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琴酒的關係,蘇格蘭這個加入組織才一年多的代號成員,在卡爾瓦多斯他們麵前都能說的上話。
因此他一問,卡爾瓦多斯就滿臉滄桑的回答了:“去了,但是我發現我更喜歡沒有科涅克的據點。”
科涅克?那不是zero說的和鬆田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代號成員。
諸伏景光仿佛不經意地問:“你也怕他?我還以為那些都是組織裡的謠言。”
“謠言?”卡爾瓦多斯有些肉疼地呲了一下嘴,“你真應該慶幸你常待的幾個據點恰好都是科涅克不會過來的。等哪天他為了實驗數據去你的任務裡折騰一圈,你就懂了。”
“不能拒絕?我之前一直以為,科涅克北美或者歐洲那邊調動來的研發人員,因為才能出眾所以這麼肆無忌憚……”
“科研人員?”卡爾瓦多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蘇格蘭如果你想好好活著,就像是躲琴酒一樣躲著科涅克吧。”
諸伏景光的表情一僵,為什麼這麼久了現在組織的人還覺得他在躲著琴酒,解釋不清了是吧?
但卡爾瓦多斯也就是隨口一說,就回到了正題。
“剛到日本,就能接手這邊組織最尖端精密的武器和材料研發。隻要有需要,就可以隨時要求其他成員配合他完成不計損耗地完成數據收集。有地位這麼高的科研人員嗎?”
“更重要的是……”卡爾瓦多斯目光晦暗,“這樣一個地位極高而且備受信任的代號成員,在來到日本之前,不管是我、還是基安蒂、科恩都沒有聽說過。他就仿佛憑空出現的幽靈一樣。”
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而旁邊的蘇格蘭,同樣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科涅克的地位如此特殊,那才成為代號成員沒多久,就忽然目標明確地刺探起科涅克情報的你,在組織高層的眼裡……”
電話裡,諸伏景光的語氣逐漸艱澀。
降穀零緩慢地捏緊了手機,“如果我是朗姆,一定已經開始懷疑,波本是不是知道什麼?他從哪裡知道的?”
怪不得瑪克中午的語氣那麼奇怪,怪不得瑪克如此篤定他還有幫手。
“科涅克是一個餌。”
“從一開始就是試探。”
降穀零的大腦從來沒有像如此清晰過。
“我和萊伊的水平遠遠超過這一批新人的平均水準,所以本不應該帶新人的琴酒調我們兩個來配合任務。”
“所以朗姆才會在最初給我發短信,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會遇到科涅克。”
“琴酒用科涅克來試探我和萊伊,朗姆用我來試探科涅克。”
“我搞砸了,hiro。”
“不!不是!”諸伏景光心頭驟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的思緒瘋狂運轉,一連串的話從口中說出。
“聽我說,zero,現在還來得及停下,你才調查了一天,你什麼也沒查到,你畢竟是個情報成員,雖然可能會被懷疑放置一陣,但是如果朗姆和琴酒他們沒有發現證據,你就是安全的。”
“可我查到了。”降穀零扯了扯嘴角,忽然覺得事情如此的荒謬。
“我今天接觸的任務對象和科涅克有關,雖然這是一個巧合,但朗姆不會相信的。這會是我早就暗中調查科涅克的證據。”
諸伏景光沉默了,半晌,他懇求道:“那你不要回來了,zero,就當做潛伏任務失敗,你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回去吧。”
“hiro,你有沒有想過,卡爾瓦多斯是故意和你說那些話的。”降穀零的語氣冷靜得讓人膽顫心驚。
“你已經成為代號成員一年多了,都沒有人和你提過科涅克,說明科涅克的情報始終僅局限地流通於接近核心的成員。卡爾瓦多斯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我接觸你的第二天向你提起。”
“zero!”
“hiro,對不起,但我不能離開……我已經把事情搞砸了,不能再連累你。”
對麵久久沉默不言,降穀零用力地揉了一下臉,感覺心臟像是被揪起來了。
“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他帶著一點刻意地輕鬆,將今晚和科涅克見麵的事情說了出來。
“科涅克雖然地位很高,但是他到日本兩年,始終都沒有自己的直屬手下,如果情況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的話,那未必沒有琴酒和朗姆故意鉗製的結果。”
“科涅克找我,很可能是想私下招攬,在朗姆那邊安插自己的人,如果他要保我的話,那這件事就不算什麼。”
降穀零像是安慰諸伏景光,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hiro,隻要我能讓科涅克看見我的價值,我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