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隨後拿了塊椒鹽酥餅,那豆兒糕她實在敬謝不敏。
吃著點心的她忽然想到了前兩天受到驚嚇而病倒的菀常在,安陵容就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和甄嬛見過的兩三次麵裡,聽她聞言談吐皆是不凡不似尋常閨中女子,她和沈眉莊兩廂交好,沒道理沈眉莊一點事沒有她到是被嚇的就一病不起臥床在身了。
這沈眉莊不都還好好地跟沒事人一樣去侍寢?
“你且說說那菀常在怎麼受了驚嚇?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諒她這幾日除了去給皇後請過安後就一直縮在延禧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一沒耳目二無權無勢,對宮裡好多新發生的事情都是個睜眼瞎。
除了知道各宮的主位娘娘一個大概,其餘的還都是阿朝和寶娟出門領東西和吃食從路上聽來的。
寶娟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小聲而又神神秘秘的將甄嬛如何在夏冬春被華妃處罰後再後花園的井裡看到死人都說的清清楚楚,不乏她在裡麵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
臨了還一臉的肯定。
“你是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地?”
安陵容打量著寶娟,宮裡死了人一向是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死在井裡這種曲折而又令人猜忌的地方,是他殺還是自殺都會讓人人心惶惶,為了安撫以及領導好不至於謠言四起,一般這種情況下上位者都會第一時間下封口令,平時連提一句都不行。
寶娟一臉的得意:“禦花園裡一個掃撒小太監是奴婢的同鄉,當初的事情經過他都看到了,就連莞常在如何被嚇的尖叫都瞧的清清楚楚。”
“畢竟宮裡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個宮女,小主也知道,我們宮女都是上三旗包衣出身由內務府小選進來的,隸屬皇上麾下三旗,就算是朝中二品大員的女兒也不例外,都得走上一遭,隻是奉命進宮侍奉各位主子們到了年紀是會被放出宮去另行婚嫁。
寶娟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這種事到底事關皇家體麵被下了禁口不得討論,小主不常出去走動不知道也正常,可是禁口又怎麼樣,這人又並非是死物件,這麼大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守口如瓶,閒時當個八卦隨口跟親近的人隨口一說隻在外邊做不知道便罷,宮裡哪年不得死上幾個人,禁又哪裡真的禁住不討論,隻是不會傳到您這些貴人跟前,免得汙了貴人的耳朵!“
安陵容了然,心裡有了決斷,索性吃了兩塊點心一杯清茶下肚她也不覺餓了,笑眯眯的指了指桌上盅裡剩下的幾塊點心。
“拿去吃吧!算是賞你的!”
“奴婢謝小主賞賜!”
寶娟驚喜福福身,小主這意思,她莫非是得了小主的信任了?
吃飽喝足,安陵容起身來到院子,看到正殿燈火通明人影綽綽,想來富察貴人覺得自己出身滿軍旗大姓氏族都準備好了皇上會第一個宣她侍寢,結果皇上直接跳過選擇了沈貴人讓她惱羞了。
圍著吉祥缸看了一會裡麵的魚,走了兩圈後天色才真正的黑了下來。
正殿富察貴人那屋本還心存僥幸的等了一會,見天色暗黑也不見敬事房人來這才死心吹滅了其他蠟燭,隻留下了臥房裡用來照明的燭台。
安陵容搖了搖頭,皇帝今年都快五十了,一個臭老頭子有什麼可期待的。
反正她是自夏冬春那件事後不見皇帝出麵給的說法,甚至是聲都沒吭,對於華妃連個嗬斥都沒有,她算是徹底是不對皇帝抱有什麼期待之心。
如非必要,她甚至希望皇帝以後莫要出現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