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萩原研二不太可能直接闖進來,鬆田陣平還是在他敏銳地抬起頭之前,幾乎落荒而逃一般地步履匆匆進入了地下的工作室 。
但一想到萩原可能就在外麵或者附近,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在地下室裡心浮氣躁地轉了幾圈之後,鬆田陣平乾脆從地下室悄悄離開,到了組織據點。
[要不你就告訴他吧?]
就這樣在據點裡他的私人實驗室躲了三天後,連希拉都看不下去了。
鬆田陣平沉默半晌,才回應道:
[告訴他什麼?告訴他我兩年前是假死的?還是說22歲的我確實被炸死了但是我其實26歲死後重生的我還活著?]
[什麼22和26……]希拉繞暈了。
鬆田陣平麵無表情地組裝著手裡的槍.械零件。
[就算我什麼都不說,總要告訴他這兩年我在哪裡,現在為什麼不能回來吧?]
[如果他知道我現在在一個龐大的跨國.犯.罪.組織裡……就一定會想要幫我。]
[我不想把他牽涉進來。]
鬆田陣平閉上眼睛,那塊冰冷的墓碑再次浮現在眼前。
[我不能把他牽涉進來。]
他像是反複確認似的對希拉重複了一遍,神情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安。
“真有趣,誰能讓你露出這樣仿佛被拋棄的可憐表情。”
一道調侃的聲音忽然響起。
鬆田陣平驟然寒下臉色,抓起自己剛剛組裝完的格.洛.克.40,對著聲音的來源砰砰砰開了三槍。
然而說話的女人早已旋身退出門外,10mm的大口徑子.彈落空,撞在牆壁的特質鋼板上,發出沉悶刺耳的聲響,四散飛濺的彈片在周圍的桌椅上留下鮮明的劃痕。
這時,金發的美豔女人才施施然重新從門外走進來,她穿著一件修身的黑色長風衣,妝容精致,似笑非笑,隻是目光掃過在牆壁上印跡深刻白色彈痕時,冷光一閃而逝。
“還是這麼暴躁啊……科涅克…白蘭地。”她優雅地走過來,將俯身凝視著眉眼銳利的英俊青年,如情人呢喃的聲音落下。
但不解風情的鬆田陣平直接不耐煩地往後一仰,避開她身上搖曳撩人的淡香:“出去,誰讓你進來的,貝爾摩德。”
“據點不是你一個人,噢,這個實驗室確實是。”貝爾摩德側過頭打量了一圈,不出意外的沒有發現第二把椅子,於是姿態自然地坐在他的工作台上。
“彆總急著趕人,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日本嗎?”她的手撐在桌子上,悠然地注視著眼前的桀驁不馴的青年。
“不好奇。”科涅克果然冷淡地回答。
貝爾摩德也不惱,反而輕笑起來,“可惜這次你非知道不可了。”
“研究所裡有人叛逃,還帶走了一份正在研發中的藥物的實驗數據。”
她故意停頓一下,才悠悠道:“那種藥表麵上是鎮靜和改善情緒的的抗精神病藥物,但實際上配合一些物理手段能達到洗.腦的效果。”
鬆田陣平瞳孔驟然一縮,抬起頭,看見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效果很熟悉?”
金發的美豔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水綠色的瞳孔中閃著惡劣和譏諷的光。
“你知不知道,這個實驗的重啟靈感是從哪個藥物的研發中出來的?”
不等鬆田陣平反應過來,她已經說出了答案:“S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