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祝你,天賜鴻福,時來……(1 / 2)

財神降臨 執扇輕笑 4120 字 10個月前

那群仙門弟子各自麵麵相覷,他們胸前的幽冥之花也已散去。眾人竊竊私語一番後朝著晏庸拜道:“拜見文財神。”

晏庸略微不適的胡亂點了下頭迅速離去了。

眾人瞧著他的背影議論。

“之前便聽說這文財神整日遮遮掩掩看不清麵容,沒想到今日一見,傳聞竟也屬實。”

旁邊之人接話:“我記得他的廟堂神像也是戴著鬥笠白紗。”

眾人思索。

“好生奇怪,他如此見不得人嗎?方才也是急急離去,像是見到什麼惡鬼般。”

“不會是因為長得奇醜無比所以才遮蓋怕嚇到旁人吧。”

帶頭的年輕男子踩著劍柄道:“都謹言慎行,那位可是財神,你們就不怕非議財神此後一貧如洗家徒四壁嗎?”

眾人瞬間保持緘默,然後都開始雙手合十念叨:“罪過罪過,請財神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等計較。”

死神麵前我輕笑蔑視,財神麵前我卑躬屈膝。

青山腳下,晏庸順著長長的石梯往上走,雖說財神一般不缺信徒香客。但不知是他曾經的天煞孤星命沒消完還是這廟堂太過偏僻,亦或者他的神像太為古怪,雖不至於沒人來但也不是很多就是。

不過晏庸樂的清閒,他踩著階梯走到平日修煉的木屋旁。

這木屋此時隻剩個門框艱難的佇立著,一陣風順著旁邊的竹林吹來,門框‘砰’的一聲華麗倒下。

晏庸眼睜睜看它倒塌無奈歎氣,他可是在此閉關了整整三十年,這感情還用說嗎。

正當他苦思冥想著怎麼修複時,一道懶散的聲音從後傳來。

“見過財神爺。”

來人把尾音拉的略長,語調還帶些笑和繾綣。

晏庸轉臉看去,一位紫衣少年正倚著竹竿朝他笑,麵容俊美俏皮。

這少年修長的頸間圍了條黑色皮扣項圈,額間圍了條細寬紅繩。

他眉角向上揚著,那雙明亮的眼睛牢牢盯著晏庸。

晏庸看了眼少年右手腕纏著的金細鏈條,又似有若無的望著少年窄袖上鑲滿的金銀箔片。隨即開口溫潤道:“這竹林很高,小心莫要摔下去。”

雨滴伴隨著他的話而下,層層疊疊的細碎竹葉被雨砸的下垂。

少年笑了下,他起身過去:“勞煩您憂心。”

他說著看向已成廢墟的木屋,又掃了眼周圍那熟悉的陰火氣,他用餘光看了眼晏庸:“我會修房屋,我現在去找材料。”

他說著就朝山下走去。

晏庸叫住他:“不用麻煩了,我也閉關夠了就用不上這木屋。”

少年低著頭左手摸著腦袋道:“那你平日裡住在什麼地方?”

雨水滴在晏庸的鬥笠上順著白紗滑下。

“山頂廟堂。”

晏庸看了他片刻,他右手微張,一把白色繡著竹葉的油紙傘出現在他手心。

他撐著打開舉到少年頭頂:“山裡涼,雨水也不如山下,莫凍著了。”

少年眼眸閃了閃,他小心接過,笑道:“謝謝。”

晏庸點了點頭,轉身向上走去。

少年抬腳就要跟上去,但又瞬間退回停在原地。撐傘抬臉望著那抹紅色的身影。

晏庸走出一段路,突然停下轉身看去。

山靄蒼蒼,翠觀將沉。

少年渾身一震。

“下山的路不好走,等雨停在回去罷。”

少年這才揚起笑容大步追上。

晏庸沒刻意等他,但這少年很快就跟在他側身後說道:“這山中廟堂是您建的還是信徒建的?”

晏庸隔著白紗踩著階梯:“信徒所建。”

少年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側身後,既不超過也不遠離,他道:“信徒嗎,長什麼樣?”

這問題太過莫名,晏庸看了眼他:“很和善,總是笑著。”

少年哦了下不再出聲。

沒過一會,他又問道:“那他平日會來這裡嗎?都是幾時來的?”

晏庸眼簾微垂:“他不會再來了。”

少年頓了下,沒再繼續這個問題。

晏庸黑色靴子穩穩的瞪著往上道:“你下次叫我名字就好,我姓晏,晏庸字慎道。你怎麼稱呼?”

少年沒有立刻回答,晏庸也不在意。

兩人走了一陣,少年突然道:“謝,謝奈謝危至。”

晏庸略微點頭。

謝奈見他沒有彆的神情,嘴唇稍抿難得安靜了。

山頂的風很大,竹林被刮得四處搖擺。

晏庸的鬥笠白紗被吹起,不知哪裡飄來一瓣紅色的玫瑰花,正正貼在他的嘴唇。

他莫名的捏著玫瑰花瓣,正當他疑惑時,遠處隨風吹來零星的玫瑰花。後越來越多瞬間落的漫山遍野。

晏庸抬臉望去,雲霧繚繞的山頂,萬千火紅的紅玫瑰瓣向他飄來。他的紅衣似乎都和這些玫瑰融為一體,唯有那白紗格格不入。

謝奈彎唇笑著看他。

晏庸剛張嘴就吃進去了一朵花瓣,他吐出來後趕緊手動合上白紗道:“這風是從哪裡來的?方圓百裡就沒有種植玫瑰的。”

謝奈雙臂放在後腦,靠在木框上道:“你會知道的,風從哪裡來。這玫瑰穿過海跨過州,隻為散落在這寒山之上。”

晏庸看向他,謝奈朝他笑了笑。

晏庸揉了揉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