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丈夫知道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但是在他們眼中,他們的兒子就是最好的,況且這件事情是他們對不住沈珵諾,隻不過他們不願意承認這是他們兒子的不是。
安言被“遣送”回了病房。
他坐在床上,就像是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
他不被允許離開病房,富二代的父母從警察的手中得到了那輛被撞毀的跑車上的屬於富二代的東西,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奇怪了。
安言找遍自己的手機,發現能聯係的人就隻有他的母親,可是一個電話打過去,立馬就被掛斷了。
過了幾分鐘後,他母親給他回了消息。
【你的出車禍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是不是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找你的那幾個哥哥,趁機賣賣可憐,你這不就能把他們勾引到了,我們日後不就衣食無憂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教你。】
安言的母親的幾段婚姻都是與有錢人結婚,儘管讓她過上了幾段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每段婚姻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結婚後很快又離婚。
正因為他母親將自己想要撈錢的意圖表現的太過明顯,他的那些哥哥們才會厭惡他和母親。
他與這些哥哥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們都是他的幾個“爸爸”與前任夫人生下的孩子。
雖然是有婚前協定,離婚後他母親分不到太多財產,但還是能拿到一部分錢。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發出的聲響讓毫無防備的安言嚇了一跳,手機從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安言坐在床上,有些費力的彎腰去撿拾地上的手機,可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快他一點,先將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
他順著那隻手看了過去,泛著一點冷光的腕表之上是熨燙整齊的袖口。
高訂的西裝將男人寬肩窄腰的線條完全勾勒了出來,男人眉骨略高,眼窩略深,高挺的鼻梁並不誇張,削薄的唇輕輕抿著。
在看到手機上的內容後,眸色驟然深了幾分。
安言看清楚男人的臉後身子一僵,甚至忘記自己應該收回手臂,因為手機已經落到了男人的手中。
他對眼前的男人印象很深刻,不僅僅是他冷峻的外表和不凡的氣質,還因為男人是他的“哥哥”顧瑾言。
他是他母親自認為非常失敗的第一段婚姻生下的孩子,母親之所以會這樣認為,是因為婚後沒少因為錢的問題而和他的父親發生爭吵。
他慕青當機立斷的選擇了離婚,並且沒有覺得他是拖累,將他一並帶走了。
離婚後,母親以很快的速度嫁入了顧家,成為了顧夫人。
顧瑾言是他在顧家的後爸的孩子,比他大了不少。
安言第一次見顧瑾言,心中想著母親的話,要和顧瑾言搞好關係,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長久的待在顧家,所以他主動個顧瑾言打了招呼,即便他的這位“哥哥”居高臨下的投來了森然的目光。
安言的母親想著她的這位丈夫若是那天過世了,繼承家產的人肯定會是顧瑾言。
如果顧瑾言一直瞧他們母子不順眼,肯定會將自己和安言趕出去。
所以在此之前,讓安言而後顧瑾言搞好關係是非常重要的。
安言母親很清楚自己在顧瑾言的心目中就是狐狸精的形象,她不會自討沒趣。
可是安言就是一個小孩子,顧瑾言總不會提防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與安言母親預想的不一樣,安言被狠狠地欺負了,她見到安言時,安言全身都濕透了,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泛白的唇瓣打著顫。
安言母親問安言發生了什麼,安言什麼都不說,隻是從那之後,每每見到顧瑾言都會刻意繞開走。
此刻,安言見到西裝革履的顧瑾言,想要躲,但是無處可躲,麵色稍有些難看。
顧瑾言的父母原本是不用離婚的,隻是因為他母親的出現,讓本就有裂痕的婚姻快速走向了終結。
顧瑾言目光在安言的手機上稍停留了一下,抬眸看向安言,眸光冷了許多,仿佛像是在譏諷他與他的母親隻會這種勾引人的手段。
安言小聲替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沒有這麼想過……”
過於瘦削的手輕抓著被子。
在此之前,他到洗手間裡照了照鏡子,雖然穿越到了書中,但是他的樣貌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除了瘦。
鏡子裡的人過於瘦削,像是在骨架上隨便扯了一張皮掛了上去,臉頰凹陷,麵色蒼白,看上像是一腳踩進了棺材裡。
怪嚇人的。
安言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原主好像非常喜歡纖細苗條的身材,加上心理扭曲,每天吃到飯很少,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安言會如此懼怕顧瑾言,不是一點原因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