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是不能介紹給你,”鄔詩文說,“這孩子心性純良,小白兔一樣,介紹給你,我怕被你謔謔了。”
“師姐,在你心裡,我是這種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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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一個人丟下你?”裴娜璉又說一句。
“搬行李吧,畢竟厲棠手上兩個箱子,不可能上坡上到一半丟下箱子。”金宥淑打了圓場。
眼見厲棠沒有接下自己的挑釁,裴娜璉自討沒趣,也就終止了話題。
隻是裴娜璉對於金宥淑為厲棠辯解的行為依然心生不滿。
厲棠和顏孟以這一對很安靜,坐在長椅上,縮在一把傘下,炎熱的天氣讓她們都神情懨懨。
裴娜璉不知道是不是在韓國太久的緣故,像典型的韓國人一樣,聒噪,吵鬨,不停地對著眼前的景色發表意見,尖叫著。
“好美的景色,好開闊的視野,我真的很久沒來過這麼漂亮的地方了!”
“我上次來三亞還是六年前的事情。”金宥淑說。
“一起拍照吧。”裴娜璉跟金宥淑拍了幾張,又招呼厲棠和顏孟以加入進來。
雖然之前幾人之間有過嫌隙,不過出來玩又在鏡頭前,沒什麼拒絕的理由,所以厲棠也沒反對。
裴娜璉把手機塞到顏孟以手上,拜托她按下快門。
她們拍了幾張,裴娜璉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到半山腰有人在打招呼。
薑半夏和周秋曈也來了,這兩人穿著休閒隨意,防曬衣把手臂和麵龐遮得嚴嚴實實。
金宥淑和裴娜璉跳起來揮手,下去幫她們兩位拿行李。
薑周兩人向IGP兩人道過謝,很快目光又越過厲棠,落在了顏孟以的身上。
畢竟厲棠從出道起就一路長紅,這樣一個站在聚光燈下、金字塔頂尖的人,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是中學一畢業就結的婚。
七年了,娛樂圈那些頂尖的皮囊竟從未進入過厲棠的眼睛,叫人如何不對她的妻子心生好奇呢?
“她叫顏孟以,小以。”裴娜璉搶先回答。
冰肌玉骨,薑半夏看到顏孟以的瞬間,腦海中隻想到這四個字。
顏孟以靜靜地坐在那裡,與身後的景色仿佛是兩個次元。
她該是一柄溫潤如玉又薄如蟬翼的象牙扇,叫人情不自禁柔聲細語地跟她講話。
“你好你好,久仰了。”薑半夏伸出手,顏孟以忙站起身來握住了她的手。
薑半夏忍不住仔細打量顏孟以,周秋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行了,彆盯著人家看了,你當去動物園參觀呢?”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薑半夏捂臉倒在周秋曈肩膀上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好奇了,你問老周,她是知道的,出發前我就一直琢磨著,好奇棠棠喜歡的到底是什麼人,畢竟,我剛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挺花的……”
厲棠咳嗽一聲:“這可冤枉我了。”
“就是,當著人家老婆的麵,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周秋曈道,“你什麼時候見厲棠跟彆人沒有邊界感?”
“棠棠長這麼一張臉,你讓大夥評評理,誰不覺得她花呢?沒想到還是個深情的,今天見到小以,我可是全明白了。”
“行了,彆取笑我了。”厲棠抬手在額頭前擋了擋,“再這麼曬下去,咱們幾個都要風乾了。”
“人到齊了,節目組不是說會告訴我們接下來的安排嗎?”周秋曈把防曬衣的帽簷拉了拉,向四周張望著,“除了攝像機,我也沒見個人來。”
“是這個嗎?”金宥淑突然問。
她在路標背麵發現了一個信封,把信封扯了下來。
在裡麵找到了一把車鑰匙和一張地圖。
“走吧。”厲棠抬手接過傘,傘麵朝顏孟以那邊傾斜,兩人各自拖了一個箱子。
按照地圖的指示,六個人在樹叢掩映的隱蔽處,找到了一輛商務車,並在車上找到任務卡。
任務卡:【請六位駕車前往山頂彆墅。】
“誰會開車?”薑半夏問。
“你不是有駕照嗎?”周秋曈問她。
“害,我……你也知道……”薑半夏抬手捂住了周秋曈的嘴,“絕命賽車你跟我坐坐還行,有其他人在還是彆了。”
“我們兩個拿的是國際駕照。”裴娜璉和金宥淑也表示愛莫能助。
“那我來開。”厲棠招呼大家把行李箱塞到後備箱裡去。
薑半夏和周秋曈先把行李箱塞進去,然後是裴娜璉和金宥淑。
顏孟以要把行李拖過去的時候,厲棠攔下她,讓她先坐到副駕去。
隨後厲棠一個人把兩個巨大沉重的箱子安置好。
“我們第一次全員到齊,留張合影吧!”薑半夏把手機遞給坐在駕駛位上的厲棠。
幾人湊到鏡頭前,厲棠連按好幾次快門,拍了些照片,就把手機還給薑半夏了。
“我來拉個群,大家把照片發到群裡就行。”薑半夏說。
“好啊。”裴娜璉等人附和著。
但是,等大家都進了群,薑半夏發完照片以後,剛才一直嘰嘰喳喳的裴娜璉就不怎麼講話了。
金宥淑問:“剛才我們四個不是還拍了些照片嗎?也發一下好了。”
裴娜璉給金宥淑遞了個眼色,金宥淑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講錯了話,但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得裴娜璉生氣了。
但是話已經說出了口,裴娜璉不能不發。
看完照片,金宥淑好像明白自家未婚妻為什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