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在屋外聽見了小主的歎息,小主是想家了吧!”
阿朝放下燈台,坐在腳踏準備配一會安陵容。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阿朝你!”安陵容沒否認,掙紮坐起身和阿朝靜默的坐著,仿佛隻有人陪著她,她才不顯彷徨孤獨。
正殿熱鬨的聲音的漸漸消停,這一刻,除了蟲鳴螽躍的聲響,便寂靜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安陵容有些昏昏欲睡,阿朝正打算給她守好被子退下,這時候,延禧宮外突然又傳來了一陣鳳鸞春恩車噠噠噠和鈴鈴鈴的聲響。
安陵容一下被激的沒了睡意。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戌時末了!”
安陵容點點頭,算算時間,應該是富察貴人侍完寢被送回來了。
“行了阿朝,你也快下去歇息吧,我也困了!”
一夜過去,安陵容起了個大早,用過早膳,發現富察貴人已經去給皇後請安還沒有回來。
真是沒人性啊!
休息好沒就大清早的喊人去請安。
這是規矩,侍完寢見過皇後才算禮成承認你是皇帝真正的妃嬪,要不然,沒得皇後教誨和訓話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
轉悠了一圈,安陵容回了房開始繡了會花,直到富察貴人回來才停下。
她的生活比較單調,因為沒有侍寢,她也用不著去給皇後請安,隻用每天自己安排好事情打發消耗時間。
她到也樂得自在。
她現在好像進入了倦怠期,什麼都不想乾皇帝寵不寵的她現在也不在意,有時候想著,就這麼一直下去下不錯的樣子。
她一直在假裝逃避,覺得自己隻要不去想,那一天便永遠不會到來。
聽著寶娟說今兒是博爾濟吉特貴人侍寢,安陵容目然。
誰侍寢管她什麼事,又不礙著她吃喝。
寶娟看眼裡急在心裡,小主一點都不上進怎麼辦!
阿朝見狀卻笑著寬慰:“小主看得開有什麼不好,皇上隻有一個,後宮那麼多主子娘娘,分也分不過來,小主與其和旁的娘娘整天對著空屋花草哀春悲秋,吃喝娛樂自己又有什麼不好。”
“理是這麼個理,可是小主也不能整天這般懶散度日,多出去走動走動才是!”
寶娟整理著閒置的衣裳布料,阿朝手裡也有事要做,唯有安陵容一個,優哉遊哉的坐在塌子上翻著地誌雜談吃著點心喝著茶好不快活。
對於兩人的勸說,她是左耳進右耳冒,就是聽不見。
寶娟和阿朝對視一眼,看著屋內塌子上一身頹廢氣息的安陵容無可奈何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