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晴踩住刹車:“吳哥,前麵的區域被封鎖了!”
“是旭日基地的人。”吳越皺眉:“彆慌,應該與我們無關,有任務記錄證明,會被放行的。”
與此同時,李晴收到前方旭日基地人員的通知:“他們說正在搜查一名通緝犯,要我們停車。”
吳越不自覺看向付西汀。
不會這麼巧吧?
付西汀沒有隱瞞,坦言:“前不久我失憶了,對此不能保證。”
不等傭兵二人開口,付西汀繼續道:“我相信你們不會說多餘的話,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不清楚自己身份的情況下,為了進入一個基地承擔這麼大的風險,不值得。
付西汀平靜地告彆。
末世像他這樣沒有異化特征的人很少見,會讓人不自覺回憶起和平年代的時光。
李晴生出一絲負罪感。
青年之前或許是某位高層的家屬,一直在基地受人照顧——畢竟他不像擁有異化能力,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感染區獨自存活。
吳越直覺付西汀沒有看上去那麼脆弱,但仍不免愧疚:“付先生,等您確認自己身份後,隨時可以來旭日基地找我們,我們欠您一個承諾。”
付西汀沒有拒絕,下車後反方向離去。
可惜,他還是錯估了搜查人員的警惕性。
“站住!請配合搜查。”
飛行器不由分說地進行掃描,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尖銳警報聲響起。
“不許動!”
不遠處的搜查人員大吼。
頃刻間,訓練有素的搜查員包圍了付西汀和越野車。
吳越冷靜詢問:“請問這是怎麼了?”
搜查人員端著槍:“你們與神教司祭進行了直接接觸,在確認無害前,請立刻隨我們回基地隔離。”
許多人都是不知不覺中被神教的瘋子同化的。
“怎麼可能?!”李晴感到荒謬,她無法把溫和友善的青年和詭異殘忍的司祭聯係起來。
付西汀知道逃不掉,舉起手:“我們之間或許存在誤會。”
即使失憶了,付西汀也不覺得自己會加入什麼不正經的教派。
然而他的所有舉動都被冷處理了。
搜查人員首先將吳越和李情帶走,在這期間,所有槍口始終對準付西汀。
“……”
過了許久,當付西汀無聊到開始數槍口數量時,一直和通訊器溝通的為首者終於上前——
“請司祭先生與我們走一趟。”
暫時性命無危,付西汀自然表示配合。
搜查員還沒靠近,不遠處傳來騷動,吸引了眾人注意力。
“放開!”
是吳越。他被負責帶路的搜查人員揪住領口,推搡之間,身上的傷口裂開,防護服浸出血色。
“吳越!我弟呢?”動手的搜查員臉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陳竹已經是異化完全體了。”吳越一直壓抑的怒氣也被點爆:“陳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陳竹入了神教!”
“你知不知道,因為他,我們失去了兩個隊友!”
“神教?哈哈哈哈,神教!”陳鬆滿臉痛苦:“又是神教,小梅,小竹……我的妹妹,我的弟弟,為什麼都要被神教禍害啊!”
他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
都是因為神教!
都是因為神教!
激憤之下,陳鬆放開吳越,在其他人毫無防備時,對付西汀開了槍。
“你們這些該死的魔鬼,不配活在世上!”
隨即,萬念俱灰的陳鬆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砰!”
付西汀和陳鬆一起倒下了。
李晴捂住嘴,說不出話。
她看得很清楚,那顆子彈貫穿了付西汀前額,這種情況,就算是頂尖的異化者也絕不可能生還,更彆說是失憶後一無所知的青年。
所以……神教的司祭,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溫熱的血液在地麵上緩緩流淌。
為首的搜查人員沒有應對這突發情況的能力,他撥通上級的通訊:“方議長,出問題了。”
“司祭逃脫了?”方清明對於行動失敗早有預料,沒有問責,而是下達新命令:“機會難得,增派人手全力定位他,為下一次抓捕做準備。”
“不是的。”搜查員欲哭無淚:“議長,他死了!司祭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