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拿錢白白打了水漂?
蕭姨娘看安陵容竟然上前離那個臟兮兮的奴婢那麼近,想開口勸阻,這麼臟身上指不定染上了什麼蜱蟲跳蚤,還是離遠一點好。
雖然心中憐憫可憐這些被人如牲畜般對待的人,可憐歸可憐,可也擋不住心裡對這些人肮臟的嫌棄。
安陵容沒理蕭姨娘的呼喊,自顧自的用手斂起裙邊蹲到少女跟前。
“小姐是今年來京待選的秀女吧!”
少女的聲音微不可察,聲音小到隻有離她最近的安陵容的聽得到。
安陵容眼神一凜,最後很快的遮掩這下去。
她自詡自己的偽裝遮掩很好,特地把自己的年紀畫大了幾歲,連衣裳都穿的是褐布粗衣,隻是中等人家的裝扮。
來這人市借口都是給家裡買一個回去差使乾粗活的丫頭。
“小姐彆問我怎麼知道,但是我敢保證,隻要小姐把我和我的弟弟買回家,我這條命以後都是您的,任您如何差遣,哪怕是乾下地獄趟火海的事,我都替您一一解決!”
那人一臉篤定,麵容被泥巴覆蓋滿麵看不得真實,隻有一雙眼睛叫人看的分明。
安陵容緊緊地盯著眼前人,隻是想看清這人真實的想法。
不知是她看人的功力還沒練到家還是這個人真的是個會隱藏的,眼裡絲毫未露膽怯,隻是一雙簡單的眼睛,乾乾淨淨,清澈見底。
空氣間一時間陷入沉寂,僵直了一會。
隨後,安陵容站起身撣開衣裙上的褶皺,向領路的牙人微微一笑。
“她我看上了,多少銀錢,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小的也一塊算算吧!”
安陵容對著地上的那個人抬抬眉毛,可以嗎?
“謝小姐仁善,謝小姐仁善!奴婢感激不儘!”
說完,又鄭重的朝著安陵容扣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響頭,這一刻,安陵容算是真的從這個人身上看出了點高興還有喜悅。
蕭姨娘看的不理解,要大的她還能接受,選個小的還不知生死要來乾什麼?
這不是白往外搭銀子嗎?
大小姐的心思她猜不明白,反正大小姐做事自有她的用意,她還是不要多嘴了。
哎,就是有些心疼錢。
這才來京城多久,她還沒感受什麼,這錢就一個都兜不住的往外嘩嘩流。
這京城啊,還真是不易待啊!
這京城哪裡好了?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還是他們鬆陽好,山光水色,氣候宜人,乾什麼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