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氣在涼的清晨撲麵而來。

鍋裡正沸，四個人撐著手坐著。

“無人有花，何裡酒家……”

明月聽見這個忽然憶起來。

“那個冰棍無。”

“無什麼?”

“收破爛然後唱無的人間。”

“嗯……酒乾倘賣無。”

“對，什麼意思。”

“有空的酒瓶子要買嗎？閩南方言”

“其實類似的還有賣報歌吧。”

“什麼？”

“一個買報紙的小姑娘，報紙不好賣，一個編輯寫了一首歌，讓她賣報時唱。”

“小姑娘，還是小夥子?確定是這個故事嗎？”

“stop，我們聽個大概就行。”

“是1933年的。”

“等等，不是外國的，是本土文化。”

“那賣火柴的小姑娘？”

“那是丹麥故事。”

“那丹麥？”

“一個國家，一個詩意的名字，一個寫出名的童話，真是是一個童話的國度。”

“那人間有什麼童話故事。”

“霸道總裁愛上我？”

“狐狸精的報恩？”

“等等，這是什麼鬼。”

“對不起說起童話就隻能想起這些了。”

“輕舟仙尊你還是仙草是經曆了什麼。”

“我旁邊一個石頭，總有一個姐姐坐在上麵看書，還一字一句的給我念。”

“……”

“那還有什麼有意思的故事嗎？”

“嗯……我想想。”

“嫦娥奔月。”

“月亮上住著一個仙女，在許久前她是一個凡人，還有一個戀人，她們因為一些緣由被賞了一顆仙丹，傳說可以化為神仙，因為隻有一顆，他們不願分離，就放在盒子裡，有一天，男主人外出了，有歹人拿著砍刀來尋仙丹，破門聲，聲聲傳來，情急之下嫦娥吞下仙丹化為仙女，奔赴月亮，於愛人分離，那凡人追沒追上，此後千年嫦娥孤獨的在廣寒宮還有搗藥的月兔。”

“月亮上住著嫦娥?”

“是啊，望著月亮就會想起這個傳說吧，這就是故事的魅力啊，飄渺又有來曆。”

“等等一不是仙丹是不死藥，二歹人是心術不正向後羿學狩獵的人，三據說不是砍刀是持劍，四那個凡人是後羿，五嫦娥不是本來就向月亮奔去的，吞不死藥以升天。然不忍離羿而去，滯留月宮。這是一個分離等待再相見的故事，沒這麼夢幻”州清糾正。

輕舟無言，轉頭和明月說起其他。

講個故事不求甚解，正因為每個人講的帶個人色彩，才是傳說，聽個意思就行。

“不過，人間動畫的嫦娥改版越來越具象化了，嫦娥好像有了具體的形象。”

“說起來，我想起來了還有誇父逐日。”

“誇父一個巨人，他口渴了喝乾了河裡的水，於是他想追過下山的太陽。”

“他為什麼想要追逐太陽。”

“我忘了。”

“他追啊追啊，終於站在了太陽的麵前。”

“等等誇父不是巨人，他不是一個人，他是誇父族的人，而追太陽的誇父是誇父族首領，他因為發生了旱災，找水不得，憤而摘太陽而追逐，嘿，你就不要強編結局了。”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故事嗎？”

“是，我喜歡一直追逐的過程。”

“我忘記了結局。”

“那個水開了。”

小狼對爭執的兩人說。

輕舟一下跳起來，匆匆忙忙的拿著勺子趕過去。

打磨過的木碗四個，一人盛了一碗。

一碗剛盛好，這碗，輕舟端在手心也沒處放啊。

這時明月走來，接了過來。

輕舟偏過頭，明月，好人呐。

明月把兩碗粥放桌子上，出神的兩人才回神巴巴的往輕舟身邊湊幫忙。

四人坐下，粥還很燙，一時無事，一起出神。

手輕碰碗壁，輕舟才恍然想起忘拿了勺子。

這才拿出四個勺子，一一分給三人。

輕舟那勺子輕輕刮過碗壁。

喝燙的粥，最溫情的方式是拿勺子輕刮碗邊的粥，那一勺粥最不燙，很快喝完。

可是他卻很笨拙，隻願待粥涼，才下勺。

輕舟舀了一勺粥，百無聊賴的看對麵的三人。

隻見人人撐著下巴沒什麼精神的舀粥待涼。

輕舟笑了一下，這些朋友很相像。

粥涼後，輕舟吹了吹，端起碗便喝了起來。

喝完，還不忘催起三人要再添一碗的快些去盛。

因為洗鍋麻煩，所以他沒什麼耐心的殃及池魚。

果然沒人再添，疑似都惦記著中午的餃子。

輕舟看看鍋裡剩的一小半，不好禍及彆人，踢了踢州清，下巴示意州清趕快把那鍋解決了。

他和州清沒什麼朋友，不多的幾個，州清往往是負責收拾殘羹的。

據說這位有著饕餮的血脈。

這時州清沒站起來，明月站了起來。

麵對著輕舟他不好意思的說還沒吃飽。

小狼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倆沒說話，大概說了意思也是吃了像沒吃，所以再添一碗。

州清放下勺子，看輕舟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