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奴婢爹娘是做生意的,家裡錢糧也富餘,奴婢開始爹娘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所以便送奴婢去私塾讀了幾天書,略識得幾個字,隻求不當一個睜眼瞎罷了!”
阿朝輕聲解釋,生怕得了安陵容的猜忌轉手再把她賣掉。
安陵容有些好奇起眼前這個身形瘦小,長相普通的阿朝起來,她到底還會些什麼?
從當初一眼看出她是今年待選秀女,讀書讀這麼通透,可不像是略識得幾個字的。
“你還會些什麼,今天都一一給我托底吧,正好我也看看我這銀子花的值不值!”
安陵容撩開裙子坐在椅子上,繞有趣味看著姐弟倆,拿著桌子上擺好的桃酥,對著無恙哄了哄,順利的把他哄到跟前。
“說說吧,還會些什麼?你若是這麼一直瞞著,我拿什麼去信任你,你也知道我是這屆秀女,我挑奴婢是為了什麼,要不然,我可不敢把以後的貼身嚼用都放在你一人身上,這話雖說的還算太早,不管處境為何,你要記得,是你求我買了你,而我也是你名正言順的主子,我雖不喜打殺血腥,可也不是個能容忍的!你說對不對呀,小無恙!”
拿著桃酥在無恙的眼前晃晃,她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阿朝分毫,她才不是那種隻要表了忠心就全方位付出信任的人。
得叫她看出好處和能為她所用,蠢了點沒事,知道幾斤幾兩誰是自己人就行。
聰明雖好不掉鏈子,可是也會讓人太不放心,腦子活絡,那小心思就多起來,有了私心就有了把柄,就會任人拿捏住,與她太過不利。
她骨子還是冷漠重利的,這一點,大概還是從安比槐那裡領會學到的。
阿朝看著弟弟毫無抵抗力在安陵容懷裡啃桃酥啃得噴香,眼裡帶著笑意,隨後便正了正臉色,正式行了個叩拜大禮。
“奴婢發誓,對小姐您忠心耿耿,刀山火海義不容辭,奴婢不才,家中沒有落魄時父親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藥堂,母親是個和善的收生婆子,隻因父親糟了同行的嫉恨被人陷害吃了官司,最終命喪牢獄,母親給人接生時導致產婦難產最後一屍兩命,被人推搡失手打死,家裡的藥堂生意還有房屋地產就被人給瓜分乾淨,弟弟年幼,我總不能看著他餓死,女子多艱難,更何況我還帶著一個孩子,身無分文,最後隻能賣身與人為奴為婢。“1
“可是奴婢又哪裡好當,我弟弟年歲還小,孩子多病情有可原,沒成想前人卻是嫌棄,直接將我們姐弟倆話都沒說直接轉賣,我以為我和弟弟會熬不下去直接一命嗚呼去見了爹娘,原先想著死了倒是還好,可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弟弟這麼小,幾歲沒娘還沒見識過世麵還未長成人就這麼夭折,實是不該!”
“小姐,您要相信,我是衷心的,您救了我和我弟弟,您將我們買回來,如同再造,我又有什麼理由去言背叛。”
阿朝一臉無畏,仿佛安陵容現在叫她去死,她也會去照做。
安陵容聽後歎了口氣。
“行了,你起來吧!收拾收拾,還有半月,我就要進宮參選,好多事還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