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爆竹聲中一歲除,煙花綻滿了整個天空,璀璨奪目的煙花掩蓋住了暗淡的星光。
溫南宛,任澹,宋扶柳齊坐在方方正正的凳子上,安靜的吃著餃子。
宋扶柳開口:“小姨,我想去上海。”溫南宛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閃出一絲異樣,隨即開口,問:“為什麼?現在上海很混亂。”宋扶柳回答了五個字:“我是共產黨。”“共產黨?”三個字狠狠的擊中在溫南宛的心上。
溫南宛突然站起來,一巴掌朝宋扶柳扇去,任澹挑了挑眉,隨即護住宋扶柳,斥問:“姑母,可是什麼意思?”宋扶柳也不明白,從前萬般疼愛他的小姨為什麼一言不合就扇他。
溫南宛也愣了,她扇了她最疼愛的侄子。
“你不能去!你□□!”溫南宛大聲說。
“憑什麼!”
“你不能去!絕對不可以……”
宋扶柳見溫南宛心意已決,撲通跪了下去。
“小姨,我從小最聽您的話了,你讓柳兒做一次主吧!”
“不!你不知道你娘怎麼死的,你知道了就不會去了吧,對,知道就不會去了……”溫南宛坐在凳子上,白發擋不住溫南宛的皺紋。
“我告訴你,”溫南宛回複平靜對他們兩個說,“你娘,你爹,都是共產黨,你爹,為了共產黨保護機密文件,被人活活燒死了,你娘也並不是所謂保護你而死的,而是在你家包庇了被‘他們’通緝的共產黨員,砰!就死了!”
宋扶柳很意外,全身無力起來,癱軟在地,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如決堤一般流下來。任澹將他抱起,轉身對漠然坐在椅子上的溫南宛說:“姑母,希望您能好好想想是誰的一己私欲而去埋沒他,我也想他好,但是他好了,那國家誰來救,我知道國家不缺他一個,同樣,也不是沒有我不行,但是現在反動派越來越囂張,我能怎麼辦,我隻能趕赴,我很惜命,我從前也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我親眼目睹了反動派將我母親□□再殺了,而我父親隻能被迫在一旁看著,我很恨自己,我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那時也是我發誓將反動派繩之以法,為國人沉冤得雪……”任澹的眼眶越說越紅。
溫南宛眼中閃出一抹彆樣的情緒,隨後便站起身,走了。
——
任澹將麻木的宋扶柳放在床上,剛才的對話宋扶柳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宋扶柳一直沒有告訴他們其實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戰司令。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去上海的原因,最近上海不安定,戰火紛飛,偶爾得閒幾日,便又是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