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菲婭大人 “「未來」,萬歲。”……(2 / 2)

不知想到了什麼快樂的事,「家人」們的笑聲此起彼伏,整個灰暗的倉庫似乎變得光亮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的「咚、咚」聲淹沒於此。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笑夠了。咳了咳發痛的嗓子,「家人」們也逐漸停了下來。

我心情極好,招招手,讓那位大塊頭下屬停手。

黑色的腦袋奄奄一息,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地板上蔓延著一攤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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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鼻血和嘴裡留出的血滴滴答答流到了地板上顫顫巍巍地開口了:

“瑪、瑪菲婭主人……”他——不。它。

——在多次辜負、徹底失去我的信任後,它在我忠誠下屬的槍口下扮演的角色已成為最下濫肮臟、比垃圾渣滓還要無用的牲畜——它呻.吟著,顫栗著,疼痛著,懇求著。

它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徹底無路可走了。

有的,也隻是從身後死死擁抱、尖聲大笑、即將立起來的墓碑,和能留下無限希望的遺言懇求。

它不再掙紮了,而是說著什麼我聽不見的東西。

我還是聽不見,但這並不妨礙我的好心情。我寬容的給它了一點時間,讓它說完了自己的遺言。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在它終於閉上嘴、閉眼抽泣的時候。我走進,俯身挑起他磕傷的下巴。

透黃的血漿、鮮紅和暗紅的血液染透了我的指尖。磕爛了的額頭和鼻子,血液像水一樣順著鼻骨往下滴落,源源不斷地落到地板,可大多數還是浸濕了我帶著手套的手背。

淚水、口水和汗液混在其中,分不清誰是誰。

喘息片刻,他已經不再顫抖了。

或許是出於疼痛,或許是出於勞累,它閉著眼,機械地搖了搖頭。

我勾起嘴角,把伸出的手收回,並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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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子彈穿過它柔軟的太陽穴,帶走了他的腦漿和血液,噴濺了一地。

“真是的,這家夥,都要死了還磨磨唧唧的。”

我的第三位忠誠「下屬」不快地收回早已酸痛的胳膊,悶了口腰間存放完整的烈酒。

半瓶下肚,MEIKO心情好了不少,讓到一邊站好了。

它最終成為了一攤垃圾,和下水道的渣滓混為一談。

我的第四位忠誠「家人」終於上前來,把它的屍體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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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屍體原本橫躺著的地方,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濃厚血腥味,思考了很久。直到那裡乾淨的沒有一點血跡,卻還能從喜愛的清淡優雅的香味中嗅到一點抓不住尾巴的鐵鏽味。

“辛苦了,MEIKO。”我點頭。對方擺擺手,表示這是應該做的,然後對我鄭重地鞠了一躬。

——“「未來」,萬歲。”

我聽到她這麼說,嘴角彎了彎。

“咳,KAITO,”我清了清嗓子,然後看向身側之前給我換過鞋的男人,“它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是的。”他對我輕微鞠躬,接著說,“它說:請幫它照顧好它的孩子們和妻子,保證他們的平安。雖然它知道它沒有這種條件說這種話,但還是請求您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慢慢眯起了眼睛,

“'們'?它有幾個小崽子啊。”

“隻有兩個。”KAITO回答,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都14歲,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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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我像挑起她父親的下巴一樣挑起她,她和她的兩位家人顯然是被嚇到了。

這不奇怪,如果在晚飯時有一群看起來顯然是黑手黨的人闖進來,身上還帶著絲絲血液的腥味和數不清的危險槍.械,論誰都會害怕的。

半晌,她顫抖著開口了——

“我叫……Kagamine Rin……”她緊張地吞咽著,接著害怕地拽著躲在自己身後瑟瑟發抖的男孩,“他是我的弟弟…Kagamine Len。”

“你的媽媽呢?我沒看到她,她在這裡嗎?”KAITO柔聲問道。

“媽媽?”RIN和LEN有些困惑地對視,接著弟弟有點難過地說:“我們的媽媽早就死了,聽爸爸說在我們三歲的時候。”姐姐點頭附和。

“死了?”MEIKO語氣不善,“喂喂喂,那畜牲是不是早就瘋了啊,還說什麼照顧它的妻子。這不早就死了嗎?!”

“夠了。”我不耐煩地製止。

“抱歉,瑪菲婭大人。”我明明沒有厲聲製止,她卻嚇得渾身一顫,立刻鞠躬:“十分抱歉,大人…我喝多了,先出去清醒一下…”

不知是誰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腳步頓了一瞬,接著門在身後啪嗒一聲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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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萬歲。”

他們這麼說。

數以萬計的人這麼說。

說過這句話的人不可計數。

沒有人知道,「未來」也是我的名字。

我用再明顯不過的假名偽裝自己

——「瑪菲婭」。

是為了摒棄我的過去,

開始我的新生

——「初音未來」。