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方才,財務部經理覺得自己方法又回到了高中時代,他做了錯事,心中忐忑不安的在級部主任辦公室等待著他的處分。
財務部經理走了後,便隻剩下顧憐了,可是禹弘奕好似忘記了辦公室裡還有顧憐這個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電腦上,進入了工作模式。
顧憐抬眸看了看,又垂下了睫羽,這種時候他還真不好開口,隻能安靜的等待著禹弘奕忙完。
顧憐原本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就算是排隊買煎餅果子,攤主忘記了他的煎餅果子還沒有做,他也不會開口催促攤主,直到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攤主主動發現他的煎餅果子還沒做,顧憐大概才能夠吃得上煎餅果子。
顧憐這一站,就是四十多分鐘,期間他多次抬眸看向禹弘奕,可是禹弘奕一點反應都沒有,打電話談合作也不避諱著他,像是一點都不害怕他把這種公司私密的事情說出去。
直到秘書敲門進來送文件,禹弘奕放下手中的鋼筆,抬起頭,看到一旁站的腿腳都有些發麻的清瘦的青年,後知後覺道:“顧憐,你還在這裡?”
“我剛剛沒有和你說,讓先回去等著我嗎?”
青年肩頭寬度略窄,細碎的光暈染在他精致的麵容上,唇角畔那個殷紅的痣更加小巧玲瓏,像是嵌上去的紅珍珠。
顧憐:“……”
他微微呼了一口氣,轉身向外走去,去秘書擦肩而過。
禹弘奕是明擺著為難他,但是也沒有把事情做的太絕,就是罰他站了快一個小時,比他以前認識的那種給員工穿小鞋的老板好太多了。
顧憐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忽然聽到身後有玻璃碎開的聲響,他下意識轉身。
原本放在禹弘奕辦公桌上的玻璃擺件沒有緣由的炸開了,玻璃碎片四濺,禹弘奕愣了一下,顯然也被驚到了,但是好在他反應比較快,用手當了一下,鋒利的玻璃碎片隻在他脖頸上留下了淺淺的口子,並沒有劃傷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