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從頭上拔下銀釵,用尖角點了下墨汁將藥方裡需要用到的藥材挨個在下邊點了個小點,又重新拿出紙張謄抄了一份真正的藥方。
沒辦法,要想去太醫院領藥,就得拿著藥方和太醫留檔的藥方作比對,確保是同一個藥方。
她在太醫院也沒有個心腹,拿個藥私自開個方增減用藥也沒人敢給她改檔,她不是那些身居高位多年的,起碼在太醫院還有些臉熟交好的。
太醫院藥材皆有定數,嚴格的遵守進出記錄再案,若是有人說不得還能通融,除非貴細藥材,悄悄領完之後還能報個損耗生蟲不能用直接在損耗那裡麵給消耗掉。
這個時候,安陵容才真的開始羨慕起朝中有人好辦事的人了。
若是平常有個頭疼腦熱,裝病邀寵,甚至是保胎生產,有一個當太醫的為自己所用,在這後宮之中簡直是個大殺器的存在。
多想無益,彆的娘娘們或許在太醫院有關係,但是她的阿朝也不差。
好多太醫不方便做的阿朝就會頂上,還能時時刻刻的帶著身邊,一天十二時辰的圍著她打轉,一點也不用做多餘的擔心。
“嗯,那行,我便都聽阿朝你的安排,等會你便帶著寶鵲去太醫院領藥,讓寶娟去敬事房與我請假撤綠頭牌!”
安陵容撐著頭把玩著耳邊的流蘇,說實在的,她是不太喜歡流蘇這種飾品的。
太過費事,動作不敢過大,稍有不慎就一下子啪啪抽臉,還會讓人覺得人不端莊,過於活潑。
倒是不如珠花寶釵來的利落乾淨。
晚上的時候胤禛準備翻綠頭牌招妃子侍寢,忽然想到了前幾日被餘鶯兒當街無視的沈貴人和安陵容。
華妃最近正磋磨沈眉莊找她茬,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這麼一想,除了沈眉莊他也算是有許久沒見安陵容了。
一想起安陵容的嬌柔自滿的小模樣,胤禛轉了兩圈佛珠,從綠頭牌裡看了一圈並沒看見他想翻的那人的牌子。
“毓常在的牌子怎麼不在?”
敬事房管事一聽,趕緊彎腰回答:“回皇上,昨日毓常在身體抱恙,已經遣身邊的丫頭告假恐過了病氣於皇上聖體。”
胤禛一聽歎了口氣,看著盤子裡的綠頭牌頓時感到一陣索然無味。
“那邊叫餘答應來侍寢吧!”
胤禛皺著眉頭,這餘答應忒是張狂,仗著他的寵愛恃寵生嬌以下犯上,他心裡雖是不喜歡這幅作態,可是餘答應的曲兒唱的卻時好,這幾日連日來的政務讓他感到一絲疲倦。
餘答應的昆曲正好能讓他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