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明顯對自己的話起了興趣,他接著說:“如果你答應教我寫征文,那麼我承諾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在現下這場對決裡對卡牌做出任何的人為乾擾。”
“我給你獨享乾預卡牌行為的機會,怎麼樣?”
李鶴晚見對方挑著眉毛,胸有成竹地盯著自己,好奇道:“你這麼說,是覺得這場對決的結果一定是你贏嗎?”他笑對方哪裡來的勇氣這麼想。
“不,恰恰相反,我沒有贏的把握,”紀逢逍由衷地回答,“但不乾預也不代表會輸。我跟你交易的是可能性,不是結果。”
李鶴晚聽完以後,盯著麵前的台燈陷入了沉思。他似乎在比較交易的合理性和性價比。
紀逢逍見他動搖,就主動提議先回顧係統的對決情況再做決定。近期兩個人因為學業繁忙和被暗戀者打岔的原因有段時間沒上線係統了,這次趁著晚上都還沒睡,就把係統從意識外化出來,投影在麵前的大白牆上。
夜深人靜。
紀逢逍和李鶴晚坐在一起,如同觀影般地檢查著劇情的進展。
***
白日的天台上,南霜扒在欄杆上,鳥瞰著校園的全景。他的手中握著一支金色的口琴,正被他翻來覆去地把玩著。
“南霜……”
有一個人喊他的名字,在對方轉頭的一瞬吻過他的嘴唇。
“學長,”南霜笑得嬌俏,“我不喜歡彆人占我便宜。”
“但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原諒一次。”他輕浮的語氣中藏著幾分認真:“誰叫你是我的搭檔呢,我要對你好一點。”
學長盯著對方額前隨風微揚的碎發,執著地問他:“我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位置?”
把玩著口琴的青年頓了一頓,然後用最甜的口吻叫了聲“學長”,眼神卻是真實的冷淡。
“學長是雞肋。”
他說對方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人。
對方好似預料到了他的回答,自嘲地笑了笑,而後看著他手中的口琴,譏誚道:“果然對你來說,還是得不到的最討喜,留遺憾的最難忘。”
南霜彎彎唇角,不置可否。
學長又問他:“聽說你最近在跟美院的人交往?”
“算是吧,”南霜笑得彆有些天真,“我覺得他像一支曲子來著。”
“那你有告訴他你後麵要跟我出國做交換生嗎?”
南霜搖搖頭,反問道:“不是還有半年的時間嗎?”
“你舍得嗎?”學長的表情有些古怪,像在試探對方在愛情裡的忠誠度。
“還有半年呢,”南霜笑道,“半年的時間誰又說得準呢。”
“嗬……”學長如釋重負地歎過一口氣,說對方比時間還要無情。
“學長與其拿閒心評判我的人格,不如和我回教室再多練習一下市級賽的曲目。”
南霜拽了拽對方的衣袖,帶著他下樓。
時間在樂音的流淌間走得很快。
南霜練完曲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向晚,他走出音樂教室,發現沈夜在教室外頭等他。黃昏的光線打在溫柔的青年身上,更為他增添了一分獨有的被上帝垂憐過的美感。
“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夜微笑著拉住對方,迫不及待地往自己學院的方向走。
這所藝術類的大學,各個係之間隔得不近,兩個人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美術學院。沈夜拉著人到了美術大廳,帶著南霜一步一步慢慢往裡走。
大廳的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作,每一幅都自有特色。
南霜隨著沈夜一步一換景,一景一千秋地看,最終在大廳耳廳的某處位置徹底停了下來。
通明的室內,在白光耀眼的照耀下,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副熟悉又陌生的畫作。
那是一副油畫。畫裡有位青年,站在桃花紛飛的樹下拉小提琴。畫麵真實得像一張照片,又像剪影中的一幀,美得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