,“容傾,你寫的程序不行啊,馬上給我去改?!”

容傾恍然大悟——哦,最近忙著追人,都忘記了自己在虞家身份是唯唯諾諾的人設了,所以虞老太格外疼惜他。

遊行馬上要醒,容傾親了遊行的嘴唇一下,就直接把免提開得大點,還特意放遠了。

虞洋還在罵,“你不能拿錢不辦事吧?日後修bug你也不管了?你做的什麼破程序啊,以為會寫點代碼了不起啊——!”

遊行揉了揉眼睛,便看見容傾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顯然大清早擾他清夢很不爽。

要是按照以前,遊行應該去窗台罵他了,但是今天……遊行掀開被窩,搖了下腦袋,他朝容傾招手,容傾愣了下,他把手機給他,眼神目光都十分陰冷。

遊行:“你姓什麼?”

虞洋冷哼:“你爺爺我姓虞,有事?”

遊行冷道:“你姓虞是吧,你十七歲當年把容傾圍在教學樓不讓他出來的事情你媽何雅彤至今還不知道吧?你外婆虞珊最疼容傾,你在你媽麵前大放厥詞,說他欺負你,哭哭啼啼……你反過來倒打一耙啊。我記得這份工作是兩年前簽訂的合約吧,你的錢一直拖著不給也就算了,你還想勒索?”

虞洋啞然口聲,渾身冷汗直流,他怎麼知道這些事。

虞洋:“是容傾跟你說的是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容傾美滋滋地抱住遊行,遊行任他吻:“是他告訴我的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好歹是一家公司的副總裁,你自己都不守商業規矩你渴望彆人也要守商業規矩麼,虞家走到今天你母親何雅彤何女士功不可沒,怎麼你怕?”

虞洋怎麼能不怕,他能坐穩在虞家的位置,寫的代碼有大部分是需要讓容傾潤色修改,他媽特彆能挑錯,對他是極為嚴格,奈何他是真不對代碼感興趣,所以學習總是勉強應付,乃至於找槍手,可計算機專業就是他媽選的——虞洋不敢說,隻是憑借著本能質問:“你到底是誰?”

容傾解開遊行的衣服,把他平躺翻倒在床上,壓了下去,喉嚨中一聲甜膩的喘息溢出。

遊行翻身而上,他目光自上而下睨著容傾,他一手捏著手機一手在容傾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流連,他右手從容傾的脖頸往下走到容傾人魚線明顯的腰腹,喘息聲更重,遊行微微擰眉,他仍然能控製聲音,便道:“你說呢?嗯?”

“你的話,我錄音了。”

虞洋啪的掛斷電話。

他掛斷前還在大聲無理質問:“你到底知道什麼?!你到底知道什麼!你他媽到底是誰!”

完全失守。

遊行不想去審判院上班,他要等彆人先出手。

比誰耐得住,他笑得那叫一個媚眼如絲啊,他勾著容傾的脖頸,鼻尖抵著鼻尖,呼吸都能融在一起,遊行親他的眉眼,覺得太好看,無論看了多久,都是那麼心動。

他親了一下容傾的眼皮,再親一下,容傾貼近他的腰,動作變得激烈。

這一回甜膩的嗓音自遊行喉嚨中溢出,容傾騙他,“怎麼辦啊,我的名聲更壞了……這茶香四溢的我你能承受得住麼?”

遊行道:“你是個妖精?還是紅顏禍水?還是——”

容傾吻他,“我是小可愛啊……我是容清純。”

……

兩個人晨起洗漱完畢,遊行邀請容傾一起打牌,八點了,遊行邀請容傾一起打牌。

從前兩個人很少麵對麵玩耍,但是遊行卻是跟容傾常常玩紙牌……比起從前兩個人非要爭個你死我活,這一回兩個人溫和了很多。

搞笑的是兩個人早晨玩那麼大,卻是穿了小熊兔子的睡衣。

遊行出最後一張牌了,他把紅桃A放在桌麵上,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貼心,不糟踐我的脖子了?”

容傾側開脖子去,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卻問:“你……當時救我時到底在想什麼?”

容傾的皮膚更白更薄,越年少越看上去弱不禁風,雖然容傾覺得自己讓虞洋給綁了沒什麼——主要是想看遊行發火,對方暗中保護過他好多回,那麼再多裝一下怎麼了。

雖然事後他與沈曜聯手——把虞洋送進了少管所,關了半年多。

但是……容傾特意找了麵鏡子看自己脖子上那深深的吻痕,快淤青了。

他哎呦了聲,“原來,有些人表麵文青,骨子裡竟然想對我做這樣的事……你那個時候什麼想法?”

遊行腦子反射性竄進對方那截長脖子揚起的美感,以及他踢開門,對方如畫的眉眼投遞過來的可憐目光,講句畜生話,當時就想把人拐回家……

他脖子到臉全紅了,遊行起身道:“彆說了你!”

