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嬪知道灼華想拉攏自己,自己這些年在王府和宮中,都是萬事不沾的,雖說是不願被攪進後宮爭寵中,但想要個孩子緩解膝下荒涼的心占了上風,再者灼華實在受寵,又家世不俗,便起了跟隨的念頭。
敬嬪道:“以娘娘盛況,何愁沒有這樣的機會呢?若是能的娘娘襄助,臣妾定會感激不儘!”
灼華笑道:“既如此,姐姐又何必跟妹妹如此客氣。隻是,怕隻能是個公主了。”
敬嬪突地握緊了灼華的手道:“能的個公主已經很好了。娘娘自入宮來就備受寵愛,又豈能知道臣妾的苦楚。這鹹福宮的宮磚,每一塊兒臣妾都數過,從天黑數到天明,這宮裡的夜太冷,滋味實在難受。”
灼華將敬嬪送走了後,便領人回到了蓬萊洲。
素月上了茶道:“這敬嬪娘娘怕不是真心投靠。”
灼華歎道:“哪裡能是真心的,隻是盼著本宮為她爭一個公主的份兒上,不同本宮為難罷了。這宮裡的女人,活著真難!”
此時魏紫嬌笑著進來道:“這話誰都能說,偏就小主說不得,誰不知道小主備受寵愛。剛皇上使人傳話過來說,晚上要去陪惠貴人用膳,晚些還過來。”
灼華笑罵著:“這丫頭!”心下不免有些歎息,皇上對自己真的是夠好了!已在帝王允許的範圍內做到了最好!
卻說沈眉莊這麵,本來因著自己有孕,皇上拋下了自己去了蓬萊洲有些不痛快。偏又有人傳來,灼華進位為毓妃,而自己懷孕之後卻沒升位,更是怒火中燒!所幸她還記得自己有了身孕,要顧及腹內胎兒,便生生壓了了這股怒氣,壓得胸口生疼!
盛夏漸至,可能是受了暑氣的緣故,灼華這幾天感覺有些憊懶,怎麼都睡不夠,提不起精神。傳了太醫也看不出什麼來。胤禛心疼她,便隻在白天來看看她,不在晚上擾了她休息,而灼華也確實提不起精神應付他,便也樂得他不來。畢竟同帝王打交道,也是一件極耗心力的事兒!
自沈眉莊懷孕之後,胤禛因著心疼子嗣的緣故,便時常在看過灼華之後去看望一翻,一時間風頭無兩。因著懷孕不能侍寢,倒是便宜了她的好姐妹甄嬛和安陵容。
過了幾日,便到了溫宜公主的周歲,因著皇帝子嗣艱難,便決定大辦,順便慶賀眉莊有孕,也讓後宮熱鬨熱鬨。
胤禛是個規矩的人,一個公主周歲宴並沒有宴請一些王爺福晉,隻是皇上皇後並著後宮妃嬪一起過了。因著灼華身子不適,便沒有出席,隻在晚上的時候,靠在美人榻上聽著李順兒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的場麵。
隻聽他道:“今兒溫宜公主慶生,連久病不出的端妃娘娘都來坐了一會兒,還把自己的陪嫁項圈兒給了公主。端妃對公主可是真真兒的好!”
素月在旁邊道:“端妃那是眼熱,誰不知道她久病無寵,一心想保養個孩子。但曹貴人是華妃的人,華妃豈能讓她如願!”
灼華聽了不置一詞,隻向李順兒道:“你接著說。”
李順兒又道:“後來那曹貴人說,這後宮歌舞雖好卻多了幾分匠氣,便想了一個小遊戲,讓妃嬪抓鬮表演才藝,讓莞常在做驚鴻舞,本是想讓莞常在出醜的,但是不料那莞常在卻真的跳了出來,惠貴人給撫琴,安答應以歌相和,那場景,真是美不勝收!”
灼華略帶諷刺道:“優伶戲子一樣。哪有好人家的女孩當眾跳舞獻藝的!”
李順兒忙解釋道:“皇上並沒有宴請外臣,隻有後宮妃嬪。”
灼華疑惑道:“以往家宴,都是要請那些王爺的,十七爺更是回回不落下,怎的這次竟沒請!”
李順兒道:“本來皇後娘娘說了要請的,豈知皇上卻說,雖說是自家兄弟,但也是外男,與妃嬪同樂一堂像什麼話,便駁了回去!”
李順窺得灼華臉色平常,又道:“後來,華妃娘娘又當眾說什麼觀驚鴻舞思樓東賦,又念了幾句詩,奴才也聽不懂!但是似乎並沒有攏回皇上的心!”
灼華笑道:“你這皮猴兒向來不學無術,聽懂就怪了。她倒是以梅妃自比,這是想把本宮比作楊貴妃,把皇上比作唐明皇了!皇上聖明燭照,豈會高興!”又話鋒一轉,道:“這曹貴人可當真不簡單。”
素月卻勸道:“一個依附於華妃的貴人,娘娘很不必放在心上!”
灼華笑著拍了拍素月的手道:“前兒我叔父傳來話說傅清哥哥在西北跟著嶽鐘麒將軍頗有作為,很得皇上信任,而且,還察覺到了年大將軍身邊有許多皇上的探子,待得打完了這一仗怕是這年大將軍就要變成嶽大將軍了。你說華妃一黨還有什麼值得本宮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