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神明到達還有五分鐘。
眾人瘋狂向前擁擠著。
地上一片狼藉,有衣物的碎片,有跑丟的鞋,有被踩碎的行李,有血跡。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坐在地上,遠遠落後於逃命的人群,大概和父母走散了,揉著眼睛大哭。
方清明彎腰撿起地上一個掉落的玩偶,拍了拍灰塵,放進孩子懷裡,向來冰冷威嚴的聲音難得溫和:“不要怕”。
孩子停止哭泣。
將刻著基地標誌的徽章握在手心中,深吸一口氣,方清明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所有尚未逃離者,迅速進入保護罩。”
逃生的人們驚疑不定的四處張望。
與此同時,方清明閉上眼睛,柔和的氣息湧出身軀,隨著被迅速抽離的生機,以他為中心,構築起兩個籃球場大小的透明罩。
在空間徹底搭建成功的那一刻,方清明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幾步,倒下了。
距離神明到達還有三分鐘。
還未逃離的人們短暫懷疑後,反應過來,推搡著奔向保護罩。
“滾!彆拉我。”
“該死,走開走開!”
“救救我!”
本來絕望的人群爭先恐後跑起來——那是活下去最後的希望了!
終於,神明到達了。
天邊泛白,旭日東升。
……
越野車停在基地前。
三神的身影早已消失。
付西汀望著破敗的城門:“……來晚了。”
出城避難的基底成員陸續返回,此刻基地門前大多數是躲在保護罩中活下來的人,零零散散,正在收拾殘局。
門前的衛兵認出俞年:“俞教授,您身邊這位是?”
俞年麵不改色:“是我的朋友,我們現在能與方議長見麵嗎?”
衛兵低下頭,壓抑悲傷:“方議長……已經犧牲了。” 距離神明到達還有五分鐘。
眾人瘋狂向前擁擠著。
地上一片狼藉,有衣物的碎片,有跑丟的鞋,有被踩碎的行李,有血跡。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坐在地上,遠遠落後於逃命的人群,大概和父母走散了,揉著眼睛大哭。
方清明彎腰撿起地上一個掉落的玩偶,拍了拍灰塵,放進孩子懷裡,向來冰冷威嚴的聲音難得溫和:“不要怕”。
孩子停止哭泣。
將刻著基地標誌的徽章握在手心中,深吸一口氣,方清明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所有尚未逃離者,迅速進入保護罩。”
逃生的人們驚疑不定的四處張望。
與此同時,方清明閉上眼睛,柔和的氣息湧出身軀,隨著被迅速抽離的生機,以他為中心,構築起兩個籃球場大小的透明罩。
在空間徹底搭建成功的那一刻,方清明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幾步,倒下了。
距離神明到達還有三分鐘。
還未逃離的人們短暫懷疑後,反應過來,推搡著奔向保護罩。
“滾!彆拉我。”
“該死,走開走開!”
“救救我!”
本來絕望的人群爭先恐後跑起來——那是活下去最後的希望了!
終於,神明到達了。
天邊泛白,旭日東升。
……
越野車停在基地前。
三神的身影早已消失。
付西汀望著破敗的城門:“……來晚了。”
出城避難的基底成員陸續返回,此刻基地門前大多數是躲在保護罩中活下來的人,零零散散,正在收拾殘局。
門前的衛兵認出俞年:“俞教授,您身邊這位是?”
俞年麵不改色:“是我的朋友,我們現在能與方議長見麵嗎?”
衛兵低下頭,壓抑悲傷:“方議長……已經犧牲了。”
俞年和付西汀都一驚。
俞年問:“那現在的領袖是誰?”
“是段議員代理事務,嗚……”衛兵聲音發抖,緊握手心:“對不起,我情緒有些失控……我的隊友也犧牲了。”
付西汀將紙巾遞給衛兵:“我想見段議員一麵,可以嗎?”
衛兵沒有隱瞞:“段議員現在就在城門口,進城就能看到了。”
“謝謝。”
……
遠遠的,付西汀看見一個青年坐在地上,抱著一具蓋上白布的屍體。
他的眼鏡碎了,掉在地上,雙目充血,雙手都是細小的傷口,衣服上滿是灰塵,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見。
俞年:“段議員?”
段遊轉頭,看見俞年身邊的司祭,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一陣風吹過,拂開白布的一角,麵目全非的遺體暴露了瞬間。
俞年將視線移開:“……怎麼會這樣?”
段遊突然開口:“我找到他時,那些畜生為了能擠進保護罩範圍,把他拖了出來。”
他的目光裡有恨:“然後,所有人就踩著他,踩著救了他們的人跑進去。”
“哈哈。”段遊笑得比哭還難看:“蠢死了。”
“你知道嗎?”段遊將白布蓋好:“他甚至不是軍校出身,他隻是一個搞藝術的啊。”
六年前,方清明喝醉時常說,他的理想的辦一場畫展。
“俞教授,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對不對?”
俞年沉默,沒有人有資格回應。
段遊眼中的恨意隱去,裡麵死寂一片,仿佛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失去了。
俞年將資料遞交:“這是李來教授留下的。”
段遊將錄入資料的裝置隨手一扔,又猛然想起什麼,快速拾起來裝回口袋。
他像是從麻木的狀態蘇醒,看了一眼付西汀,麵無表情的問:“俞教授,這是怎麼回事?”
付西汀上前:“段議員,我是想——”
突然,不遠處蓋著白布的遺體顫動了。
奇異的顫抖從指尖傳至天靈蓋,付西汀瞬間反應過來。
段遊臉上的表情逐漸狂喜,他咧著嘴笑起來,手臂向前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