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閒著也是閒著。
說我為你奏一首歌吧。
“為什麼?”
精靈活動了一下爪子,握住琴弦,笑了一聲。
“我發現你對我們族群有些誤解,我們不每個人都能歌善舞,還一群人譜一場派對。”
白鳥思索了一會兒,翅膀一展,示意請。
精靈哈哈笑了,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心悲哀,背負著巨大的痛苦,遍地驚蟄,枯萎焚燒。”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輕舟隻隨心說了一句。
“好,這話吉祥,就譜一首這個。”
一個驚蟄的人是寫不出平靜的音樂的。
輕舟側耳聽了一會兒不由得笑。
一個悲傷的低音男生琴音在輕語悲涼詞也是向死而生,一個女聲黑暗風格的勸聲,這他卻偏偏不好好談,琴音拉的鬼掐著喉嚨滋啦亂叫,好好的善格外陰陽怪氣,也不知道在嘲諷誰。
輕舟忽然大笑了起來,不知是琴音逗笑,還是這個撕下了麵皮的人。
“我說我怕這麵皮之下的血肉不堪。”
“我卻覺得沒有那些彆扭的閃粉,你卻格外的可愛。”
“可愛?”
“是,詭異的可愛,你是一個可愛的人,即使你這麼喪。”
看見精靈,輕舟又扭過了頭。
“你要想笑,何必遮掩。”
“不是,抱歉,無為,你就想是飄渺的一個無法形容的感情,無法形容確是開心美好和希望。”
“他不是破土而去的綠芽,不是暖陽,他是一個讓人想開心的希望。”
無為歪了歪頭,看來他也想親眼看這個希望的感情。
“還有是愛,是情不自禁想要愛上一個的衝動。”
“愛?”這個尾音拉的詭異,甚至還有些不情願。
輕舟又笑了。
“看多了風花雪月,我仍然相信這世上有一種情感,但此情卻無關風花雪月的愛。”
“這個真的帶來這麼一個感情。”
“這是輕舟仙尊聽過最好的曲子,此生一途不悔。”
“我希望他能像溫暖其他人,溫暖你自己。”
白鳥抱了抱這個暗黑的精靈。
“借你吉言。”
說起來明月依舊在打鬥。
這是一個原始的世界,即使有了仙法,他們依舊原始的一拳一腳,隻有實實打在肉上,才算暢快淋漓。
混跡在這群人中間,簡直是一文雅書生掉進了狼窩。
不是被一拳戳心窩,一腳踹在胸口。
明月跌腳轉了一圈,再好的脾氣,也煩了。
還記得輕舟說的指望著那青年,一石激千浪,兩指彈萬音,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來著。
現在輕舟快看,他是了。
他一手激起冰炸開幾裡,他兩指撥琴霍亂心智。
琴音刺耳,站著的無不捂著耳朵蹲在地上。
竟再無一人。
這混亂也算是結束了。
明月冷著一張臉,躍上山崖,一聲不吭的抱著白鳥。
訴苦“他們打我。”
現在還沒緩過來的眾人:……
白鳥也拍拍他,沒事。
顯然勝者是需要歡呼的,但是他們看著坐在山崖的人愣是夠不著。
這著實可樂。
他們眼神發光的望著山崖,目光幾乎要把明月打撈下來。
明月嘴角一抽,躍下來。
果然他們舉起明月往上撩。
角落那幾個敲打了半天的小孩,放開了煙花。
明月被拋向高台,身後是炸開的煙花。
明月的心思卻不是很開心,他甚至還想打他們一頓。
白鳥看著煙火,忽然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