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飛舞的煙火,掉落的石塊砸在他的翅膀上。
他隻是飛。
那一刻他自由。
輕舟落下來,盛宴也已尾聲。
輕舟倚在欄杆上,雙手去吹涼風。
明月從裡堂走出來也撲在欄杆上。
“還好宴席散儘,也隻剩你我四人。”
“四人,分明隻剩你我二人。”
“他們呢?”
“不知,大概是被精靈綁架了。”
“本來還想告彆呢。”
“那正好不說再見。”
明月這才打量了輕舟一眼。
“心情不好。”
輕舟也說。
“老子覺得老子心情特彆好。”
這就是他開心。
明月反問。
“你和州清說話時,難道是開心了。”
輕舟想了想說:“是。”
明月驚疑,是?
“因為,不寂寞。”
“荒無人煙,不遇見一個人,我看見了一個與我一般的小獸。”
“可是輕舟你是仙草啊。”
輕舟也不說話 他無言。
明月也不求什麼。
兩人望著夜色,想栽進星星裡。
可是長大後沒有那麼想栽進星星的想法了,總覺得莽撞虛無和虛無美好的不安。
對於他來說什麼是夜的美好,就是細雨灑落在肩,我看不見前路,隻有黃金撒在遍地和我衣服的線頭。
失真扭曲就是美好。
無人懂,心事訴給誰聽。
不想說,自有人知。
州清與輕舟從來就是不可說,文字散開,情感散開,甚至身影散開。
不可說,爭吵不休,砸鍋摔瓢。
這是不是愛,是不是情感。
這隻是
不可說。
它也是一種情感。
輕舟笑了一聲。
他無法解釋。
不可說。
他也不知在想什麼訴說。
他看了看月亮,月亮看了看他,它對他笑了一下。
說對我說。
所以才子嬌恨詩意狂恨怨,才子大笑一聲跌入湖中。
湖中映出他的身影,你猜他在訴給誰聽。
他說老子不說,我為自己好看。
人生數十載,說起揚名就想吐一口口水。
罵一句。
這詩,苦,熱血,驚,疑,恨,全丟給了自己,守著自己懂得一大堆廢稿,像個財富。
所以喜歡才子,他紙裡藏著春秋和苦澀。
明月念著手中的書。
輕舟打了一個哈切,奪過書。
“彆念了,太熱血,這哪是才子?這是在潑血。”
輕舟拍拍衣服,仿佛還有些血在燙。
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