容傾哦了一聲,“難怪哦,撩動你還真難是吧,原來要戳破心中的小秘密才會失態啊?是不是特彆想把我綁起來,把我弄到窒息,痛哭流涕……”

遊行閉目不言……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容傾把紙牌化為灰燼。

容清純一臉天真,也學著他抱起胳膊,半睜開眼睛睨他,遊行感覺眼角眉梢那股難以言喻的風情又勾著他眼神晦暗不明,甚至要失態。

他笑了笑,“無所謂,你是我的。”

容傾指著那堆灰道:“當然啦,你也是我的……我不喜歡爭鬥,我喜歡看戲,狗咬狗,我當然喜歡當那背後撿錢的……那什麼,叫——哦!傾城絕豔的美女子,也不對……呐,你是昏君麼?遊行?”

容傾眼神直勾勾的,遊行側過去,對著容傾的嘴唇狠狠咬下,直到破皮,撕開好大一個口子。容傾眼淚汪汪,一雙眸子欲語還休,濕濕潤潤看著遊行,遊行在他脖子又種下一個吻痕。

容傾眼神泛起精光——他把自己的照片拍了張照,隻挑嘴唇跟脖子。

然後給虞洋發了過去……然後他剛想說些什麼話,喜提虞洋拉黑!

哈?

容傾那個不解啊,此人很熱心的,何雅彤可是超級女強人,最講冷靜了,虞洋可是虞家的少主。

拉黑,頭一個喜提他拉黑的人?

這就受不了了?就打了個電話講了幾句就受不了了?

一、點、也、不、冷、靜。

遊行看到他在做什麼後,這腦子一下就抽了,對於容傾有時出格的行為,他一向是喪權辱國,沒有什麼自製力。

遊行把人壓在地板上,對著他的嘴唇又親又咬,容傾不小心把那個語音的按鈕摁到了,他麵對遊行這種行為有些失措,趕忙喊了聲:“阿行——你——等等…………”

一條7秒鐘的語音到底是發過去了,變成了紅色歎號。

容傾挺喜歡遊行這樣失態的占有欲的,可虞洋比想象中垃圾啊。

枉他裝了那麼久,總之他對遊行反客為主,把對方的嘴唇也給咬破了。

·

遊行收到肖悅的消息,聽說虞家的公司終於要對外招人了,他坐公交車上搖搖晃晃,嘴唇嘶嘶抽氣,為了掩人耳目,隻是去看看虞家什麼樣子,沒想到腦抽一時沒控製住,容傾這個人啊……

遊行覺得這狗日的就知道炸他毛,不過虞洋是虞珊的孫子?

不是聽容傾說此人專業能力過硬,十分會抓市場熱點,而且挺受他老師寵愛的?

遊行覺得,為人跟專業能力得分開,他仍然對虞洋的能力表示相信,做人不能單憑片麵之詞。但容傾受到這個人的輕蔑也沒有錯。

從良給遊行敲微信。

-

“哥,幫點忙?”

“說。”

-

“我有個同學的項目暫時停滯了,你友情幫幫忙?”

“可以,等我處理完張滿月的事。”

-

“你不來上班?我跟你說啊,我有個新同事要跟我一起,你照顧著點他啊?”

“公是公,私事是私事,還有,我隨意請假……這是我來審判院我跟舒院長提的要求。少問,你惹的禍事我幫你平過不少了,我不是你的工具……”輸入到這裡,遊行覺得乾嘛解釋那麼多,最終他恢複道:“於公於私,你能不能幫我的忙?”

從良知道遊行嘴硬,就不喜歡說。

“可以!出什麼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還有那天很抱歉,我隻是開玩笑,那句下賤不是說你,是說我自己。你一旦也不薄情,相反,我好羨慕容傾……你真是一個24孝好男友。”

遊行沒回複,他目光專注在24孝好男友那幾個字上。

他沒有刷朋友圈的習慣,隻見那個彩色圈圈一轉——容傾發了條朋友圈,那麼清純笑著對著鏡頭,目光清澈。

配文:“狠人。”

遊行:“……”

“……?”

遊行跟隨公交車下車,隻見一棟大樓平地而起,偌大一個虞氏的招牌。

遊行被容傾狠人兩個字氣到嘔魂,這不打他的臉麼?

他準備了一份簡曆,先是送入前台,然後等待著HR來麵試他,幾乎都是走流程,工業化專業化。

遊行對待這些東西很冷靜,虞家以效率專業著稱,他倒想看看,這個沒了容傾心臟後,製造出血液替代劑的企業到底有多專業呢?

廣告打得好不如實際體驗,然而等了很久,差不多下午兩點了。

他看過去前台小姐那邊,剛想問,前台小姐便說:“嗯,我們總經理馬上就到。請您稍等。”

遊行想,敷衍的水準萬裡挑一。

大概過了幾分鐘吧,忽然有人跟他說話。

“遊行,你怎麼……沒開你自己的車,坐公交來虞氏麵試?”

“……?”遊行坐著,他恍然大悟,哦,想起來了,麵前這身西裝革履,襯衣領帶都寫著我很貴的人是他的大學同學——簡思危,也是簡訣的好朋友。

大學時代,偷了他電腦的作業拿去參加比賽,不僅拿了國家獎學金,而且獲得省優秀三好學生,直接保研,所謂一路扶搖直上,研究生快畢業也罷,他都不是會放在心上的人。

也懶得計較,有則有,他又不是不會寫,隻是懶得爭。

隻是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