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牌 真愛降臨,女巫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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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和他十指相扣。

遊客漸漸多了起來,江慈的手握得更緊了。

兩人都往對方那兒瞥了一眼,視線撞上,又極快地退開。

江慈低頭看台階,謝昭看向旁邊米白牆上的新綠色青苔。

有幾棵嫩綠的樹枝,從牆壁中破土而出,艱難地發芽。

終於走下了台階,他輕輕鬆開手。

謝昭兩手捏著手提包,正盤算著找什麼借口,上哪兒去拿一次性手機打電話。

廣場入口人潮洶湧,一輛摩托車從心事重重的謝昭身旁擦肩而過。

江慈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肩,把她帶到懷裡。

她喜歡的香氣立刻充斥了鼻腔。

謝昭的發絲飛揚擦過他的耳畔,短暫的耳鬢廝磨。

“當心點。”他說話時胸腔有震動感,她的心被震得直跳。

謝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無限放大,也許是江慈的心跳混在一起。

很短的一霎,他鬆開了手臂,往旁邊拉遠了半步。

“你走裡麵。”儘管江慈把謝昭當嫌疑人調查,但基本的教養讓他必須時刻保護她。

江慈的右手虛攬著她的肩,並未觸碰到她的皮膚,把她與人群隔開,從後麵護住她。

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裹住。

謝昭很平靜地說了聲謝謝,但握住手提包的手指卻捏得更緊了。

走到中世紀的古老廣場上,遠處有教堂的鐘聲響起。有人坐在市政廳舊宮前的台階上聊天吃冰淇淋,有人正在禮堂前寫生。

腳下的石板在夏日的烈陽下曬的滾燙,衣服也發燙。空氣裡有地中海植物被暑氣蒸騰的氣息。

在發白的強烈日光下,廣場裡水仙黃和蝦紅色的樓房顏色都像被洗過一樣變得淺淡。

穿著各色寬鬆襯衫的遊人們在陽光中都半眯著眼睛,臉上被烈陽塗了金色。

有人往大理石噴泉裡拋硬幣許願,流水飛濺。謝昭在噴泉旁的石階上坐下。

夏日的強光照得人有些眩暈,她眼睛微眯。

“天氣挺熱。”她說。

“我去買水。” 江慈立刻說,“你喝什麼?檸檬甜酒可以嗎?”

謝昭喜歡檸檬甜酒,她點頭:“你呢?”

“檸檬蘇打吧,我不喜歡酒精。”

“去對麵那家買吧,那家看起來不錯。”她指著街對麵,明黃色的店麵,米白的招牌淺咖色的字,門前種著檸檬樹。

謝昭打發他走遠點,街對麵在排很長的隊,能耗時久一些,讓她把電話打完。

“好。”江慈很聽話得過街排隊去了。

謝昭起身,繞到噴泉裡的白色大理石聖母像身後。

她躲在後麵給以撒打電話。

“你找到證人了嗎?隻有兩天了。”以撒說,“如果做多的風氣彌漫開,樂乾的股價就會不可控地上漲回去。”

“我在儘力,陳董已經監聽了我的手機。我們以後的通話必須非常小心。我沒有聯係你,你不能聯係我。”

“你有辦法擺脫嫌疑嗎?”

“我有一個計劃,但需要你配合。”她說。

謝昭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著街對麵的江慈,她剛才還看到他在排隊,現在人來人往,擋住了她的視線。

“還有,你得幫我調查一個人。”

“連你都查不到的人?”

“一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新股東,陳董說是他的表侄。這個人很危險。”

“掘地三尺把他的軟肋挖出來。”謝昭說,她必須抓到江慈的把柄,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跟他談判。

“我去查查看。”以撒的資源比她更豐富。

謝昭從雕像後探頭,時刻注意著街對麵江慈的動向,有一輛牛油果色的古董車開過,徹底擋住了她的視野。

“謝昭小姐。”她剛把手機塞到手提包裡,就聽到江慈在背後喊她,謝昭一驚。

江慈正站在她麵前微笑注視著她。

這個人走路怎麼像貓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沒聽到我剛才說話吧,謝昭有幾分不安。

她直直地望著他,江慈笑了一下:“你接啊,冰淇淋要化了。”

他給她買了檸檬甜酒,還有開心果味的gelato。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開心果味?”

“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你都選了開心果醬。”江慈說。

謝昭嘗了一口,入口綿密滿是堅果香,甜度也正好。

江慈細心地遞給她紙巾,確保冰淇淋不要滴到她手指上。

兩人並肩往前逛。

“關於以撒。”江慈突然開口了。

“他怎麼了?”謝昭語調平靜,心卻拎了一下。

“他這次做空樂乾。”江慈頓了頓沒有忘記自己扮演的股東身份,“做空我們公司,你之前有想到嗎?”

“我怎麼會想到呢?”她警覺。

“聽說你之前和他共事過很長一段時間,應當對他有所了解。”

“我要是真了解,就不會被他趕出公司,逼到趕儘殺絕了。”她微笑。

江慈沒再繼續追問,怕她起疑心。

謝昭真是永遠不忘記在彆人麵前強調他們的關係有多惡劣,他心想,可惜你和他聯係的蛛絲馬跡已經被我抓到了。

“抽張牌算一算吧。”街邊的紅發女巫突然攔住了他們。

紅發老太太吉普賽打扮,支著一個小攤,攤上擺著金色的塔羅牌。“隻要五歐。”她伸出乾枯的手指在江慈麵前晃了晃。

“幫你和你的女朋友算一算,你們的愛情。”

兩人都擺手,他們既不是情侶又不信神秘學,更不信愛情。

但女巫不依不饒緊緊跟著他們。

算了,一把年紀在外麵騙錢也不容易,江慈掏了五歐給她。

“請坐,請坐。”女巫很高興,嘴裡一陣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