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扇與長簪子 是不是隻是裝飾?(2 / 2)

他眼見著聞人晏手無寸鐵,緊了緊握劍的手,眼中漫起了一絲凶煞之意,再次伸手封住了大金牙身上穴位,將他定在了原地,先發製人地提劍朝聞人晏的方向襲去,想著先把人穩住了再說。

然而,聞人晏雖然手無寸鐵,但他手上有團扇。劍鋒從他的扇麵擦過,被反扣而上,每每都能巧妙地將他絆住,不比樓萬河手中的夾帶暗器的折扇容易對付,孔開濟完全找不著能夠一擊製敵的檔口。

不僅找不到製敵的檔口,聞人晏還靈活地順著他動作的空擋,旋身躍到了大金牙身側,扇側自孔開濟的劍身擦過,抵住了孔開濟的劍招,同時扇柄往後一砸,十分順溜地解開了大金牙身上的啞穴。

身上的啞穴剛解開,大金牙就十分上道大喊:“他孔開濟是濁教餘……”

大金牙話還沒說完,聞人晏就被孔開濟比劍攔開。孔開濟側身上前,守在了大金牙跟前,再度點中了大金牙的啞穴。

但就他這句話,已經足夠聞人晏斷定,麵前的孔開濟,就是他們先前查到的,宣州隘口前驛站管事,路慶生。

聞人晏是個會抓機會的人,就孔開濟再度給大金牙點穴之際,隻見他團扇在手中一轉,其上墜著的珠玉金線,順勢一甩,直直地往孔開濟的臉上抽去,逼得孔開濟隻能後跳閃躲。

可他甫一站定,聞人晏便立即向前朝他的方向縱身一躍,手中握著的團扇在他手上揮得有如匕首,扇柄毫不留情地砸向麵前的人。

這一砸下來,孔開濟隻堪堪來得及側了側身。

扇柄末端落在他的肩上,並在接觸到衣料的瞬間內功驟至,成千鈞重錘,直衝而下,像是想把人的骨頭給壓碎一般。這猝不及防的一壓讓孔開濟手中的劍險些脫手,連同膝蓋也彎了彎,差點就給聞人晏徑直跪下。

他手中握劍,奮力由下而上地一掃,不料,卻被聞人晏一躍蹬在劍身之上,手上的團扇居高臨下地再度往孔開濟的臉上橫著一抽。

有了肩上一擊的教訓,孔開濟自然不敢小瞧這小小的團扇,連忙抽劍後退,落入被動,麵上神情凶惡,直瞪著聞人晏:“「天下小談」曾評聞人少盟主是個草包,看來皆是虛名。”

聞人晏挑了挑眉,語氣維持著一如既往的輕慢:“那種江湖小報,孔大俠怎麼還當真了?且那都是五年前的判言了,怎麼說,我也得有些長進不是嗎?”

孔開濟一開始有意藏鋒,並不願意全力以赴,但此時看來,再這樣下去是不行了,且不說大金牙已經把話說出來了。他這萬一真給聞人晏給逮住,那可不好收場。

他周身的氣勢急轉,劍鋒迎向聞人晏,尚方寶劍上震出一聲聲嗡鳴,讓人聞之膽寒。

他的劍招未作改變,聞人晏本還想像先前那般以團扇相抵來拆招。

不料,那劍刃明明尚且與他還有半臂的距離,按理說完全來得及閃躲,可孔開濟的劍路卻倏忽一轉,劍刃抵在團扇的握柄處,另一手掌中生風,周遭的空氣卻倏忽震顫起來,往聞人晏膝處劈去,讓他隻能彎膝閃躲,直直半跪到了地上。

孔開濟還欲再擊,劍掌相協,聞人晏頃刻順著那掌風的態勢往右側一倒,整個人幾乎側臥在地上,才堪堪躲過了孔開濟劍刃的攔腰一掃,但手腕依然被劍鋒劃出一道血痕,團扇也脫手而出。

但聞人晏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貨色,他順勢橫腿一掃,將孔開濟逼退一步,同時往身後一躍,與之拉開距離。

孔開濟手上的動作並未緩下,劍柄抵著掌心,再度向聞人晏刺去。

隻見聞人晏抬手便將發間一直佩戴著的長簪取下,雙手握長簪,攜著流光在半空中落下殘影,直取孔開濟的腰腹。

本該反手回擊的孔開濟被逼得隻能橫劍阻擋。相撞間,發出“琅琅”的金石碰擊之聲。多虧有這麼一擋,才讓他免遭於傷。畢竟那長簪看著雖然簡陋,但卻不比真實的兵刃來得容易對付,甚至比剛才的團扇還要棘手許多。

聞人晏一改先前被動的狀態,轉守為攻,式式落在孔開濟劍下的破綻處,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頗有要快刀斬亂麻的意思。

聞人晏在初見那年送給殷尋的生辰禮,是殷尋常伴於身的天問劍,是兵刃。

而聞人晏的及冠,殷尋為他打的,也是兵刃,而非寥作裝飾的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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