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仍舊定定的瞧著皇上,眼中情誼更勝。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眼睛生得極好,若是她看著一個人說話,即便說的是假話,也很容易讓人相信。她微微一笑,滿麵嬌羞,隻柔柔的又喚了一聲:“皇上。”
皇上似乎是沉浸在這一雙眼眸之中,神情有些迷離,說道:“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愛妃的眼睛,甚美。”
灼華此時臉紅得更甚,糯糯的說道:“嬪妾的小字便是盈盈。”
“盈盈,甚是貼切。”被那如水的眼眸定定的望著,皇上覺得體內有一股燥熱不受控製,不過他倒是還記得他是皇上,她是侍寢的妃嬪,既忍不了,倒也不必忍。略帶喑啞的聲音說道:“如此良辰美景,盈盈與朕怎可辜負!”說罷,便將裹著灼華的被子撥了開來。
錦被之下是不著寸縷的美麗身體,灼華膚白勝雪,烏發儘散,眉眼含情,美不勝收。皇上拉過灼華的手,與她一道解著自己的衣帶。灼華自小讀的是《女則》《女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便不由的有些羞怯想收回手,咬著唇彆過了頭,皇上雖然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卻也不惱,仍是拉著她解了自己衣衫。
皇上俯下身咬著灼華的耳朵,熾熱的氣息讓灼華頸側染了一片紅霞,“盈盈如此不解風情,倒要叫朕如何罰你呢?”
“但……但憑皇上吩咐。”真龍天子保養得宜的手指撚著她的胸口,讓灼華渾身都酥軟的沒了力氣,她伸出雙臂虛攬著皇帝。
第二天早上,灼華醒來,隻覺渾身酸痛,似有千斤碾過。剛坐起身,便又跌了下去。侍候的宮女聽到動靜,忙掀開床帳,對灼華道:“小主醒了,皇上特意吩咐說,昨日小主勞累,今日不必去向皇後請安了,讓小主多休息一會兒。侍寢的小主留宿養心殿,小主兒可是頭一份,奴婢在此恭喜小主了。”
灼華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我宮裡可來人了,叫她們進來伺候就行了。”
那宮女說道:“小主宮裡的素月和姚黃來了,奴婢這就去幫小主叫,奴婢告退。”
不一會兒,果見素月和姚黃進了來,捧了灼華慣常穿的衣物。
姚黃說道:“小主可是要先沐浴?”
灼華說:“不了,隻略擦一擦就好,仔細給皇後請安遲了。”灼華疼的直皺眉。
姚黃此時略有些心疼地道:“皇上不是已經免了小主請安……”
灼華嚴厲的打斷了她道:“皇上免了請安是皇上的體恤,我卻不能因此失了規矩,讓旁人詬病。”
姚黃還要說些什麼,一旁的素月忙拉住她道:“小主能這樣想很好,但是小主如此小心,倒叫奴婢們有些心疼。”
灼華歎了口氣,坐在鏡子前任她們二人為自己梳上一個尋常的兩小把頭,帶著釵環首飾,幽幽道:“此時得寵,自不會有人說什麼,若是他日君恩不再,今日種種便都是罪過。”
灼華收拾齊整,一行人便往景仁宮請安。
景仁宮中,眾妃齊至。皇後突然對灼華說:“皇上免了你的請安,怎麼今日還來得這樣早!”
語罷,果然見在場的妃嬪都變了臉色。灼華忙起身向皇後行了一禮說道:“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正位中宮。嬪妾身為妾妃,本應該日日給皇後娘娘請安,嬪妾時刻謹守妾妃之禮,不敢失了體統規矩。”
聽了這話,皇後的臉色好多了,臉上的笑也真實得多。笑吟吟的道:“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規矩這樣好,嘴也這樣甜。隻盼著宮中人人都像你一樣,彆失了體統規矩就好。”
聽了這話,眾妃忙起身應諾。再聊了幾句,也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