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們可都陸陸續續開始侍寢。
沈貴人連寵三日而不絕,中間皇帝去到翊坤宮處安華妃的情緒。
一直到第六天,皇上才翻了富察貴人的綠頭牌。
安陵容默默的在西配殿瞧著正殿的熱鬨。
這就是侍寢?
想到清朝侍寢時奇奇怪怪的規矩,她不知道為何突然升起一股抵觸心理。
一想到將來自己會毫無隱私的被人看光裹成一個雞肉卷送到一個中年老男人的床上,她就是感到一陣惡寒。
不自覺的守了守肩膀。
阿朝站在她身後:“小主,已經戊正該歇息了,晚間風大小心著涼!”
“嗯,回屋吧!今兒的風到是有些大!”
安陵容回屋後由著阿朝給她鋪蓋好縮在床上,聽見宮道傳來一陣馬蹄和一串鈴鐺聲。
是鳳鸞春恩車的聲音。
富察貴人會坐上鳳鸞春恩車後到皇帝的寢殿不遠的燕喜堂,在那裡洗光光後被人扛著送到皇帝床上。
一個是二八少女,一個是知天命。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對,一枝梨花壓海棠。蘇東坡寫的真是形象!也真是悲哀。
大概人在夜裡多是有些多愁善感,安陵容也不例外。
她想讓林秀過得好不被安比槐欺壓,所以她費勁扒拉的進了宮,原以為自己還能心平氣和的麵對。
當時想的多好,不就是一個五十歲能當她爹的男人嘛,他是皇帝那她也不虧了。
可是真的成真之後進了宮,自進宮所遇見的事,一下又一下的逐漸在擊破她的心理防線。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
這條路不就是她自己追求來的嗎!
躺在床上,聽著屋外隱約恭賀拜彆與車架鈴鐺的雜亂聲音,安陵容心如亂麻,她現在有點想林秀了。
也不知道林秀現在過得好不好。
“哎~”
安陵容睡不著了。
“小主?”
是阿朝的聲音,安陵容掀開床幔,就看見阿朝舉著燈台朝她這走來。
“你怎麼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