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我的浴室熱水器壞了,可以借用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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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伸手去夠地上的項鏈。

他一旦蹲下身就會發現她藏在櫃子裡。

謝昭渾身繃緊,她屏住呼吸。

“go pottery.”灰鸚鵡突然說。

然後噗得一聲,它在空中往下投了便便。

保鏢叫了一聲,好像是被砸到了。

又是一陣噗噗聲,梅也驚叫。

十分鐘前,謝昭給它喂了一塊蘋果,小鳥有點消化不了。

衣服上沾了鳥屎,一會怕是不好向陳董交代,梅和保鏢匆匆起身整理。

就這麼幾十秒的時間,謝昭好不容易找到櫃門上的一個小洞,拿手指扣住,關上了門。

謝謝小鳥,你是隻好鳥。謝昭在心中說。

櫃子裡黑而悶熱,她的脖子上被意大利的蜢蟲狠狠的叮了一下,又癢又痛。

謝昭不敢做大動作,沒法去抓,隻能咬牙忍著一動不動。

櫃門外一陣虛虛縮縮的聲音,應該是他們在穿戴衣服。

又有一隻蟲子在叮她,她恨不得把它狠狠捏死,但此時也隻能由著它吸血。

再忍一忍梅和她的情人就該走了,謝昭心想。

他們偷情的時間應當也不是無限製的,何況今天又被鳥屎破壞了。

終於她聽到高跟鞋和皮鞋落地的聲音。

他們打算走了。

謝昭僵硬的四肢略微放鬆了一點。

“書房裡有人嗎?”門外有人高聲喊道。

是陳董的聲音。

書房中的三人一陣驚慌。

“梅,你在裡麵嗎?”

密碼鎖開始按了。

“滴。”

東歐保鏢慌忙蹲下去,手忙腳亂試圖打開電腦桌下的櫃門躲進來。

但是謝昭就在裡麵!

“滴滴滴。”按到第5位了。

謝昭從裡麵死死拉住門。

保鏢在絕望中拚命扒門。

兩人拉鋸戰。

陳董像喪屍即將破門而入,他們兩在搶奪最後一塊人類生存的安全領地。

“我在裡麵呢。”這時梅走過來踢了保鏢一下,示意他躲到另外一個櫃子中去。

啪嗒,門開了。

“怎麼回事,喊你半天也不答應?”

“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乾什麼?”

陳董有了幾分怒意。

“我來改座位表。”梅倒是很鎮定。

“不是說LK集團的CEO今天突然改行程了,說願意提前過來。”

陳彬浩之前告訴謝昭,儘管他很希望謝昭成為新的注資人,但陳董還在等另一家Lk集團的投資項目決策程序。LK集團才是陳董最希望的新注資人。

集團的CEO本來去紐約出差了,說一周後再給明確答複。

但現在計劃改變,他提前來了。

這麼說,謝昭確定要和他競爭新注資人的位子。

她在心中罵了幾句。

“又不是明天來,急什麼?”

“座位總得提前排吧,得體現我們對他的重視。”梅說,“我知道你還是最希望大公司注資,最穩妥。”

“但陳彬浩和陳慶都有不同想法,陳彬浩希望是他的好朋友謝昭,陳慶希望英國的Ravenscroft家族財富基金。”陳董問,“你怎麼想呢?”

梅輕笑:“我哪懂這些,你才是董事長,你的想法是唯一重要的。”

“夜裡起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梅低聲嗔怪道。

“我讓廚房做了點雪梨甜湯,你最近夜裡總是咳嗽,喝了再睡覺吧。”她柔聲又說。

這麼一陣哄,陳董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你費心了。”

“走吧,我們回去早點休息。”梅撒嬌催促道。

腳步聲移至門前。

謝昭高懸的心放下了一些。

“阿嚏!”那一邊櫃子裡的保鏢可能是太緊張了,控製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怎麼聽到有男人的聲音?”陳董剛往外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

“你聽錯了。”梅笑道。

她的笑聲裡也有一絲不安,謝昭的心又擰到了一起。

“不對。就是有。”陳董往謝昭藏身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聲停在了謝昭的櫃子門前,在她櫃門前來回踱步。

謝昭儘力放輕呼吸。

“是鸚鵡在說話!”梅不急不忙道。

外麵沉默了幾秒。

腳步聲停止了。

“你好。”灰鸚鵡很配合地向陳董問好。

“吃了嗎?”

“看,是這傻孩子在自說自話呢。”梅笑道。

“食飯啦。”灰鸚鵡繼續賣力地說話。

“chops.”

它在普通話粵語和英語中切換語言模式。

陳董被逗笑了。

“晚上還沒吃飽嗎?”梅逗它。

今天鸚鵡真是救了他們三人的命,謝昭想。

突然,灰鸚鵡嘰裡咕嚕說了一串東歐語。

謝昭聽不大懂,但感覺它的語氣不太妙。

它的語調纏纏綿綿。

啵~它開始模仿親吻的聲音了。

鸚鵡是在模仿梅夫人和保鏢偷情。

她的冷汗滴了下來。

“它在說什麼?”陳董緩緩地問。

“我也聽不大懂,它學的語言太多了說混著玩呢。”梅的聲線平穩。

“是嗎?”陳董堅持道,“聽起來很像斯拉夫語係,你確定聽不懂?”

安靜的室內隻有鸚鵡撲棱翅膀的聲音。

“鸚鵡學舌,哪有每句話都說得很清楚的,又不是人。”梅笑道,“也許是我平時老教它一些話逗它,它學了去,但學得又不連貫。”

外麵又安靜了下來,連鳥也不撲棱了。

謝昭聽見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